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身负胸铠,胸前佩戴着一条红色丝绢,打成一条领结垂于胸前。一柄迎风飘摇,写着义字的行军大旗,背在身后。两名士兵骑着高头大马,催马行至王福翰面前驻足,并未下马。
王福翰说道:“速去查探,不管是探得任何情况,速来回报,不得有误,明白吗?”
一位侦察兵回答道:“得令!”
两匹高头铁马,风尘仆仆踏尘而去。
道玄迎风拍马说道:“大人总等好了,等下就会有好消息回来了。”
王福翰却忧心忡忡,直摇头说道:“我却不那么觉得?因为战争不应该这样平静,很明显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或者是已经发生过了。”
道玄露出一副茫然的模样,却没再追问下去。
一道黝黑的阴霾犹如厉鬼一样侵袭着王福翰的额头,王福翰用双掌掩埋这自己的脸,弓着腰,双眼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匹高头大马,四条长腿疾驰而过,在地面飞驰。马蹄铁踹的地面坑坑作响,很快,两名侦察兵就来到距离华北城门不足二百米的地方停下。
两名侦察兵悄声下马,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各自取出四块面部,将马蹄包裹了起来,缓缓引着马匹朝前慢慢行着。阵前侦查,生怕马蹄铁的踩踏声过于响亮,而引人注意。
两人牵着马匹,神色诡异,左右观察后,方自遁入一处树林深处,探着头,目不斜视看着那不远处的华北城下。
华北城门下,一片宁静。
尽管两名侦查士兵,把耳朵竖的高高的,也只听到风呼呼的声响和树叶沙沙的做响声。一阵小旋风,刮起地上的尘土,从华北城门内涌出,宁静的四周,凄凉无比。
地上稀松的黄土,被风这么一吹。一片血红的景象从黄土的内部淡出,不时一刻钟的时间。黄土从黄色,渐渐的被一种红色所渲染,深灰色的红。由于华北城门建在坡度较高的地方,一道红色的溪流,颤颤悠悠的朝着坡下流淌着。一名侦察兵,忽然惊叫道:“二哥,那黄土下被掩埋的莫非是血吗?是战死将士的血吗?你看那流淌不止的鲜血?这分明已经成河了?”
这名被称为二哥的人,本名李宗二。
李宗二说道:“嘘,小声点,我有眼睛会看。”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啊?从贺、左两位将军引兵离去,到现在这才长时间啊?这也太恐怖了,从这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说来,这数十公里,填充半米的黄土,居然都被地上的鲜血稀释透了。还有这一直在流淌,多如牛毛的血溪……”李宗二双眼凹陷,额头青筋暴露,大吼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啊,这敢让人去想象吗?”
李禅宇拍着李宗二的肩膀,指着华北城门顶部,喊道:“二哥,你看那里。”
华北城门之上,彩旗飘摇。一张宽大的三角龙旗,迎风摇曳。龙旗成姜黄色,金黄色三角围边,龙旗中央处写着大大的义字。
龙旗左右,各插着五根七色彩旗。七彩旗乃一种传递信号,代表胜利的消息。
李宗二高声喊道:“那七彩旗是我们义军的,很明显在这次战斗中是我们义军胜利了。”
李禅宇说道:“那二哥,我们是不是要尽快的回去回报指挥使大人啊。”
李宗二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的禀报给指挥使大人,且越快越好。兄弟,辛苦你了。你速度回报,我在这里在盯会,看看是否还能探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李禅宇说道:“好的,二哥等着,不出一柱香的时间,我就能赶回来。”
李宗二说道:“好的。”
李禅宇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李宗二牵着马,信不朝华北城门下走去。
静静的华北城门下,一片狼藉,尘土滚滚扬沙起。华北城门衔接一条通关官道,乃京城、边境互相通牒重要文书、军情信息的兵家要道。这里群山耸立,山脉连成一线。曾经驻扎守兵三千余人,后来由于一些朝中大臣建议国泰民安,都城四周不易守军过多,随被废弃。
李宗二牵着马,来到华北城门脚下。仰头冲着华北城门之上高声喊道:“阁下乃何人,为何会独坐此处?”
原来在龙旗之下,一张长方形的朱漆四方桌后,一个身穿夜行衣,头戴一柄被染成黑色草帽的神秘人,安然坐落于此。在树林处,李宗二就已经发现了黑衣人的存在。但由于,所处之地过远看不清晰,只能看到一团黑色。但由于秉着落实、侦查到位的原则,方自牵马前来,准备一关,查明到底是何?
神秘人仰天长啸,怒斥道:“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
李宗二说道:“在下义军王福翰手下,侦察兵李二。”
神秘人问道:“李二,不知你们义军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
李宗二答道:“关于这点,无可奉告。”
神秘人说道:“既然无可奉告,那老夫对于你的问题也自然可以不做答辩了?”
李宗二说道:“那好,我们换一个话题。不知道阁下是否在这之前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是的,我已经在这里坐了有一上午了。”
“那不知道你是否看到刚才这里发现了些什么?”
“我没有看到,老朽老眼昏花。早已分辨不清食物了,只是听到刚才这里确实有打斗,而且很激烈。”
“既然你已经老眼昏花,为何还会知道这里发生过打斗呢?”
“老朽虽说老眼昏花,但一双耳朵却还好得很。刚才那如此擂鼓声、厮杀声,如此响亮,我起能听不到吗?”
“那既然刚才已经开战,那为何这里居然连一个尸体都没有呢?”
“已经被打扫过了?”
“何人?”
“官家朝廷。”
“朝廷。”
“如此庞大的军队,朝廷能够如此轻易的将其消灭吗?”
“朝廷没有费一兵一卒,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
“其实也不是什么话,只是有一个人出现了。”
“谁。”
神秘人斩钉截铁说道:“就因为六个字——护国军时长有。”
“他是何人。”
“呵呵,想要知道他是何人。等你们的指挥使带着你来到黄山脚下,自然得知。”
神秘人哈哈大笑,腾空而起,随风飘身而去,如若腾云驾雾。
李宗二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看着消失无踪的神秘人。嘟囔道:“到底何人,会有如此大的威信度?居然能让西域和贺左两名将军如斯听令?跟其去了黄山……黄山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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