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都不自在,傻笑着接过纸巾自己擦,转移话题问:“对了,你真决定回国了吗?”
李娇不爽的哼道:“不好说,看我心情吧,这个大色狼居然对我做这种事,我非告诉我表姐不可!”
从李娇的话里我听的出来,她其实没打算真的回国,毕竟突然回去也不好跟她表姐解释,她要打小报告肯定早打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了,这话明显是用来吓唬黄伟民的,她应该不想破坏人家的婚姻,只不过很气愤心里这口气没法出。
我想了想故意使坏:“要我说你也别回国了,黄老邪经过这一次肯定不敢乱来了,你还可以把这事作为要挟,那你在店里的地位就完全不同了,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李娇愣住了,突然笑起来说:“罗哥,你这人真好,我以为你跟他是朋友,会站在他那边呢。”
我笑说:“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他黄老邪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我为什么要站在他那边,那岂不是狼狈为奸了,要说朋友我跟他只能算普通朋友,只不过有些生意上的合作罢了。”
“那我也要坐在正义的一方。”李娇笑嘻嘻的拖着塑料椅坐到了我身边来,非要贴着我一起吃东西。
我偷偷打量了李娇一眼,今天她化了妆,穿了清透的汗衫和短短的牛仔裙,好身材一览无余,说实话要不是心有所属了,她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吃完东西后我们在班配码头散步,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吹着海风,毒辣的太阳晒的人软绵绵的,我打趣说难怪泰国人说话软绵绵的,这么大的太阳谁还有力气说话,逗得李娇哈哈大笑,胸前那对丰隆也跟着一颤一颤,看的人热血上涌一阵燥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就在我快产生非分之想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一看是吴添的,只好先接起来了。
吴添问我给阿赞峰当帮工当的怎么样了,我说别提了,这几天毛都没学,然后把李娇的事给说了一遍,阿赞峰法力消耗过度元气大伤,加上他要调查丝罗瓶的背景以及要找一个横死人的头骨,还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呢。
吴添说那就回国呆段时间,他把店铺看下来了,因为是三个人共同投资,需要得到我和黄伟民的同意,就先只交了一点定金,让我跟黄伟民商量商量,是来看看店面还是怎么样,我答应了下来。
既然有正事了我只好结束了跟李娇的“约会”,李娇有些失望。
回到店里后我跟黄伟民商量了下,他说李娇的事赔了不少钱,要赶紧赚回来才是,不可能有空回国,让我回国看就行,到时候把店面拍下来发给他过过目就好,我说这样也行,他说干这一行店面其实不太重要,看不看都无所谓,主要是人脉和客源,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
有了中山老板的低价机票渠道,我往返泰国的压力也没那么大了,坐上飞机的时候我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哪天要请这个中山老板吃顿饭聊表谢意,他不知道帮我省了多少钱呢。
从武汉的天河机场下来后,吴添等在通道接我了,我们打车直奔汉口,在路上吴添向我介绍了武汉的情况,我是第一次来武汉,对武汉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有新中国第一座公铁两用的长江大桥,主席早年还来横渡过长江,有黄鹤楼、热干面和武昌鱼,别的一概不知,以前卖灯具的时候倒是遇到过武汉客户,说话比较粗鲁,听起来像吵架,不过人倒是很仗义,不拖欠一分货款。
到了汉正街的店铺附近,我看到环境立即就有些头大了,这里是嘈杂的闹市,路上被行人挤的水泄不通,汽车喇叭声、吆喝声不绝于耳,光着膀子扛大包的,拉着板车送货的,货运站更是多如牛毛。
我问吴添在这地方开佛牌店,打算卖给谁?佛牌、驱邪之类的生意实在不适合嘈杂的批发市场,这点我倒是很佩服黄伟民和毛贵利,一个开在游客众多的码头,一个开在僻静的写字楼里,都很合适。
吴添得意的笑笑示意我跟他走,我只好跟他走了,我们转进了一条巷子,没想到这巷子里还暗藏着一个老旧小商场,商场只有一层,进去一看是个很大的广场,足有一两千平米,放眼望去,全是批发饰品的柜台,柜台罗列就像摆龙门阵,广场的四周还有大小不一的铺面,什么周大福、老庙黄金、老凤祥之类的知名品牌店都有。
吴添带我来到一间位于最角落里的空置店面,里面放着空柜台,龙凤珠宝几个灯字还挂在墙上,但布满了灰尘,店面大概有四十来平米。
“我在这里蹲了足足三天,把每个时段的人流量、以及客户群体都给考察了,这才确定选这家店铺,这个广场全是卖小饰品和黄金珠宝的,南来北往的客商很多,别看跟菜市场似的,但土豪老多了,我们挣得不就是这类人的钱吗?”吴添说。
想想也是,只不过这环境跟我想的高雅环境差距太大了,一时有点接受不了,但吴添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做生意比我强这点得承认,既然他觉得这地方有搞头,我也只能答应了,拍了铺面照片,配上文字介绍给黄伟民发过去了。
看完铺面后吴添把我带到了他住的临时宾馆住下,因为我到的时候是早上九点多,早饭还没吃,他说带我“过早”,一碗热干面、一个叫面窝的油炸食品、一碗蛋酒,他说这是宾馆老板介绍他吃的,说什么老武汉都这么吃,还说武汉的早点有太多选择了,每天都能不重样,不过主要还是以热干面为主。
我们正吃着吴添接了一个电话,因为环境太吵,吴添回复对方等下回过去就挂了,挂了电话后他有些恍神,我问怎么了,他说:“介绍你买低价机票的中山宋老板遇到麻烦了,跟我打听有没有熟悉的泰国驱邪大师。”
“他遇上什么麻烦了?”我好奇道。
“太吵了没细说,走,回宾馆再说。”吴添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