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狐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军营附近怎么会有女人?自己的小屋背后就是营墙,营墙之外是无边无际的丛林,这里的树木极为高大,来人似乎躲在树上的样子。而这封信……是恶作剧还是仇家?想了想,自己来到这里也不久,似乎也没空去招惹什么仇家。
管他的,不想了,想我堂堂血性男儿怎么会怕一个姑娘,敢嘲笑我,看我怎么会会你……杨狐打定了主意,将纸条妥善的收了起来,那娟秀的字体,虽然不是什么打情骂俏的悄悄话,说不定得空还能拿出来欣赏欣赏呢。
他看了看手中的剑,顿时感觉似乎自己就是那仗剑江湖的大侠,仗剑,饮酒,引吭长歌:“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爽快!爽快!
然而,现实总会是一盆当头冷水,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精气倒是顺利进入了第三层,也算能支持个一招半式了。奈何,武技招式乱七八糟,让杨狐暗暗叹气。介墩儿那个混蛋半个月没个踪影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算了,练剑要紧。杨狐摈弃杂念,嘴里哼哼哈哈的舞起剑来,不过这招式又像剑法又像刀法的也不知道算个什么玩意儿。倒是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练剑累了,打了会儿坐,不知不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杨狐从一旁的包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红色的丹丸来。这正是军中的行军丸,一颗就管饱,相当方便,不过军中的行军丸不但乌漆嘛黑的还很不好吃,所以平时即使免费供应也几乎没什么人拿来当饭吃。他手里这种又不同了,各大酒楼秘制的行军丸,不但有各种口味,体积更小,更管饱。而杨狐拿的这枚正是红石榴味的,虽然颜色有点娘,但味道相当不错。
吃了“饭”,杨狐又回到屋里倒头就睡,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这才起身带上宝剑出了门。
他骑了一匹从集市租来的马,好整以暇的往目的地方向行去,好在他自家知道自家的斤两,不善骑马。坐在马上,他也不催,一手把了个大致方向,一手拿着两张纸,一张神秘姑娘的纸片,另一张则是一张杨狐自己画的草图,经过一番折腾还算顺利的找到了目的地,他看了一眼简易草图,在脑海中回想一遍,便调整到另一个方向,拍马而去。
“咕咕……”
夜,寂静的只听得见虫叫鸟鸣。
杨狐骑着马焦急的跑了一圈又一圈,篝火呢?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什么火光。远处一双双发光的自以为隐蔽的毫无破绽的眼睛带着一丝馋味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好!杨狐心呼糟糕,自以为聪明的选了个傍晚,这个时候的火光理论上来说不是更好找吗,想想夜里的火光该多耀眼,到时候不就有一种智商压制的快感了吗?正好可以在人小姑娘面前卖弄卖弄。
可是,这黑漆漆一片,这是要糟啊……
难道是我的地图比例没对?
难道是对方被野兽吃了?
总不能放我鸽子吧,这种概率最低的……
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一片巨大的空地,大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空地四周稀稀拉拉的还留有不少扎营的东西,不远处一个绿色的帐篷似乎不像废弃的样子,走近一看,杨狐发现帐篷之外有一堆篝火的余烬。
嘿,有人,终于有救了。杨狐心中欢呼不已。
正准备上去借宿一宿,挤一挤什么的,刚一靠近,哗啦的响起了铃铛。
“什么人!?”
帐篷之中传来一声冷喝。紧接着,一道倩影提了剑就冲了过来,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飒然冷冽。
不由分说,一柄细剑往杨狐胸口直刺而去。
一瞬间,杨狐脑中好似有成千上万种招式,格、消、袭、刺、挡,脑中还再幻想该怎么一招制敌,双腿却很诚实的帮他做了选择。
一扭头,拔腿就跑!
“对不起!打扰了!我……告辞……了……”杨狐头也不回的扔下一句话,一不做二不休,腿上再加一把力,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逃跑?怎么会,这乌漆嘛黑的谁能看见?那姑娘的眼神太吓人了,毫不怀疑,如果她面前有六个人她能一剑给串个串,还是跑吧,打打杀杀的好像……
林间树木众多,杨狐慌不择路之下竟冲进了一处灌木,灌木刺深,无法之下杨狐只得拔出宝剑一路披荆斩棘。
进的深了,杨狐扭头没看到人,不由得意,嘿嘿,逃跑成功,额,不对,应该是退敌成功!野外太黑暗,咱还是回家吧。
“看剑!”突然头顶一声娇叱。
哎呀,妈呀,杨狐吓了一大跳,这小娘们竟然使了从天而降的招式,怎么办……
周身灌木缠身,仅容一人的空间面对这招是躲无可躲,杨狐心中顿时生出一股狠劲,也不管招式,大喝一声:“看招,群魔乱舞!”
说完浑身精气再无保留,一股脑的灌进剑中,剑舞的快了,好似悬在空中的一面盾,空中女子不缓不急,手腕一抖,剑如晶龙一头扎进杨狐的剑幕,一串急促的金铁之声之后,突然一股巨力传来,杨狐手中之剑直接被震飞,插在百丈之远的一颗大树上,直没入柄。
女子将剑收拢身侧,左手一掌打在杨狐胸口,借这一掌之力,一个翻身,“彭!彭!”又是两脚,去势一止,女子轻巧的落在地上。
杨狐受力,退了十余步仍然止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喘着气。
见对方没了兵刃,女子也将软剑送回腰带,冷冷道:“哪里来的登徒子,就你这本事还想作乱?”
“胡、胡说,我只是不小心中了你的陷进而已……”杨狐道。天可怜见,你见过没带迷香、头罩的登徒子吗?你见过不摸后门跑到前面去踩陷阱的登徒子吗?当然这些还是不要说得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紧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