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人脚步轻盈,走起路来不带一丝响动。白衣老人晃动身形,一个闪动就来到了极乐老人面前。白衣老人伸着右手食指指着极乐老人的鼻子,讽刺道:“不知羞的糟老头子,你今年最少已经一百零三岁有余了吧?如果按照老百姓的标准来说,最少也是五代同堂的家庭了,你的辈分再次也得混到祖爷爷那行当上去吧。咱们来看看你现在,衣衫褴褛,不说破,反正我看着是很不顺眼,一个长衫大褂子居然是用七八种颜色的布料做成的。你穿这么花哨,准备干什么啊……”
极乐老人呵斥一声,展开身法,向后飘出丈远,咬牙切齿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穿着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老儿来管,你今天又想怎么着吧。还准备像二十年前一样,继续搞破坏么?时长有大师?”
白衣老人笑道:“呦,有好些年的时间,没人再问我我叫过时大师了。看来还是咱俩亲,来咱俩往一边站站,往一起靠靠吗?”说话间,时长有飘身而至,伸开胳膊打在极乐老人肩膀上,说道:“老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啊。新皇帝登基举国同庆的日子,并且我们的新皇帝是个女孩,这可是千古第一奇景啊,你说要不要高兴高兴啊?走,上我家跟我喝酒去。今天咱们一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极乐老人皱着眉头,气急败坏嚷道:“什么玩意,二十年前就是那一杯尿酒让你老儿从我手中断送了我好不容易弄来的江山,今天你还准备如此诱骗我上当,门都没有。”
时长有笑道:“没门有窗户总成吧?走吧,喝酒去!”说着,托着极乐老人的手,就往黄山脚下走去。说来也奇怪,极乐老人居然跟着也走了起来。很快,只见极乐老人满脸通红,头发冒起白烟。振振有词吼道:“时老儿,二十年前将我灌醉,坏我好事。难道二十年后你还准备用这种龌龊肮脏的下三滥手段,再次在酒中暗下迷药将我灌醉吗?你觉得我真的笨的会上你第二次当吗?古语有云“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算我怕你了行吗?别在这添乱了!”
时长有义愤填膺道:“皇天后土,本来就是百姓所有。为什么总要有像你这种阴谋家,在这里兴风作浪呢?我在这里给你添乱那是不错。但是我的本意善良,我不会拿着万万芸芸众生的生命来玩耍,我不像你这么一个指挥将那浩瀚的无辜生命,当做棋盘上的棋子,任你鱼肉,任你玩耍……我严重的警告你,别看在年龄上你比我打那么稍许。在道义上,你远不如一个三岁大的孩童,极乐老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在后世的历史上被添上那么阴暗的笔法文章。像你这么一个百岁的花甲老人,一辈子了无亲无故。对于这点,难道你对这些没有一丁点的感触吗?难道你真的忘记了祖宗留下的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了吗?也许你自由话语能够将我驳倒,能够论证你自己的自我观点。但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只要你敢玩弄天下苍生,我就敢出来和你对着干。别看我今年也九十多岁,且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照样敢和你硬碰硬对着干……”
“看看!……”老人指着满山张着血盆大口,面色狰狞,恐怖异常的三千死士,感叹道:“看看,就你这种拿人命当儿戏的东西,老天爷居然让你活生生的在这个世界上硬是活了上百岁,还生龙活虎。要我说,像你这种人啊,就算死个千百次都不足为过,真是败类。”
极乐老人气急败坏,指着时长有骂道:“时老儿,你好嚣张啊。我们二十年没有交过手了,来吧!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极乐老人手肘附近的袖袍,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双脚迈开大步。风声鹤唳般猛推一掌,照着时长有胸口打来。时长有也不捏造,双手摆在前胸,双脚扎稳马步,摆开阵势。一招少林“大慈大悲掌”硬生生将其接下。“轰隆”一声巨响,庞大的浓烟从两人身边飞起。白色的浓雾将两人笼罩在内。片刻后,烟雾散去。只见在极乐老人和时长有身边个出现两名身材魁梧,高挺的神秘人。
极乐老人身前的神秘人,身材高大,魁梧,双肩送礼。头戴斗笠,手里托着一柄乌黑的厚重铁剑,胸口处别着一块晶莹透亮的铁质护心镜。双腿弯曲,嘴角抽动,说道:“师傅,您老人家没事吧!”
极乐老人说道:“来的好,正是时间。没想到,二十年不见,时老儿的功力又增添几分力道。”另一方面,时长有身边。一名头戴金色铁盔,浑身被金甲包裹一身,且手中拿着一柄金黄色的长剑,委婉说道:“师父,您还好吧。”
时长有摔着已经麻木的双手,说道:“还好,死不了。没想到极乐老人这二十年,又被他酝酿出一种足以再次独步天下的武功。这人真的不好惹啊,虽说此人内心极其邪恶。但如若论悟性的话,恐怕天下没有一个人是其对手。可惜,有正道不走,走了弯路……”
时长有长叹一声,将双手背与身后。说道:“叶天,这老小儿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先闪了……”说罢,飞身纵起,朝着悬崖底部飘去……
说时迟那时快,极乐老人紧随其后,向悬崖飘去,嘴里还不时念道:“无名,叶天这小子就交给你了。我去抓那老狐狸去……”
一声恐怖的嘶吼声,响彻整座黄山深处,回声久久不得停止。
这位头戴斗笠,被称为无名的人。将头上的斗笠抛向一边,疵着满嘴血红的牙齿,咆哮着将手中的厚重铁剑,迎面照着叶天呼声扑来。叶天唏嘘一声,闪到一旁。一阵砖块碎裂的咔咔声,紧随其后。只见在这柄长剑的剑锋指出,几块厚如一乍的大理石,被劈的粉碎。躲到一天的叶天,惊呼:“好险,如果被这力道批到岂不早已经死了……”
无名再次咆哮而起,这柄看似厚重的铁剑,在其手中被挥舞的虎虎生风。而叶天犹如尚未学会飞翔的雏鸟一般,只能来回跳动的躲避其攻势,根本就毫无招架,还手的力道。
这时,一股天外之音从第二平台传来。
“灭其威风,必须要从头部开始。”一道白色寒光,在众人眼前掠过,一道黑影如风一样劫持而过。无名的脑袋不知何时,已然搬了家。叶天面前,赫然站着一人。此人背对着叶天,还剑入鞘,口里念道:“如此简单不过的事情,你居然学了二十年都没学会。叶天,你真让我对你失望透顶啊。”
慢慢的此人转过身形,高耸的鼻子下方,一道唏嘘的胡须,两行浓眉,映衬着一双豆大的眼睛。蓬乱的秀发,一身单薄的黑灰色麻布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来人将手中的拎着尚在流血的脑袋,扔到已经倒在地上抽搐尚未死亡的无名面前。吼道:“三千金甲人,听我号令!死士的致命之上在脖子处,斩其头,断其命!明白吗?”
“明白,谨遵喜帝诏令!”说话间,高挑的铁索之上,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随着雪白的雪花一起,落入了这个早已失去欢乐,失去笑声,失去激情的大地之上。三千名死士对三千名金甲人,完全处于下风,毫无招架之力。一阵快节奏的厮杀下,漫山之上流着口水,面孔渗人的死士,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完全击杀与落脚之地。
一阵高亢的吼叫声传来。三千金甲人手中持着,三千名死士的头颅,咆哮道:“普天之下全我王土,敢犯我疆土者,必诛灭之!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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