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此时插口道:“这座四合院可不小,如果是埋在地下,那么肯定要破坏房子的主体结构。”
于友虎可不是好说话的,他立即道:“你们两个怎么说?如果你们真的有本事,那么你们先来的这里,就请你们先出手好了。”
“呵呵,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现在小于已经接手了,那么就让他处理到底吧!”老冯摸着胡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
老张也道:“这样的事情,很容易得罪人,我们又不是专门过来处理这种小事的,自然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小山,你出手就是。”卞成才此时已经不耐烦,这两个老家伙就一副嘴皮子顺溜,其他什么都不会干。
于山走进卧房,仔细看了一圈,才转身道:“卞伯伯,规矩你懂吧?”
“懂,你做就是,我相信你。”卞成才道。
于山微笑道:“那么就给我找个锤子来就行。”
“锤子?你找到地方了?”老冯神色有点怪异的道。
于山看到卞成才没动,自然懂他的意思,不外是害怕破坏他儿子的新房罢了。
所以于山解释道:“既然是房子后期处理时,遇到的问题,所以东西应该不会埋藏的太深,而能够让人夫妻不和的,肯定放在了卧房里,床头吵,床尾合,所以应该在床头,而床头的位置,应该在里面的那个角落里。”
“那边可是承重墙,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立柱,如果真在那边,问题就严重了。”老张立即道。
卞成才也脸色难看的道:“那边确实是立柱,全部使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用锤子根本就砸不开。”
于山一摆手道:“不用砸开立柱,只要敲开墙皮就行了,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吗?后期因为钱财出的问题,立柱肯定没问题,只可能是最后处理墙面的时候,放上的压胜物,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对蟋蟀,蟋蟀不大,很容易放置。”
“对了,肯定是这样,原来我也听说过,如果在盖房子的时候,得罪了泥瓦匠,他们就会在房子的斗角里面,放置上一对头对着头的蟋蟀,让这房子里面的夫妻,一辈子不合,没想到真让我们家遇到了。”卞成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喊道。
于山笑着道:“所以,与人为善是不会错的,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会得罪什么人,不要看泥瓦匠不起眼,他们坏人的本事可不少,比如在角上的夹墙里放长一盏长明灯,让这家人一睡觉就觉得有光刺眼,夜不成眠。
再或者,上正梁时故意放歪一点,主人家几代人就会困顿不堪,难以翻身,这样的事情,在农村里应该没少发生,特别是房梁,每次上梁的时候,主家都要给人红包,就是为了防止泥瓦匠发坏。”
于山这么一说,卞成才立即老脸发红,他原来是做包工头的,是专门收别人红包的,而没想到,这次却因为没有给人红包,被人算计了。
按理说他一个包工头,一些应该知道,不应该知道的,全都知道点,但被会鲁班术的人算计,他就只能认了。
因为他毕竟不是鲁班术的传人,虽然知道一些传说,但也不过是老一辈,众口相传的一鳞半爪,跟真正的专业人士来说,他可就差远了。
卞成才有点尴尬的道:“有了这次教训,以后我一定注意,这次就麻烦你了。”
于山不再多说,卞成才是成人,有些事情比他想的明白,再多说,就好像是批评他,要是给他这种感觉,就不好了。
卞成才拉开床,于山拿起放在一边的锤子,对准了一个位置,直接砸了下去。
“砰砰砰!”接连三下,于山砸出三个三角形的小坑。
正当他再次举起锤子,想要最后一击砸下这块墙皮的时候,外面涌进来了一大群人。
“你们在干什么?爸?好好的墙,你们怎么砸成这样了?”就在此时一个高亢的女声响起。
“小翠啊!你来的正好,仔细看着,不要说话。”卞成才一摆手,直接阻止了他儿媳妇的疑问。
于山没管外面的人,他再次使劲一砸,一块墙皮脱落,里面一个十分狭小的小洞,暴露了出来。
“啊!真有蟋蟀。”于友虎虽然相信于山,但他还真没想到,于山的判断居然那么准。
“真是蟋蟀?”后面的老冯想要挤过去,不过此时很多人都想向前挤,却没有给他机会。
“这两只蟋蟀上面是什么?怎么像是一根草?”此时,卞成才开口问道。
于山笑呵呵的道:“斗蟋蟀,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这根草,就是用来斗蟋蟀的。”
“斗蟋蟀?”卞成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对蟋蟀头顶着头,中间还有一根草,这不是在挑拨着两只蟋蟀互殴吗?
“啧啧,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就算我不懂诅咒,可放这么两只蟋蟀在这里挑逗,也太缺德了。”于友虎啧啧称奇的道。
卞成才则脸色难看的道:“有了这东西,两口子怎么会不打仗?”
“爸,你们到底是说什么?”袁小翠看着自家被砸的不像样的墙壁问道。
卞成才让出来了一个位置,道:“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啊!真是斗蟋蟀?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不会是让我们两口子不合吧?”看到里面的两只蟋蟀,袁小翠的脸色立即就变了,这么两个蟋蟀放在那里,寓意实在是太明显了,就算完全外行,也能够轻易看懂。
“就是那么回事,我就奇怪,你们两口子只要住在这座房子里,就吵架拌嘴,果然是这样,如果这次没有小山,我们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卞成才越想越生气,不过生气过后,却是心寒。
就在此时,袁小翠却是气愤的满脸涨红,她直接伸出手,道:“我拿着这东西,去找那些丧良心的。”
“不要动。”于山立即开口阻止袁小翠。
不过于山没有想到袁小翠会出手,所以阻止的有点晚了,在于山开口的时候,袁小翠已经把手伸进那个小洞,直接抓住两只蟋蟀,掏了出来。
“啊!”袁小翠一声惊叫,接着把手中的两只蟋蟀扔了出来。
而此时早有准备的于山,正好接住被扔出来的两只蟋蟀。
“怎么了?”卞成才一脸紧张的道。
袁小翠一脸苍白的道:“这两只东西像是活的,软软的,但冰凉刺骨。”
“冰凉刺骨?”卞成才的脸色也变了:“小山,这是怎么回事?”
于山笑呵呵看着卞成才道:“就是那么回事,不过,这不是活的,是死的,所以不用害怕。”
卞成才脸色更加难看,是死的才更加可怕好吧?
“死的?不可能,我明明摸着十分柔软,如果是死的,不应该干了吗?我再看看。”袁小翠看着于山手中的两只蟋蟀道。
“小翠,不要乱动,这东西让小山帮我们处理了,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卞成才道。
“真的?不就是两只蟋蟀吗?”袁小翠疑惑的看着那两只颜色漆黑的蟋蟀道。
“对啊!这两只蟋蟀应该死了吧?”于友虎问道。
“肯定死了,此时应该阴干了吧?要不然不会看着这么栩栩如生。”站在后面的其中一位有年纪的女人开口道。
“没听说吗?这两只蟋蟀没有阴干,所以才是脏东西,绝对不能随便乱动。”
“脏东西?就算柔软了点,也不能就说是脏东西吧?”
“说的有学问点,就是压胜物,好的用来镇宅,不好的就用来诅咒,用得好了,保佑一家,用不好,就会让人家破人亡。”
“说的太玄乎了吧?”
“这还玄乎?还有更玄乎的呢!”
“别的不说,小翠两口子自从搬进这栋房子,就三天两头吵架,这个可不是假的。”
听着看热闹的人议论,卞成才的脸色慢慢开始发黑,他低声道:“小山,还是麻烦你处理了吧!”
于山看着两只蟋蟀,虽然没有动用天眼,但于山还是能够看出它们的异常。
这两只蟋蟀浑身冰凉,放在手心里甚至有点压手,如果不是一动不动,于山还真以为是活的。
这种蟋蟀,肯定是用阴气滋养过了的,所以它们并没有阴干。
这两只蟋蟀身体内部的所有器官,到现在都没有腐烂,而更像是被冰封了。
“好了,在这边烧烧纸,找人重新装修一下,就没事了,这两只蟋蟀,我会处理了。”于山直接把两只蟋蟀,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至于蟋蟀上面的那点阴气,对于山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之所以现在不烧了,主要是于山想要研究一下,这两只蟋蟀是怎么处理的,居然放了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腐烂,难道只是用阴气滋养了一下?
“这就完了?太没意思了吧?”外面看热闹的人有点不乐意了。
“这是没发生在你们家里,如果是你们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你就不这么认为了。”袁小翠直接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