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子怡来说,又是一个很美好的下午,吃过午饭,又吃了一块巧克力奶糖,沉浸在甜蜜喜悦中的她,又趁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没几个人的时光,偷偷地打开自己的t520笔记本电脑,美美地欣赏里面和钢子在一起的那些臭美又温馨的合照。
拍照,对生活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件非常司空见惯的事情,在电子相册中,他和她,两个人永远是那么地幸福,快乐和美满。
“喂,快看,快看,对面的楼上有人要跳楼了?”一个男同事的声音从离子怡并不是很远的地方传来。
顺着声音,子怡十分鄂然地抬起了头,只见离自己的写字楼1000米远的对面国贸大厦的楼顶,真的站着一个人,而且真的好似要摇摇欲堕的样子。
子怡的同事,无论是从动机还是说话的口气上来讲,都是完完全全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可是子怡却不一样。
只见,她“啪”地一下,合上t520笔记本,然后从自己的抽屉柜子里找出了“向日葵爱心联盟”的会员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1000米以外的国贸大厦顶楼,只用了15分钟不到的时间,来到了精神接近崩溃的罗大妈的身边。
要知道,作为江南省级地标性建筑的国贸大厦,可有66层楼,200多米高,而且下面就是车水马龙,终年都车流不息的721高速公路,人一旦从这里摔下去,好必将粉身碎骨。
此时此刻,子怡和罗大妈都站在国贸大厦顶楼,只有一块直升机停机坪大小的空地上,只不过,子怡和两个同行的保安站在内侧,而罗大妈,站着外侧,而且双脚向外悬空坐着。
“大妈,你别想不开啊,这里风大,有什么事,我们下去再说好么?”张子怡,迫不急待的向罗大妈喊出了第一句话,此时的风确实有些急,阵风足有八级左右,不过比这风更加焦急的却还是子怡姑娘那救人的心情。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姑娘,记住了,以后啊,千万别向大妈学炒股啊~”罗大妈听了子怡的话,回头又望了望,接着用十分忏悔的语气对子怡说道。
“没有完,大妈,真的,没有完,您还有您的的家人,您还有我啊,回来吧,我们都会帮你的,放心吧,钱没了,可以再挣,可是命没了,是无论拿什么东西都换不回来的。”张子怡微笑着对罗大妈柔和地说道。
“126万呢,整整126万呐,还有我们的房子,也很快就要没了,我这把老骨头,拿什么来还?”罗大妈继续抱怨着,不过,很明显地,她的眼神里已经透露出了明显的一丝生机。
“126万?”子怡心理暗念道,面对如此庞大的现实数字,子怡竟然也一样子词穷语尽,一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子怡的身后,突然又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轻轻地越过她,并且不顾一切地向罗大妈走了过去。
“妈,我们回去吧?钱的事,您不必担心,儿子会想办法的。”男人说道。
“诶,我的好儿子,妈相信你,妈跟你回去。”罗大妈抹了抹眼泪,然后很小心转过身,一把瘫倒在自己儿子的怀中。
见到此情此景,子怡和身边的两个保安都喜极而泣。
5月18日,在太阳花爱心联盟的成立10周年纪念晚会上,作为重要联合发起人之一的云支,向表现突出的张子怡和钢子,当面赠送了证书,锦旗和印着“博爱”字样和太阳花图案的荣誉勋章,以表示他们对爱心公益事业的支持。
当子怡和钢子同时接过云支手中的勋章时,台下与会的5000多人,立即响起了久久不停息的雷鸣般的掌声。
会后,向来生活简单,喜欢深居简出,不理世事的云支准备坐上自己家的车离开时,张子怡却猛然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对他要求道:
“云支先生,停步,请给我签个名可以么?”
“签名?找我?可是姑娘啊,我的手很不方便,真对不起,不能满足你了。”云支婉言谢绝道,说完,他又马上用力一按按钮,合上的车窗玻璃,接着说了一句:
“小飞,开车吧~”
可是,张子怡也没那么容易就让云支跑掉,她让自己家的钢子把电瓶车开过来,挡住云支的去路。
“怎么办?”小飞问道。
“哎,我们下车吧~”云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没好气地说道:“今天又遇到当年那只乖巧任性的大雁了。”
夜,只到了它的黄金时间,晚上的7:35。
四人相约着又在,路边的上“左岸”咖啡厅里落坐,在和煦的灯光下,高档的木质音箱里飘出了一首经典的老歌《好久不见》: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像著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这是一首好歌啊,听了三十多年了,说吧,漂亮的姑娘,想知道什么?”云支问道。
“云支先生,不瞒您说,我们俩当初也想着趁这十几年难得一遇的牛市进去捞一票,可是看了您的文章后,我们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还好有您那善意的提醒。”张子怡微笑道。
“老人是一本书,姑娘,谢谢你打开了我这本老书,其实在二十年前,我们华国,出现过一次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的大牛市。。。结果。。。”云支说到这里哽咽住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
华国,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后出现在大牛市,情况确实惊人的相似,都是在经济次生大危机的情况下,莫名奇妙出来的大牛市。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人为操作的结果,可惜的是,很多人都看不明白,更有甚者有很多中老年人,在毫无股市常识的知识储备下,冒然进市,这种行为,无异于自杀。
“股票,不是一种投资,而是一种投机行为,但凡投机,都是赌博,所以,一旦赌徒心理形成,那些即使赚了很多钱的散户也只会输到倾家荡产才会罢手。”云支黯然道。
“您是说,十赌九输?”张子怡紧接着续问道。
“对,就是十赌九输,因为股票在永远红与绿之间跳动着,所以才会让对它心痴的人产生成瘾性,并逐渐堕落成这金钱游戏的奴隶”。云支补充道。
当然,股票作为一种很好的理财产品,也没有必要完全妖魔化,前提是入市之前必须准备好扎实的知识储备,练就过硬的心理素质。
“诶,过几天,我要去帝都,看一个二十几年都没放下去的老朋友,你们有没有空?”云支道。
“星期几啊?”张子怡反问道。
“下个星期天。”云支道。
“我们俩都有空。”张子怡说着,拉过钢子粗大的胳膊枕大自己的额下,接着伸出友善的右手,自我介绍道:“云支先生,我叫张子怡。”
云支鄂然了一下,又木然了一下,接着回了一个字:“噢,幸会,幸会~”
新的一天,阳光安详地洒在江南省平和的土地上,
“罗大妈,买菜去?”隔壁的赵大妈依然十分友善的间道。
“嗯,我买菜去~”罗大妈应承道,接着她提着菜篮子,向菜场走去。
雨过之后,肯定便是天晴。
致向日葵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