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添退股离开,朱美娟回老家养病,韩飞恢复元气肯定需要段时间,这让店里用人捉襟见肘,万一我接个驱邪生意出趟远门店就只能关门了,得不偿失,因为这行的特殊性立即请人很不现实,熟悉业务要时间,还需要值得信赖的人,综合考虑方瑶是个极佳的人选。
想来想去我决定先采用方中华的方案,让方瑶来店里帮忙,我就当不知道方瑶对我的感情,先把目前的困境撑过去了再说。
等我去到店里的时候发现店门开着,方瑶居然就在里面,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方中华这才刚刚跟我提过,方瑶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方瑶看到我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她将我拉进店,抱怨道:“罗哥,你看你店里的账目混乱的,我都整理了好久呢。”
我愣道:“你怎么来了?”
方瑶说:“我爸早上把你店里的情况告诉了我,还让我准备准备来这边先帮衬一段时间,于是我马上就坐飞机赶来了,北京店里暂时交给一个店长管理了。”
我这才注意到方瑶的行李还放在边上,没想到她一下飞机就来店里工作,让我一阵感动,我好奇道:“你怎么有店里的钥匙?”
方瑶尴尬道:“以前我不是也在店里呆了段时间嘛,那个时候对你们戒心很高,于是偷偷配了钥匙以备不时之需,不好意思罗哥。”
我回过神让方瑶先去休息,方瑶说不需要,她要马上熟悉店里的账目和客户群,好进行无缝衔接,还说住处早就安排好了,什么都不需要我操心。
没办法我只能默认了。
这时候胡凯突然上门了,看到我很激动,拉着我就要往外带,我阻止道:“胡老板,你干嘛呢,出什么事了吗?”
胡凯说:“没出什么事,只是我好不容易拉来了生意,就这么丢了怪可惜的,本来昨天那西北哥们就说要走的,但我硬是找由头让他多留了一天,吴老板说这生意不要打电话打扰你,等你什么时候出现在店里再来找你,我一直留意着市场呢,发现你来了赶紧找来了,那西北哥们还在呢,快去见见,别让生意溜了。”
本来我以为这生意已经做不成了,没想到胡凯还在努力,既然这样那就去看看吧。
我跟着胡凯来到了宾馆,那西北哥们就坐在前台边上,不停的看手表,行李就放在身边,像是急着要走。
看到胡凯回来西北哥们站起急道:“胡老板,我真的要走了啊,我买了两点的动车票,服装店的事务还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胡凯笑道:“急什么啊,你不是说要请高人嘛,我这不是给你请来了吗?”
西北哥们打量了我一眼,狐疑道:“他就是你说的能驱邪的大师?这么年轻可靠吗?是什么类型的法师?可别耽误事啊,我大哥大嫂请了那么多年长的道长和和尚都没能解决问题,他这么年轻能行吗,我们经不起折腾了,可千万要慎重啊。”
胡凯想要解释但被我阻止了,我笑道:“大哥,我理解你的想法,在你的固有印象中驱邪法师应该是年长者,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不过这也并非绝对,年轻不代表没能力,年长也不代表有真本事,你说对吧?”
西北哥们打量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我叫罗辉,修的是东南亚的驱邪法门,手法跟国内的道长、和尚不一样,你侄女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下,她到底是中邪还是家族遗传精神病就要看到人查过了才知道,目前不好做判断。”
西北哥们有些犹豫,看了看时间说:“不如罗师傅跟我去一趟兰州?路费我全程报销,要是我侄女只是精神病,我还给你误工费,要是中邪,那我们在重新谈费用?”
这西北哥们看样子是急着回去了,说话很直接了当,提出的条件倒也合理,方瑶既然过来看店了,韩飞又能照顾自己,我想了想就答应了。
西北哥们迫不及待拎起行李示意我跟他走,我懵懵懂懂的跟上了他,都还没回过味来就已经坐在动车上了,我这才想起给方瑶和韩飞打电话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从武汉到兰州需要坐八个小时的动车,这几天因为韩飞的事弄的我精疲力尽,靠在那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醒来了,发现已经进入甘肃省内了,时间到了午夜十二点,边上的西北哥们并没有睡觉,目光无神的盯着时速显示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连这西北哥们叫什么都还不知道,于是说:“不好意思大哥,我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这和谐号坐着太舒服就睡着了,都忘记问你尊姓大名了,请问。”
西北哥们像是压根没有听到我说话,我推了他一下他才有点回过神了:“哦罗师傅,你醒了啊。”
我好奇道:“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西北哥们回过神,黯然神伤道:“刚才我大哥给我发来微信,说我侄女的情况加重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把我大哥和大嫂吓坏了,不用你检查他们都知道是中邪不是精神病了。”
我诧异道:“什么情况?”
西北哥们叹道:“罗师傅,不瞒你说我还没信任你,事态严重我却把宝压在了你身上,这次要是没法解决问题,别说是我大哥大嫂连我都要崩溃了,大哥大嫂为了请高人把房子都给卖了,还跟我借了不少钱,我也有老婆孩子有家庭,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为了这事老婆都跟我吵过几回了,但侄女有事我总不能不管吧,这是亲侄女是我们王家的血脉,可唉,不说了,希望罗师傅你真有点本事。”
我不介意西北哥们的怀疑,毕竟我这么年轻,他怀疑我的能耐也是人之常情,我感兴趣的是西北哥们说的情况,连普通人都能分辨出来是中邪了,应该是发生了明显的中邪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