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个又一个诡故事
&
大诚和瓜头来到湖边,湖水并不深,只没过大诚的屁股,很快来到湖中间的小岛上。厉鬼果然没有离开,大诚虽然赦免了不少鬼魅,但是他的震慑依然对厉鬼有效。厉鬼展现出一副曼妙女子的模样,却是面色惨白,阴冷邪恶,只不过因为皎熊命的原因,犹如案板上的一条美人鱼,毫无偷生的可能。瓜头暗叹,厉鬼就是厉鬼,与那些一般的鬼魅就是不一样,她没有颤抖,也没有恐惧,在短暂的惊慌与吃惊过后,依然有勇气直视大诚的双眼,只是因为震慑而不得不趴在地上罢了。
厉鬼不服,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瓜头倍感沧桑变化,当时在黑龙潭对付十二个厉鬼是多么的困难和九死一生啊,尽管现在只是面对其中一个,却仍然觉得厉鬼的被降服有些不可思议。
大诚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厉鬼身上,而是直愣愣的看向被藤蔓缠绕在树上的小敏。当瓜头也把注意力放在小敏身上的时候,同样吃惊极了。小敏全身一丝不挂,更是没有半点血色,惨白惨白的可怜巴巴的困在树上,没有任何尊严可谈,幸好老天爷尚有一丝怜悯,将少女身体上充满羞涩的部位用藤蔓上的叶子遮挡住了。
一个女孩子被如此凌辱,心中会是什么感受?难怪小敏看到大诚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会崩溃的不断地流泪。她不仅被厉鬼虐待,还在活人面前失了贞洁。这是双重打击,甚至袒露的身体比被厉鬼弄死还要可怕。如果能就此死去也就人命了,偏偏还要被大诚看了满目春色。
大诚想去救人,可是刚走两步就被小敏制止了,她用极尽虚弱的声音说道:“别过来,求你,别过来。”
大诚愣了一下,说道:“总得先回家吧?大家都在果子林找你呢。”
&这个样子还怎么有脸见他们?也……没有脸见你,求你别过来,转过头去。”
&来这里就是救你的,怎么可能转过头去?现在天凉,你再这样会生病的。”大诚说道。
&如死了算了。”
&胡说!”大诚不再顾虑小敏的感受,而是直愣愣的走到大树前,徒手将藤蔓扯断,让虚弱的小敏顺势倒在自己怀中。小敏原本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尽管她无比的喜欢大诚,却不可能同意光着身子被对方搂在怀里。可是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一下,就因为体弱无力放弃了抵抗,并且由于无尽的恐慌,现在可以依偎在心爱的男人的怀中,那份安全感又是无法拒绝的。
大诚只是让小敏靠在自己怀里,并没有用双手触摸小敏的任何肌肤。确定小敏不再挣扎后,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给小敏穿上。这个高大威猛的大男孩的长袖体恤,正好可以把娇小的小敏所有敏感的地方包裹住。
&可能有点臭,刚刚和黄大仙肉搏来着,你先凑合点吧。”大诚说道。
&谢你,谢谢你。”小敏依偎在大诚壮硕的胸口上,流着泪珠。
在皎熊命尚未彻底消散时,大诚又袒露着上半身,这让瓜头看到了更多的肌肉,不禁感叹,在皎熊命的刺激下,竟然可以把大诚改造成这副壮硕的模样,虽然大诚本就壮硕,却依然没有现在这样夸张。这令瓜头更加的担心,越是获得了无上的力量,越容易在力量散去时受到更大的伤害。
大诚将小敏横抱在怀里向湖中走去,瓜头问他厉鬼该如何处置,大诚无奈自己并不知道该如何决断,只能任其离开,将来再由神棍阿宏处置。当大诚抱着小敏向回走时,身后传来厉鬼的叫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诚没有理会,小心翼翼的穿过湖水,回到果子林。这里已经没有黄大仙留下的鬼打墙,他捡起手电筒向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在即将进入果子林的时候,瓜头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又把他刚刚平静的内心重新掀起波澜,暗道:“怎么会是他们?他们怎么会来?第二次水牢灾不是得等到明年吗?”
&
一路穿越果子林与大家汇合,当王大哥看见自己女儿被大诚横抱在怀里的时候,心道不妙,赶忙上前查看,又发现女儿没有穿着自己的衣服,而是穿着大诚一身带血的长袖体恤,更是吓得双目圆睁。他倒是相信大诚不会对小敏有不应该有的行为,但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的不靠谱,不由得他不问几句。
大诚迷迷糊糊的说道:“小敏被厉鬼扒了衣服困在树上,我救了她,给她衣服穿,然后就回来了。”
看着裸露上半身的大诚,又看看小敏衣衫不整的样子,王大哥十分激动,总觉得不光彩,可又知道大诚不可能办出那种事,一股愤怒憋在心里难以发作,面色上更是难看极了。
大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也觉得其中怪怪的,瓜头生怕大诚被人误会,忙对神棍阿宏解释道:“阿宏叔,大诚说的都是真的,小敏被厉鬼扒光衣服困在树上虐待,是大诚把她救回来的,而且大诚刚才激发了皎熊命,很可怕,他恐怕力量散尽,性命不保,您快点救救他吧!”
看着瓜头急得泪水直出,神棍阿宏对众人说道:“我以人格担保,大诚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山林之中恶鬼众多,咱们先回村吧。”
神棍阿宏的人品自然没有问题,大家不再说什么,赶忙往村子走。可是刚走没几步,瓜头大喊:“阿宏叔,大诚不行了!”
神棍阿宏回头一看,大诚已经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大家这才把注意力真真正正的放在大诚的身上,才发现大诚身上到处都是伤口,而且像是被动物撕咬的。
&些伤口……”王大哥也是惊呆了,刚才一直担心小敏,现在才发现大诚已是伤痕累累。
瓜头对神棍阿宏说道:“这些伤口都是大诚被无数黄大仙咬的。”
神棍阿宏湿了眼眶,心道:“王老弟只顾着自家女儿的安危与贞洁,外人只顾着男女之事,诚诚的辛苦又有谁注意到了?自家孩子自家心疼,别人却无人关心。”
只是眼下人心惶惶,神棍阿宏并没有失了体面说出心中的真话,只道诚诚心善努力,今后一定会更加疼爱这个憨傻的大男孩才是。大家都不说话,王大哥打破平静,说道:“诚诚辛苦,是小敏的恩人,俺不会亏待了他,你们谁也不许出去乱说话,否则咱们就不是兄弟了!”
大家也都觉得刚才乱想男女之事实在太不靠谱,忙借坡下驴的说道:“大诚好样的,是咱们村的英雄,回去后好好休息,咱们给他办一场村宴!”
&我出!走,回家了!”王大哥说道。
几个男人搀扶着昏厥的伤痕累累的大诚,神棍阿宏刚想把玉石从大诚的脖子上摘下来,却被瓜头制止了,说道:“阿宏叔,俺想陪着大诚。”
大家风风火火的回到村子,一众妇女老少都在等着他们,发现伤痕累累的大诚和衣衫不整的小敏后,都很惊讶果子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神棍阿宏不想解释什么,嘱咐王大哥不仅要在饮食上注意,更要留心小敏的精神状态。至于大诚,在向大诚的叔叔和婶子保证后,把他带回自己家休养。
回到家中,为了方便清理和包扎伤口,神棍阿宏还是把玉石暂时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在神棍阿宏的介灵依附的距离有百米之多,他在屋里准备东西时,瓜头可以一直站在床边守护大诚。神棍阿宏细心清理伤口的时候,瓜头把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阿宏叔,暂且不提大诚激发皎熊命的事,也不谈被厉鬼逃走的遗憾,单说一件事,您也会很紧张的。”
神棍阿宏心疼的看着昏迷的伤痕累累的大诚,问道:“还能有比自家孩子遭这么大罪还紧张的事情?”
瓜头顿了顿,说道:“俺在准备和大诚回来时,回头看了一眼湖中的小岛,原本只是想看看厉鬼,却看见三个熟悉的面孔——河神以及大诚的爹娘,他们就站在湖中的小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