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的巨大成就,才能将积聚的不满暂时掩盖。
给下属打了鸡血后,徐达也没再说太多客气的话。
他先后用自己的副 ** 章在几张文档上盖上大印,随后匆忙回到家中。
本以为现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该有所察觉。
了解自己儿子的实力和才能,徐达心里有自己的评价。
他知道,皇帝并不能全面思考每一个问题,
而他也深谙,他的儿子并非不懂自己与皇帝私下交流的秘密。
给他一些时间,他自会理解这一切。
实际情况出乎于李达最初的预料。
当他身为大将军大丞相亲切地返回自家居处时,惊奇地发现,自己那未成熟的公子竟然没有如同他想象的坐在厅堂等候他归来,这种意料之外的表现令他的心中感到既微微诧异,同时也泛起了浓浓的宽慰之情。
透过李达的眼光审视这一切,他的儿子徐允恭成长的速度,明显超出了他的预计。
仅仅放任了这么一段不长的时间,他就已经足以 ** 于父辈之影下生存发展。
这样的成长步伐让李达欣慰。
燕京关于燕王受伤的消息已如同一股波涛汹涌在城里发酵,而彼时正于通州休养的燕王所面临的形势同样严峻。
两地之间相隔将近两千里路途,消息的传递即便是以百里飞马快行也无法瞬间抵达。
在未收到京城下达命令的情况下,燕王对此地的政治、军事重大决策具有了自行决断的权利,这意味着极大的权力赋予以及不可推卸的责任全然归由他一人承担。
此刻所要面临的针对这伙盗贼的追踪策略制定,只能依赖于尚未痊愈、卧病于床的燕王朱棣来决定。
通州的地方事务官是李文忠过去的得力干员——原先他是李文忠的随身侍卫,后经其提拔而升迁为官,并借助其内部关系,以及优秀的个人能力逐步成为一位地方长官。
若以常情衡量,像通州这一级别官员的需求,燕王并无必要刻意关照,尤其是此次事件中,李王在李文忠辖境内遭受攻击,由此引申的问题使得通州县令必定需要为此承担责罚。
纵使其过错仅限于未能有效防守土地之责,在这帮匪军骑兵四处侵掠的情况下,其责任的确存在。
然而燕王出于熟人的缘故考虑,加之他感觉得此事在很大程度上对那位县令有些过当之苦的原因,在情面上给予了一番关照,并避免使其感到尴尬至极。
终归,燕王生长于军营之中,对这类来自战场前线、肩负武将职责的公职人员怀有一种内在的情感倾向。
加之熟悉大明军务、深知军事操演的燕王对此种状况了然在心,知道这伙贼军到通州盘旋洗劫之事尽管表面上看似与李县长息息相关,实质上则应当归责于负责长城守备军。
通州城市距离喜峰口边关的路程甚远,事实上,通州城并没处于大明朝边疆州县范围内。
在此背景下,皇帝未将其划定在前线战区,并仅仅将其视为军事资源转播中心,要给予这地方资金进行军备建设显然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原本在通州城守卫着的一千多名军卒并未根据征战的要求加以装备。
换言之,如果通州已身处一片祥和平稳之中,再多的钱投入部队也显得不够合理,更何况财政本来就很拮据。
燕王深知这些武将背景的 ** 们,他们晋升之路是何其艰难。
因此,在此之前的事情发生后,对方为此背负黑锅,他尽可能地提供了改过自新,建立功绩的机会。
同时,按照朱棣的观点来看,此时的通州知县已经相当出色地完成了本份工作。
仅凭那足以支付守军粮饷的资金投入,这位县长却仍然使守军保持高昂士气。
正是这份坚持与付出,让当朝燕王遭袭的第一时间内,城中的驻守军可以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成功抵御敌兵的进犯。
「老刘,信息已经被送往北平了吧?」
朱棣此时的精神已然清晰过来。
虽然伤势虽重却不危及生命。
望着床畔走来走去,明显焦虑不安的刘县令,他原意不予理会。
不过看见对方不断变换的位置,最终仍忍不住提出了这个问题。
「报告王上,得知您受攻击后的第一时间,我派遣了人员北上奔北平去,想必如今已经在那地,估计快有了反馈。
」
老刘原本焦灼得满头大汗,这时听到燕王府殿下的呼唤名字,急忙迈步回至朱棣身边,深深致礼道:
「不用了,你在这里照顾王上好几日,看得见王上并无大碍。
」
对朱棣而言,老 ** 刚的话不过是闲话而已,并没有太在意;甚至提出那问题,仅是对老刘不断走动感到不适,想换个谈话主题罢了。
更何况,通报北平乃是县令职责的一部分。
事情的发生本身,燕王便已经安排派人前往北平,并非完全毫无预想的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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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上身体还未…」
面对将离开王上方,刘县令立刻表达出了抗拒。
自己正承担着重任背下罪名,如果不在王前展示表现的话,未来责任可能真的就全部扛上自己的肩头。
然而,刘县令终究并非是一个愚钝之人,他在说出这句"我要退出门外,如果王爷有所吩咐,请在我外面呼喊"时突然幡然醒悟:燕王是厌烦自己的迹象。
"既然如此,微臣便暂时在门外等待,只要王爷有任何指示,直接在门口呼唤便是。
"
燕王殿下给足了面让,没有径直将其扫出门外,对于刘县令来说,这样的礼遇已然极其珍贵。
他对此深感感激之余,也不禁回赠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燕王朱棣明白当年曾在李文忠旗下受过的锤炼,并不意味着与现在的县令有共同的作战经历,但作为李文忠的贴身卫士,朱棣对刘县令的出现并不少见。
毕竟,从品阶上来讲,当时的朱棣只是李文忠手下的一个卑职。
但这不足以限制他以燕王的身份或表兄弟的身份,在李文忠部队中的威信。
刘县令作为军人,虽然转型成为一名官员,思想更为缜密,却依然保留了一贯果断利索的性格。
直到他走到门口,脚还未及踏上门槛,突然注意到院内一位迅速跑来的使者。
"王爷!京城的消息有了。
"
这位卫兵在向殿下传讯时不减速度,甚至接近终点,脚步声反而变得更加迅疾。
见到这一幕,本已打算暂离此处的刘县令立刻收回迈出的左脚。
燕王未直接邀请,但这显然没有让他感到局促,此时的坚决与在殿下的谦逊截然不同。
虽然燕王的言辞里并没有明确留住对方,但对于像刘县令这样自低阶晋升上来的军人都十分包容。
作为同路人,在理解这种从战地血拼一步步上位的人为官的艰辛上,燕王更是深感其艰难。
他们不仅要补足读书少带来的生活技能的短板,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被那些从正规渠道入仕的官员打压,对于这些武将的逆袭,他们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着不满的情绪,这不单只停留在心理层面,往往表现为每一个进阶过程中的层层阻碍。
既然大明朝能把官职做到高位的基本都是以文臣起步,哪怕是从前朝降过来的文官,在这之中依旧占据着一定地位。
也因此,刘县令在退出军方体制后,仍能在政坛上稳步攀升,这样的成就实在难能可贵。
燕王对此人倾力所展现出的才智和心绪自然是能够感同身受。
加之这段时间内,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被皇帝颁发的圣旨牵扯,对其他具体事件的关注度实际上已然减至极微。
"快说了,刘县令不是外人,有什么情报不必隐瞒。
难道刘县令已经决定出兵追捕我的兄长?如今是否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砧板上的冤魂。”朱棣本就性格焦躁,而负责传递消息之人并未立刻汇报,而是一阵使眼色指向刘县令的位置。
关于刘县令的情况,燕王相当熟悉,不过在他属下对这位地方官来历了解不深入。
负责接收到朝廷保密要求的人,自然是对王府安全有所顾虑,朱棣第一时间便发现了这其中端倪,并且没有费时思考,给出了直接答复。
同时,他也努力在回答中顾及到了刘县令的形象。
这时,只见刘县令颇有见识地再次行了礼,并且没有开口说话。
此刻他已经明白了燕王的所有心思放在如何得知信息上了。
这个时候出言打断,只会打扰到燕王的思考。
随从看见燕王发问,立刻不再迟疑转身立正回答:"禀王爷,朝廷派遣的一队军队已经紧急出发了,这支部队并非单纯驻防北平府,更重要是他们需协助查明我王爷您遇袭的 ** 。”
随从话音刚落,还没等燕王回应,刘县令便率先开口表达他的钦佩之意:“陛下的英明远超千年。”
这恭维恰到好处,毕竟皇帝照顾自己子女之事确需赞扬一番。
然而他忽略了,当听到这条情报之时,燕王眉宇之间显露出的却是凝重和不快,虽则在胡轲面前,假身为朱汜的燕王朱棣表现得略显浮躁、憨态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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