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水泊梁山 第六十六回：招安笑话

    燕青打赢了擎天柱，给了官府以沉重打击，蔡京是个奸臣奏报朝廷，梁山贼寇很猖狂，攻城略县，哄抢府库钱粮，处处制造事端，请皇上定夺。

    天子震怒，说：“文武百官，你们都是吃闲饭的，怎么办？”

    御史大夫崔靖上奏：“皇上，我调查过梁山贼寇来历，贼头宋江，本是郓城县小吏押司，在当地很有威望，只因错杀了一位烟花，被刺配到江州，在江州浔阳楼喝酒，酒醉误题反诗，官府判了斬刑，梁山贼寇劫了法场，这才和贼人啸聚山林。此人在梁山挂了一面旗子，上写：替天行道，也就是替皇帝治理国家，此曜民之术，小民百姓知道什么，竟然拥护。民心既服，投奔是刁民百姓很多，成了气候，臣以为，不可剿灭，只可招安。招安了宋江，这山东地面自然太平。”

    天子说：“有理。即日差殿前太尉陈宗善去梁山招安这些贼人，给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早有消息把朝廷意欲招安梁山泊，派殿前太尉陈宗善为使者的消息传到了梁山，宋江在聚义厅开会，和诸位首领商议。

    宋江说：“军师，你怎么看？”

    吴用说：“我趴在墙头看。”诸位头领都笑。

    宋江说：“林教头，你怎么看？”

    林冲说：“都说我林冲胆小屁股松，武艺球不顶。我是奸贼高俅的死敌，怎么肯和他同朝为官？对于招安之事，不感兴趣。”

    宋江说：“林教头，冤家宜解不宜结，高俅陷害了你不假，他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你没了娘子，他兄弟高廉不是也失去了夫人，还搭上了性命？你妻子给高家添了一子，你不是也生了一个儿子吗？凡事想开点，人活着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要太认真。”

    林冲长叹一口气，说：“头领，我先不发表意见，你问问大伙。”

    宋江问李逵：“李大哥，你觉得招安好不好？”

    李逵说：“招什么安？什么意思？”

    宋江说：“你不是喜欢做官审案子吗？让你做县官，你干不干？”

    李逵说：“不干，做官很辛苦的，又不能爽快喝酒，大口吃肉，杀人放火的事情又不能做，打人也只能命令别人用棍子打，不疼不痒的，没有一点意思，哪有做山大王舒服，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宋江说：“鲁智深大师，你觉得呢？”

    鲁智深说：“我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如今做了和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对于招安做官不感兴趣。”

    宋江说：“武松兄弟呢？”

    武松说：“兄弟杀人放火，罪孽深重，想回头已经很难了，得过且过，不想做贪官污吏害民贼。”

    ……

    梁山兄弟议论纷纷，一些原来归顺投降的军官同意招安，一些头领反对招安，还有一些头领保持沉默。

    吴用说：“大哥，我趴在墙头上看够了，现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宋江说：“讲来。”

    吴用说：“大哥，目下我寨中兄弟可分外三派，一派是主战派，也就是反对派，一派是投降派，也就是想招安派，还有一派，态度不明朗，估计都是墙头草，随风倒，大哥说怎么样便怎么样，也就是中间派了，我的意思嘛，意思嘛……”

    宋江说：“你什么意思吗，唧唧歪歪，说明白点。”

    吴用说：“如果这样让朝廷招安，我们多没有面子对不对？朝廷无非是赦罪，遣散，回家种地，最惠国待遇没有，梁山头领他最多给一个芝麻粒小官打发，一旦事情成了定局，他们都是大官，上有朝廷支持，再收拾我们这些小官，却不是手到擒来，武器刀枪出政权，我们只要不放下武器，就有本钱和他们谈判，最好好好大几仗，打得朝廷屁滚尿流，做梦都害怕，那时候朝廷招安，我等也有大官做，也活的滋润对不对？”

    宋江微笑，说：“军师言之有理，其实做贼和做官也没有多大区别，世上也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的区别，谁比谁高贵？我们做贼，就有人来征剿我们，我们做了官，就会剿贼，谁是官，谁是贼？谁是正义？正义在朝廷一边，他们有权有势有人有枪，百姓不敢不服。朝廷腐败，我们坐了朝廷难道就清明吗？这李逵若做了大官，还不是稀里糊涂，滥杀无辜，堪比虎狼，王英坐了官，肯定会是王老虎抢亲，也和这些贪官污吏害民贼差不多。朝廷腐败关我等甚事？又没有抢劫我们？军师言之有理，做贼也罢，做官也罢，都是要活得滋润，不受气就好，兄弟们说呢。如今虽说梁山有不少兵马，实力不小，可我们还没有能力打败大宋朝，得不了汴梁城，朝廷一声令下，来几十万军队，也是不好对付，会死人的，缓冲一下也好。既然朝廷来招安，我等以礼相待，一些人唱红脸，一些人唱黑脸，让他们吃惊害怕，先搅合了，回头再说。”

    兄弟们没意见，就这么定了，宋江让军师吴用安排。

    蔡京和高俅童贯杨戬听说天子要招安梁山贼寇，都不开心，当下都在太师府商量，蔡京说：“这些贼子着实无礼，作恶多端，天子糊涂，竟然想招安，封官许愿，怎么能让人接受？”

    高俅说：“林冲个贼子在梁山，若招安了他，他就成了我真正的对头，有机会还不活剐了我。”

    杨戬说：“我想起那个黑旋风，我就浑身发抖，我一个好好帅帅的清官，把我打成了歪鼻子奸贼。”

    童贯说：“征剿不成，折损了大量的军马钱粮，现在却要给这些贼寇说好话，请他们出山做官，治理国家，岂有此理，朝廷这样做实在是方法欠妥，以后谁想当官，也不要习文练武报效朝廷，做贼就行了，和国家对抗，国家不想打，就会封官许愿，哇！美死了。这样做岂不冷了仁人志士之心？”

    蔡京说：“这些人都说我们四人是奸贼，做贼做官都会和我们作对，可杀不可留。”

    高俅说：“这样吧，我派两个人一起去招安，趁机搅合，让这次招安泡汤。”

    蔡京说：“这样也好，随后再思良策剿灭这些贼寇。”

    太尉陈宗善领了招安诏书，回到府里，当下高太尉府里的李虞侯求见，说奉高太尉之命，让他和陈太尉一起去，陈宗善答应，让他准备。随后，蔡太师府里张干办也奉太师之命，要和陈太尉一起去招安梁山，陈太尉也答应，让他去准备，一起出发。

    文武百官在一起议论天子招安之事。

    “这梁山贼寇，横行多年，哄抢府库，打劫客商，积攒下无数财富，皇上招安，赦免死罪，还不高兴死了。”

    “是呀是呀，肯定会接受招安，去招安的文武官员，差官，肯定每人会得到一份重礼，金银财帛能少得了？”

    “有财大家发，为什么要陈太尉一个人去发？对不对？”

    “大家都派自己的心腹之人去梁山一趟，反正贼人的财物，也不会吝啬，发笔小财还是可以的。”

    ……

    文武百官都惦记着梁山的财物，因此派了很多手下无帮衬陈宗善，陈宗善不敢推辞，全部带上，浩浩荡荡兵发梁山泊，这一回，不是去征剿山贼草寇，而是准备招安山贼，请山贼放下武器进京受封，做国家的忠臣良将。

    陈太尉带着皇上的招安圣旨，还有十瓶御酒，从京城出发，来到济州。

    济州太守张叔夜久镇山东地方，对梁山情况十分了解，见陈宗善带了这么多的人，一看都是贪官污吏害民贼，只怕无功，就对陈宗善说：“大人招安梁山贼人，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名垂青史，自不必多说，只是这个梁山跟别处不一样，征剿不容易，招安也很难，却不知大人是真的想招安，还是想来玩玩，走个过场？”

    陈宗善说：“我奉天子圣旨前来招安梁山，肯定不会是儿戏。”

    张叔夜说：“这梁山宛子城，蓼儿洼，方圆八百里，贼人已经成了气候，带甲武士超过十万，还有无数家眷，要是真心招安他们，也不是不可能，那就请大人带上几个随从就可以，不要带这么多的人，不然，只怕劳而无功。”

    陈宗善没有说话，那张干办说：“朝廷还要不要脸面，不大张旗鼓地去梁山，还不让梁山贼人小看朝廷。”

    李虞侯说：“招安他们，这是皇上的恩赐，胆敢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朝廷发兵，彻底剿灭他们。”

    张叔夜说：“是是是。”心里却说，“狗奴才，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既然想去找死，那是阎王爷小鬼催命，谁也没法。”也不再多说。

    话说陈宗善一行在济州用了酒饭，随后出发去梁山泊，梁山泊宋江派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四人在二十里外迎接，眼见一百多人的队伍前来，就迎接上去，那张干办一见，很牛逼，说：“你那宋江为什么不来迎接，皇帝圣旨到来，不当回事，简直就是欺君，着实可恶。”

    李虞侯说：“你们都是该死的人，皇上可怜你们，你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萧让说：“贵人些不要发火，气大伤身，气大就到斗牛场吹牛去，气是要命阎王，如果生气，就请回去，我梁山有吃有喝，有酒有肉，也不稀罕什么朝廷招安。”

    张干办说：“不喝你们这些贼人计较，我等只是奉旨行事，不然，调来大军，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你等不知天恩浩荡，简直是岂有此理。”

    吕方说：“不要吹牛说大话吓唬人，我等都有狗吓的病呢！朝廷好像没有什么能人，剿灭我们，你是不是在做梦呀？我们没有遇见蔡京高俅，遇见就给你弄死，你信不信？”

    李虞侯和张干办脸都气青了，说：“这伙贼子不服招安，我们回去吧。”

    陈宗善说：“我是天使还是你们是天使，你们真的是狗仗人势，好事也让你们给弄坏了，你们就少说几句。”

    萧让和吕方见这个天使还很谦虚有礼，就说：“天使请，我家哥哥在金沙滩迎接。”

    陈宗善说：“前面带路。”

    倒了水泊边，陈宗善带着圣旨和一些从人上了船，张干办和李虞侯被请上了另一只船，监押御酒。

    这李虞侯和张干办那的横行霸道惯了的，看见这些撑船的，心里就厌恶，这船上的喽啰都是阮小七的兄弟，划着船，就开始唱起歌来：“老子生在石碣村，水泊梁山做强人。贪官污吏害民贼，一刀一枪都杀尽。”“梁山好汉最勇猛，豪杰英雄黑旋风。四大奸贼皆杀光，敢去汴梁坐龙庭。”

    李虞侯手握藤条就打，骂道：“杀不尽的强贼，皇上降旨招安，你等兀自反心不灭，个个该死。”这些撑船的见他来打，都跳进水里去了。

    阮小七坐在船头，说：“二位贵人，你把船夫都打跑了，这船怎么办，你们撑船呀？”

    张干办说：“你来撑船。”

    阮小七说：“我大小也是个水军头目，管着五六个人，从来都是只说不动的。”

    李虞侯说：“你把船撑到对岸，我大大有赏。”

    阮小七问：“赏什么？咱要说清楚，我觉得划算，我才撑船，不划算，对不起。你可不要打，你打我也跳水，这水泊里可有鳄鱼，吃了你们我可不管。”

    张干办和李虞侯吓得，说：“不打，不打，撑过去，我给你二两银子。”

    阮小七笑了，说：“朝廷的贵人，你贵个屁？就知道你们是一群穷鬼，跑到我们梁山名义上是招安，实际上的打秋风来了。二两银子就想收买你小七爷爷，你简直是疯了。我跟你们这一对疯子费什么话？鳄鱼，赶紧出来，吃了这两个王八蛋。”

    李虞侯说：“好汉，我给陈大人说，封你做大官，怎么样？只要做了大官，肯定会有很多银子赚。”

    阮小七说：“怎么赚？跟你们一样，做贪官污吏害民贼，讹诈别人的银子？”

    张干办掏出一锭银子，说：“好汉，这是十两银子，给你。”

    阮小七接在手中，掂量一下，说：“这是银子？”

    张干办说：“整整的银子，值一百多贯铜钱，够你吃喝三个月吗，没问题。”

    阮小七说：“就这点呀，小七爷爷看不上。”小七打开船舱，说，“过来看看小七爷爷的私藏。”二人上前看时，舱底摆着整整齐齐十条金子，灿灿放光。

    阮小七把银子丢给他，说：“爷爷我不缺酒钱，你们自便。”他闭眼睡觉了。

    张干办和李虞侯眼见陈宗善和下人们都到对岸了，心里十分着急，只得委曲求全，跪在了小七面前，说：“求爷爷方便方便。”

    阮小七刚刚睁开眼睛，却见床舱里进水了，说：“糟糕，船漏水了。”

    小七打个呼哨，芦苇荡里出来一条船，小七让把掉进水里的二位狗奴才接到梁山去，二人赶紧从水里爬上船，御酒也不管了。

    阮小七再一招呼，四五个兄弟从水里出来，上了船，舀干了舱里的水，擦干净了，小七说：“这朝廷来的人，那个天使还不错，这两个狗官狗仗人势，该死的，回头收拾他。打开御酒，我闻闻什么味。”

    小喽啰打开一瓶御酒，阮小七闻闻，说：“味道不错，肯定是好酒，我先吃一瓶，尝一尝，只怕狗官下毒，我先吃了，若真的有毒，也算是救了咱家哥哥和诸位兄弟。”

    阮小七嘴对嘴，长流水，一口气喝完了一瓶，觉得味道不错，说：“一瓶哪里够，喝的我心里痒痒，再来一瓶。”

    就这样，一瓶一瓶，阮小七一口气喝了四瓶，这才算喝够了，对手下喽啰说：“你们也喝，喝完去他娘的。”

    几个小喽啰开心，都喝御酒，将剩下的六瓶喝个一干二净。

    小喽啰问：“御酒喝完了，怎么办？”

    小七说：“好办，全部装上湖水，放在龙凤担子里，奸贼没有真心来招安我们，肯定不会有御酒，对不对？”

    小喽啰听命，装了十瓶湖水，放在龙凤担里，贴好封皮。随后赶紧摇船过湖去梁山聚义大厅。

    宋江带着诸位头领将天使接进了聚义厅，这时，才见张干办和李虞侯匆匆赶到，脸色很不好，抱怨梁山人无礼，用破船迎接贵人。

    宋江对林冲说：“林教头，这两个人浑身都湿透了，你带去给他们换身衣服，再来。”

    林冲答应。

    林冲吧二人带进里面一间屋子里，关了门，喝道：“都给你跪下。”

    李虞侯和张干办同时大喊：“贼子大胆，我们是天使属下，前来招安你们，你胆敢无礼，不想活了？”

    林冲说：“老爷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了？跪下。”虎目圆睁，非常可怕。

    二位见林冲神圣不可侵犯的凛然气势，害怕了，跪了下来。

    林冲一指李虞侯，说：“你这狗贼肯定是高俅派来的，你还是高俅的心腹爱将，对不对？”

    李虞侯浑身发抖，说：“你怎么知道？”

    林冲说：“当年，高俅诬陷我阴谋刺杀他，当时我带的刀就是你这贼子身上带的刀，给我解下来，如今物归原主。”

    李虞侯说：“林教头，刀我可以给你，你可不要乱来。”

    李虞侯将刀卸下来交给林冲，林冲拿刀在手，抽了出来，这可是一柄宝刀，异常锋利，可以削金断玉。

    林冲上前，将李虞侯和张干办每人踹了十几脚解恨说：“杀了你们，会污了我的宝刀。站起来，跟我回聚义厅，敢胡说八道，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林冲带着李虞侯和张干办回来，对宋江说：“大哥，这两位贵人不愿意换衣服，说要穿自己的衣服，保全朝廷体面。”

    宋江说：“就算了，怎么弄得全身都是泥土。”

    林冲说：“不小心跌倒了。”二个狗官哪敢多说话。

    宋江让诸位头领跪下，听天使陈宗善宣读招安圣旨。

    陈宗善站在上面，拿着圣旨，开始宣读：“制曰：文能安邦，武能定国。五帝凭礼乐而有疆封，三皇用杀伐而定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宋基业开创至今，百姓安乐，天下太平，宋江一伙，啸聚山林，打家劫舍，哄抢府库，所造罪孽非止一端，本想大军压境，剿灭铲除，却不愿劳师动众，涂炭生灵，天子有好生之德，贼人要有感恩之心，诏书到日，宋江一伙应就地解散军兵，将巢穴拆除，所有钱粮，船只，财物，马匹，全部纳官，宋江率头领进京朝见天子，赦免本罪。若冥顽不灵，不奉诏书，天兵一到，一个不留。此诏，宣和三年四月。

    诏书读完，梁山首领都站了起来，没有一个人谢恩叩拜，都用眼睛盯着天使陈宗善和两位走狗。

    宋江叹息一声，吴用摇了摇头，这时，从空中大梁上跳下一个人，却是李逵，他上前夺过诏书，两下就撕个粉碎，抓住陈宗善，就是一拳头，大骂道：“你这厮是个什么玩意，念的是什么鬼东西？”

    宋江和卢俊义挡住李逵，使眼色给他。

    李虞侯说：“你这厮好大胆，敢撕毁天子诏书，不想活了？”

    李逵哈哈哈上前，抓住李虞侯，说：“你说什么？老爷我不想活了？什么天子诏书，你那天子算个屁呀？他能嫖**逛御香楼，我家大哥宋公明也能。他姓宋，我家大哥也姓宋，他能做皇帝，我家哥哥也能，等我们梁山好汉杀光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害民贼，再去招安你们的天子，怎么样？”

    李虞侯大喊：“救命。”

    李逵左右耳光子搧，打落了李虞侯五六颗牙，鲜血淋漓，张干办过来说：“好汉住手，有话好说。”

    李逵说：“哈哈哈，这个打了，还没有打你呢，过来，让老爷打三十下。”拉过张干办，也是几十个耳光子。

    李逵打完了，对那些前来发洋财的下人说：“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好东西，跑到梁山上讹诈钱财来了，打秋风来了，梁山上的粮食钱财多得很，就是没有你们的份，滚你妈的。”

    吓得这一帮人往外就逃。

    宋江说：“兄弟们，安静，既然皇上招安我们，我们就看看他们的诚意，很明显，没有诚意，也怪不得我们，来呀，打开御酒，看看朝廷的御酒怎么样。”

    几个小喽啰打开阮小七送来的龙凤担里的御酒，到了出来，却没有一点酒味，鲁智深渴了一口，骂道：“直娘贼，把污水当御酒给我们喝，将这些官员全杀了。”

    武松也骂道：“个个该死，杀。”

    一群头领都操起了家伙，要将天使和这些官府人员都杀了，聚义厅乱了。

    宋江说：“这些人前来招安，不是前来打仗，杀之不仁，放了吧。”

    诸位头领这才放了这一干人，这群人连滚带爬屁滚尿流逃下梁山，梁山好汉哈哈大笑。

    陈宗善带着招安队伍到了湖边，阮小七问：“想回去？”

    陈宗善说：“好汉将我们送过湖上岸，感激不尽。”

    阮小七说：“我听说你这个天使还不错，很厚道，也谦逊，这样吧，我让兄弟送你过去。”说着话，让手下兄弟划了一叶小舟，送陈宗善过湖。

    李虞侯和张干办也想上船，小七说：“你们俩没有眼睛呀？那小船只能坐一个人，你想害死天使？”

    李虞侯和张干办只好止步，小七关照兄弟：“把这个好官好生送过去，不可有误。”兄弟答应。

    阮小七看着这一群人，说：“我知道你们都是一帮子贪官污吏害民贼的狗奴才，跑来占便宜来了，想过去可以，每人二十两银子，不给钱，就留在梁山喂马，种菜，拉大粪。”

    这些人一听，妈呀，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赶紧凑钱，还不错，凑够了钱数，小七这才让兄弟们把这群狗奴才送过湖，来的时候威风凛凛，如今垂头丧气，就像霜打的茄子。

    过了湖，阮小七让大伙都走，偏偏留下来李虞侯和张干办，说：“你们俩慢走一步，小爷想和你们俩聊聊。”

    李虞侯和张干办不敢走。

    阮小七说：“你告诉我，天子手下的心腹大臣都是谁？”

    李虞侯说：“好汉，那就多了，文武百官一大群，数都数不过来。”

    小七说：“放屁，我听说四大奸臣把持朝政，这是个大奸臣是谁？”

    李虞侯说：“个我不知道，你可以问张干办。”

    张干办说：“李虞侯，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阮小七说：“来呀，让他们俩清醒一下。”上来十几个喽罗兵，拳打脚踢，打得这二人鬼哭狼嚎。

    小七问：“想起来了没有？”

    李虞侯说：“想起来了，是蔡京童贯杨戬高俅。”

    小七说：“还算老实，我若遇见这四个奸臣，用刀子每个人捅他四五十个透明的窟窿，你们俩现在给我喊：蔡京吃大粪，高俅不顶球。杨戬跌茅坑，童贯坠高楼。死无葬身之地，也就是一个臭屁。”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这两个狗贼只好喊口号，祈求阮小七饶恕，阮小七说：“滚。”这才像是得了大赦，灰溜溜地滚了。

    阮小七大声说：“回去告诉高俅，林教头和他兄弟高廉的媳妇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李逵和蔡京的女儿也生了一个儿子，这可是大喜事，不要忘了告诉这两个大奸贼。记住了没有？”二位赶紧答应，跑的跟兔子一样。

    小七一伙哈哈大笑，说：“丢了赵官家的人，垃圾，废物，臭屎。”

    陈宗善到了济州，张叔夜接待，知道招安失败，就说：“那就赶紧回京，不要在此耽误。”

    张叔夜给准备车马行装，总算送走了这帮天使招安团队。

    陈宗善回朝复命，天子大怒，骂道：“这群草贼，着实可恶，马上发兵灭了这些草寇。”

    文武官员没有人请缨出战，天子更怒。

    天子拂袖离殿，童贯跟了进来。

    天子知道童贯有话要说，就说：“童爱卿，你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童贯说：“梁山宋江这等草贼，罪恶滔天，怎么肯归顺朝廷，他们有酒喝，有肉吃，怎么肯受束缚？狼子野心，不可教化的，必须剿灭，斩草除根。皇上，梁山贼寇里有一个豹子头林冲，非常厉害，杀害了高太尉的兄弟高廉，霸占了高廉的夫人，如今连儿子都生了，提起这个人，可是高太尉的死对头，高太尉只是父子兄弟爱上了林冲的老婆，林冲的老婆也是自愿嫁给了高衙内，生了一个儿子高文举，而这个林冲就上山做了贼人，还下山杀死了高太尉的儿子，这个人非常厉害，是高太尉的死对头，因此，高太尉没有勇气征剿梁山。贼人攻陷了北京城，这梁山的贼寇黑旋风李逵抢掠了蔡太师的女儿，做了压寨夫人，如今，蔡太师的外孙都有了，蔡太师能说什么？心里很疼。杨太尉让李逵打坏了鼻子，至今没好，这个梁山很难征讨，等臣谋划一番再说如何？”

    天子说：“唉！好，卿仔细筹划，定出一个征讨计划来。”

    童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