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急切吃掉了!我们得想一想办法,毕竟我上次和你说今晚的决定不会太过糟糕。
怎么转瞬之间就从一顿美餐变为绝笔了。
"
面对眼前的餐具,姚广孝没有任何食欲的感觉,反而因昨晚的一夜饥饿感而感到轻微反胃恶心。
"我说法师爷,是不是被眼前的事物迷惑了呢?这里的绝笔餐不仅仅是别人施舍给我们的晚餐意义。
实际上,眼前的美味佳肴,只不过是一顿晚饭罢了。
如果不尝尝这道菜,将餐盘放在我这儿好了,我也已经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胃口可是很大的哦。
不过还是建议你赶紧扒一口米饭解决一下问题。
因为思考本身就是能量上的支出。
你不将自己养饱,哪来精力深思如何逃走。”
在这番对话的过程中,胡子又夺走了手中的鸡腿。
以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吃完整个腿,因咀嚼的速度太匆忙而未能完全咀嚼好的鸡腿部,直接被他噎住,于是匆忙喝下一勺的液体,转身对对面的姚广孝笑着说道。
观察胡子的行为,姚广孝转而决定放弃一些无足轻重的争执,迈开了几步走向了牢狱门口,模仿他的样子打开食物盒,享受起了美食。
至于胡子先前那半真半假,支离破碎的闲话,在姚广孝心中并没占据多大位置。
他甚至因为对胡子鬼神模样不满的态度有所缓和,干脆忽略这些。
在看到胡可那略带精明笑容的最后一刻时,他对胡可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尽管胡子脸上油腻的表情并不吸引人食欲 ,但通过胡可的眼睛了解事情的关键时,他开始不再执着于小细节。
就在两个人在狭小的牢狱内共享美食的同时,杨伦已经制定了对胡子与姚广孝最终裁决的文书,并立即命令手下将文书记载的信息向周边各乡镇广泛公告。
没过几个小时,城郊周围传来消息,有两个和胡柯、姚广孝姓名相近的人被捕,他们的命运最终被判决为受到八十板杖刑,并被送往岭南执行流放,这一信息迅速扩散到周围乡村。
这股消息正在不断地蔓延,为了让偏远小渔村的无知者无法抢占这场看戏的机会,杨伦特地派了一头苦差事的人策骑快速传信去到那个小渔村。
然而杨伦的行动不止于此,在给属下分配完各种任务后,他也同样忙于个人的事宜。
因有人投诉在衙内有异常行为的情况,此前李善存在其办公所在地受到的庇护,被杨伦转送到最近的医馆,以便接受监管。
现在,在解决了县府内部杂务后的首要任务是前去回应他最大资助者的期待。
尽管李善存在医馆里休养,身上还因胡轲的袭击负了重创,但他豪阔的生活依然没被限制,手下来不及从城里购得一张价值高昂的大床并匆忙移到这里。
此外,所有的寝用品都是从县城中高级织造布店内新买来的。
朱元璋有明确禁令:大明民间除贵族官职之人在特定条件下外,禁止使用锦帛衣裳。
但是,偌大的明朝领土使得即使身处于江浦县这样的城市中,也无法完全抑制每个家庭对奢侈品的需求和享受。
人们心知肚明,江浦的富户家境虽未有高深学问传承,奢华程度却非一般人家可比,毕竟豪华的生活状态往往并非依赖自身的努力。
然而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百姓与官员争权实不可取,且通常情况下官方支持或默认大地产主的利益和特权,除非这些地主做出了严重的危害公共道德的行为。
在这种情况下,利益之间的互相交织错综复杂,必须双方达成一定程度的默契和平衡才能维持秘密操作不出轨。
一旦资金转移或利益链条发生调整,双方都需要重定位利益诉求,以适应彼此的不同期望与需求。
对于已经习惯了坐在家里收租金的杨伦来说,这件事简直是大大的困扰。
这边李善存的行为不止体现在他买的床铺和华丽绸缎上这样的花费对他 ** 无关的支出;原本还保持着一丝节俭精神的人,在这一次面临生死后,就像忽然打开了人体内的两道脉络一样——节操这种东西,在此刻彻底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李善存躺在这绫罗绸缎的软榻之中,并且身边居然还躺着两个只穿着薄衫的妙龄女子。
这可是不常见的情况啊,因为以杨伦身为县令的身份并不常涉足周边风月场所,因此对于这两人完全不熟。
要是换个情况下来者一看就大概能认出,这些都是近段时间鸿宾楼的当红歌姬。
躺在床上感受着这种愉悦的李善存听到杨令使再次光顾药馆来找他的事情时不禁心生焦虑。
他的最初想法是要让属下去处理掉那些现在陪伴在他的身边的事务,当然包括这两位美丽的女子。
但毕竟这里的药馆规模比起他自己那庞大私宅要小,而且在杨令使的地方没有人在胆敢拦挡他,这也导致杨伦开始走上二楼之时,清理行动还只是初见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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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现自己的要求可能过于过分为难手下属人后,李善存干脆对着那些人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再忙碌下去了。
杨令使看见他重伤依旧潇洒从容的模样,也不至于对他的身份产生太大的冲击。
李大善人有着不小的雅趣,身上的伤疤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下半身先恢复了。
看起来李大善人在困境中还有这般心境,能在此般困难时期仍旧保有这样的悠闲态度,确实是让人羡慕。
一见之下,两个衣衫破损女子刚刚从李善存精细的卧床上爬起。
甚至有一个姑娘还没有来得及穿上上身衣物就被覆盖住了,那些华美的绸布也无法掩盖其身材的婀娜。
即便这个女子清楚知道自己从事的是何种职业,但是在这一刻,见到陌生的男子闯入,本能地拿起床上一块绸帕盖住私密部位,同时还发出了轻微的惊叫声。
这声响传出之后,杨伦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守在药馆门前的几位侍卫就迅速持刀赶到了楼上。
多亏了杨伦转身对楼下的侍役做了个制止手势,表示现在他一切都安全并无异样,要不然那群心急于立功的衙役或许已经直接沿着楼梯冲到了现场了。
尽管这份春天的景象最终并未出现在他们眼前,看着县令大人从容地站在楼上的样子,他们内心虽有疑问,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我说,那个没见识的小混混,这都喊什么呢!你那点儿小力气,现在让老兄浑身不适、寸步难行,所以你这叫声还算新鲜。
若换平常的时候,我这种大人,怎么可能来招惹你们这样的红粉骷髅呢。
事实就是,我手上养着一大批租地的人家,
他们的女人孩子,都在我掌控之中。
只要我想得到的,就有人送到我手中。
跟一些正当人家的女人相比,你们就差远了,连给我玩都不会玩。”
虽然李善存因为伤疤仍未消退,话语间有些虚弱,但他长久欺男压女所累积的霸道气势,并未因身体被折腾而减弱分毫。
"要说你俩真够傻了,落脚在这种小客栈。
也得自己想想,能让我这样的人物直接进来,你猜猜看地位会怎么样?
如此大权在握的大人物,不首先拉近彼此的关系,而是先把个人物品收好,这样下去,只怕你这一辈子也就只有当一名马夫的命吧!”
说完,李善存似乎满足于自己的“讽刺”后,顺手在他身旁一个姑娘腿上揉搓了几下,随后转身朝一旁站着的杨论(假扮的大官员)露出笑容。
作为一名有智识的人,杨论明白这小伙子刚刚的言辞表面上是在嘲笑两位女孩,实际上却是暗中嘲讽到他自己头上——这副表面平易近人的形象与内里的铁硬心灵之间的矛盾,在他的每一句话语中都有体现——指责他来访未打招呼。
"你们两个愣在那儿干嘛!县太爷叫我,你们是不是也想在这边旁听啊!"
尽管未收到对于自己的暗示反击,李善存仍然看到了县长脸色骤变。
于是灵机一动,将怒矛转向他自己的手下,试图以此化解场面的僵局并教育一番。
"看样子大善人这两天休息得不错,头脑也比往常灵活。
应该也想到了刚才的话语冒犯了本县的威严,找理由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吧!"
这种小技巧,在精通各种手段的杨论眼中显得太过拙劣,就像小孩子玩玩具一般。
见识过更高超手段的人之后,他对这类小手段并不怎么瞧得起。
但无论言语怎样讽刺讥讽,李善存的确达到了自己的目标——为自己制造了一次转机。
这个时候,房间里只剩下李善存和杨论两个人,之前的一些争执和计较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杨论缓缓走近,直接站在了李善存床边。
“十年官场风雨,杨大人您守护着江浦县安宁百姓,功劳卓着。
而我只是普通的农民,斗智斗勇的经验,又怎能比上您在仕途上经历过的复杂智慧?虽然如今身体不太方便,如果刚才的行为冒犯到了大人,理应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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