“恭喜建德兄,喜迁新居”
得知刘建购买了新府院后,韩雍命人备上薄礼,亲自登门向刘建拜贺。
“永熙兄真是消息灵通啊,在下此地尚未规整完毕,多有怠慢,请永熙兄见谅”
刘建笑道。
“小弟也是细问之下,方才得知,故不请自来,是小弟唐突了,建德兄见谅才是”
韩雍也笑道。
“哈哈哈,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套,走我们去后堂叙话”
刘建拉着韩雍,便往后堂而去。
分别坐定后,刘建便倒了杯茶,放在了韩雍一边的小桌子上。
“永熙兄请用,此宅我也才买没几天,还没家仆们还在打扫,规整,故还未请仆役,女佣,照顾不周,还请海涵”
刘建笑道。
“无妨,此府宅甚佳,位置也极好,建德兄眼光真妙”
韩雍喝了口茶,笑道。
“我看上便是这府院的位置,向前两里便是朝阳门,三进院落,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就是价格贵了点,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
刘建笑道。
“建德兄已在京师购置房产,久后令尊也会北迁京城吧”
韩雍问道。
“家父已在杭州久居,且舟山一地风景秀丽,海风吹拂,冬暖夏凉,不似京城,寒风刺骨,故家父并无北迁之意”
刘建笑道。
“那这府院久后只有建德兄一人居住吗,建德兄可有婚约,已婚配”
韩雍又问道。
“当然,我在京城最多待到明年五月初,后便会返回舟山完婚”
刘建看了看韩雍,眼珠子转了转,笑道。
“等完婚之后,建德兄便会常住京城了吧,只是建德兄不是说今后要在南方办学,恐怕到时这府院住少离多吧”
韩雍笑道。
“我主要还是想居住方便,而且比住客栈要自由得多,何况如此在京城内也有一个家不是”
刘建笑道。
“小弟也是随便问问,建德兄勿怪”
韩雍拜道。
“无妨,对了永熙兄可有婚约在身”
刘建笑道。
“尚无,家父家母打算等我科考之后,再行婚配,而且如今小弟也想以学业为重,尚不考虑婚姻之事”
韩雍拜道。
“好,若是永熙兄婚庆,在下一定到场祝贺”
刘建笑道。
“不瞒建德兄,明年建德兄南下,小弟也想跟随,小弟倒想看看,是何家女子,能得建德兄青睐”
韩雍笑道。
“永熙兄愿同往,在下自当乐意之至”
刘建笑道。
“建德兄新迁,想必也有诸多不便,小弟便先行告辞了”
韩雍起身一拜。
“好,改日等诸事理顺后,在下比登门拜谢”
刘建也拜道。
刘建将韩雍一路送出了府门,便与韩雍作别,返回了家中。
韩雍则与家仆一起,往宛平而去。
新家搬迁,自然有许多事需要张罗,不过有莲儿和李安负责,刘建到也乐得清闲,在书房之中读书作画。
不过刘建到也不是太轻松。
自己刚刚购买新居,消息便不胫而走,特别是街坊四邻听说刘建是江南解元,又听说刘建是贩卖玻璃,肥皂的刘信之子。
皆纷纷备下礼物,前来祝贺刘建新迁。
刘建自然是命人一一登记造册,以备久后一一回礼。
而自己自是一阵应酬,忙碌。
当然除去应酬街坊四邻外,李安所找寻的五十名猎守队员也逐渐找出,并分批送去舟山,台湾等地集训,培训,再一一化妆成商队派往各地自行购买商铺,开门营业。
除去猎守队外,猎艳队也已完成初期二百人的培训集训,由舟山前往京师。
莲儿则将其按刘建的要求,一一拆分,一部分混入秀女之中,进入皇宫内,一部分则设法进入京城内豪门中,还有一部分则混于市井中的酒肆,茶社,妓院等地。
未来,猎艳队也会持续培养人员,潜入中原各地。
十二月初,刘建诸事理顺,便命人备下薄礼,往宛平而去。
宛平城位于京师西南,实际上整个京师西部都属于宛平县治下,而京师东部属于大兴县。
刘建的新房,便是在大兴县治下。
沿大兴县向南,再沿永定河向西而走,便到达宛平城了。
走进宛平城,刘建又是一阵穿梭,便来到韩宅门口。
韩雍听说刘建到后,大喜过望,立刻亲出府门,将刘建引入家中正堂。
“建德兄,这便是小弟家父,家母”
韩雍向刘建介绍着自己的父母。
“晚生刘建,拜见尊翁,尊堂”
刘建向韩贵及其夫人柳芫拜道。
“果然一表人才啊”
柳芫打量了一番刘建笑道。
“刘解元不必客气,快坐”
韩贵也比了个手势,示意刘建坐下。
刘建一拜后,便在一边坐下。
韩贵柳芫对视一眼,对刘建一笑。
“自雍儿回来,老夫便多听雍儿说起刘解元,这一路多谢刘解元照顾”
韩贵笑道。
“永熙兄与晚生一见如故,甚为投缘,一路上与永熙兄畅谈,受益匪浅矣,尊翁此言,见外了”
刘建拜道。
“恩,听雍儿说,刘解元学通古今,才能卓越,但却无心仕途,确愿教化万民,不知是否”
韩贵问道。
“然也”
刘建拜道。
“既然刘解元无心仕途,为何还要参加科举”
韩贵又问道。
“此乃家父所愿,晚生也不好背弃”
刘建拜道。
“原来如此,我听说刘解元曾在南方收留,布施流民,将其带往南方由各地士绅,官府安置,不知可有此事”
韩贵捋了捋胡须,笑道。
刘建听后,心中一紧。
“然也,此事官府内均有造册”
刘建拜道。
虽然刘建知道,这些官府中人收了刘家贿赂,所造田册,户籍多半有假,毕竟实际上这些人全部流入了南洋。
但是韩贵问起,刘建自然要将官府说出。
只是不知这韩贵为何突然说起此事。
“这些百姓在北方受苦,要是能在南方安居,也算善事”
韩贵又笑道。
“晚生之前略尽绵薄之力,只是布施流民而已,至于流民安置,还是各地官府出面,要是只是帮忙转运罢了”
刘建拜道。
“家中已备下家宴,一会刘解元便留下用饭食,如何”
这时一边的柳芫也笑道。
“晚生初来乍到,怎敢叨扰”
刘建拜道。
“刘解元不必客气,我等也是好客之人,且你我出生相同,刘解元与我儿又是至交,何必如此见外”
韩贵也笑道。
“如此,晚生从命便是”
韩贵好客,刘建自不会拒绝,只是不知韩贵为何要问自己流民之事。
刘建到是没有想通。
“如此,刘解元便在此安坐,老朽到后面去看看,雍儿你便在此作陪”
韩贵和柳芫起身返回后院,刘建自是一拜。
之后韩雍便带着刘建在家中四处闲逛一番,晚餐之时,刘建又与韩家人一起用餐后,便告辞离去。
韩雍一路将刘建送出府后,方才作别。
见刘建离去,韩雍回身来到后堂。
“拜见父亲”
韩雍向韩贵拜道。
“刘解元走了”
韩贵看了看韩雍,问道。
“是的”
韩贵拜道。
“你有话说”
韩贵看着韩雍欲言又止,便问道。
“今日父亲为何问起建德兄流民之事,这不很正常吗”
韩雍问道。
“雍儿,我来问你,今年他们刘家在江口收留的流民,没有五百万也应该有三百万吧,要是加上去年,前年,恐怕就不止五百万了吧”
韩贵说道。
“父亲这是何意,这些人刘家并未截流,而是部分返回北方,部分迁入南方,由浙江,广东,福建等地官府安置,这人尽皆知啊”
韩雍问道。
“五百万人,一天最少也要八万到十万石粮食,一石二两,如此便是二十万两,十天便是二百万两,他们刘家就算有这么多的银钱,也不至于如此大规模的布施流民吧”
韩贵淡淡的说道。
韩雍一听,心头一紧。
“刘家因玻璃,肥皂获利颇丰,这人尽皆知,何况他们广布流民,朝廷和官府也多有表彰啊何况父亲所言的是精米价格,要是糙米或者糟糠,一石粮还不到一两呢”
韩雍说道。
“又不用朝廷出钱出力,朝廷自然乐闻其见喽,只是那刘家就算再有钱,也不至于如此花销吧,这流民从到江口,再到南方各地,最少也得一两个月甚至白天的时间,这样一来,便是近两千万两白银的花销,朝廷一年的收入怕都没有这么多吧,至于是糙米还是精米,这一点很重要吗”
韩贵说道。
“父亲的意思是,建德兄他?”
韩雍听后大惊失色。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他们刘家所谋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