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落月 破计

        陈朝的都城建康，是南方现在最大最繁华的城市，每日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这也掩盖不了陈朝即将衰败的气息，这看似繁华的背后，那下豪华的屋柢后阴暗的小巷内，屋檐下，无数被腐败的官员压榨干的平民每天都有人会饿死在这繁华之中，他们为了生计出来乞讨，遭受的却是那些身着雍容华贵之人的冷眼对待，甚至是拳打脚踢。

    建康有一乞讨者的圣地，那便是淮水岸边，城内大富大贵之人最爱到的酒楼醉仙楼，醉仙楼的厨子曾经给张丽华，张贵妃做过膳食，得到了褒奖，皇上便赐了一面向黄边的旗子，就挂在醉仙楼门前，上面绣着几个黄色大字‘醉仙楼’好不威风。

    若是雨天到醉仙楼来那雨水从七层高的的楼顶沿着如鸟翼张开的雨檐而下，形成水帘更让人宛在仙境。

    从那理进出的富贵人们往往因为心情大好给乞讨者扔下许多碎钱，当然在那乞讨的风险也很大，要是碰到那位爷心情不好，再喝到烂醉那就不是一顿暴打能解决的了。

    这日又值晌午醉仙楼又到了一日最忙碌的时候，跑堂的赵四到门口接引来吃酒的贵人们，还没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喧闹，一个乞丐被直勾勾的打飞进店里，赵四暗喊晦气，却见迎面走来一群官兵模样的人，领头的正是建康的御前侍卫队副队长张震华，此人面目凶恶，一脸络腮胡，高壮如黑熊，听说力大无穷，不知在哪练过几年内家子功夫，凭着勇猛无谓到了今天的位置，但也有传言他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而是靠张这一姓氏走到了今天。

    但对于赵四来说这连饭后的谈资都不敢算，这些达官贵人是他们这些下等人连惹都不敢惹的。

    赵四见张震华走了进来，急忙笑脸迎道“张爷日理万机，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小店，真叫小店蓬荜生辉啊.”

    张震华并不理睬，一副阴云密布的样子，径直往内厅走，赵四也不敢多言，张震华的手下低声对他说道“张副督查近几日被案子搅了心神，你且少问，把上好的酒菜端上来即可.”

    赵四忙赔礼到“是小子不对，这就去办.”

    说完让人把那乞丐抬出了门外，那乞丐被张震华这么一脚不一命呜呼，恐怕也时日不长了。

    且说张震华在后厅喝着闷酒，手下见他一直黑着脸也不敢上前搭话，只能默默地站在边上，这几日建康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可内地中却暗流涌动，不知那来的一个盗贼趁夜色潜入了龚府，孔府，盗走府内珍宝无数，要知道这龚，孔二府可是当今皇上宠爱的两个贵嫔的亲系的居所，平日戒备森严，安排有卫兵把守，可这盗贼却在无声无息中潜入其内，这使皇上龙颜大怒，这盗贼竟如此嚣张，如若不除他日还不偷盗皇宫里来，便命张震华三日内定要抓住凶手，可张震华一介武夫，让他冲锋陷阵，充当肉盾或许还能起到一定作用，但让他查案抓凶那边如同和尚拜三清一般，这不三日期限即到，可张震华还是完全没有线索，那盗贼作案手法高明，来无影去无踪，被盗的藏宝室的锁尽还完好无损，这让张震华伤透了脑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正在张震华烦闷之时，只听得前厅闹哄起来，他心头不禁恼怒，却还不想惹出事端，再定耳一听，不由怒从心烧，只听那人叫嚣着“是哪个熊瞎子把我听天派弟子打成这样，快给小爷滚出来，小爷定将他碎尸万段.”

    这听天派名字上听起来气派非凡，其实派里多是流亡的乞丐，但这几年因朝政混乱，官吏剥削所以不断壮大，说到这听天派的掌门到又不是什么穷苦之人，反是大富大贵之辈，此人姓萧，单名一个望字，是南梁皇室的后裔，凭着祖上的恩德继承了诺大的家业，为人乐善好施，不爱功名，身边有才门客甚多，他觉得乞丐生活甚是困苦便创建了听天派，给予乞丐们食品，衣物，还会教他们一些拳脚功夫，让他们强身健体。

    虽不是每个乞丐都是听天派中人，但听天派中人大部分都有乞丐的经历，所以只要看到乞丐们受到欺负听天派人必然挺身而出，打抱不平。

    张震华起的全身发抖，要说每天打乞丐的人数不胜数，可这熊瞎子不正是指桑骂槐，说的便是自己吗？这让郁闷中的张震华哪能不气，愤怒之下掀翻了桌子，怒气冲冲的奔向前厅，怒喊道“是哪个活腻的敢叨扰大爷喝酒？”却见前厅早已被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堵了个水泄不通，这群人领头的却不是什么年长之辈，反是一个毛头小子，这小子穿着一件破烂青衫，头上围着一条青布，面容说不上俊朗但也颇有几分正义之色。

    要说这听天派虽然成员都是些乞丐之流，但凭着贡献和武力派内还是有一定的等级制度，一共分为七个等级，红，橙，黄，绿，青，蓝，紫。

    这领头少年，青衣，青带，可见他在派中地位定会不小，向他这种年纪能达到青级，实力定不能小觑。

    跑堂的赵四见张震华怒气冲冲的从内厅出来，两边气氛剑拔弩张，赶忙打圆场道“张副督查，**衣使，您二位息怒呀，这人已经伤成这样…….”

    还没等说完张震华便吼道“你闭嘴，这是老子和这小子的事情，你不是要把老子碎尸万段吗，倒是上前来让老子看看你的能耐.”

    那青衣少年鄙夷一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狗在这乱吠，原来是张仙家的神犬呀。

    我江印天可不敢和神犬打斗呀.”

    说完乞丐群里如炸开锅般哄笑起来。

    张震华怒得牙齿打架狠狠道“现在可不是萧梁的天下你小子竟敢如此嚣张，我今天定教你知道谁是天下的主子.”

    说完向江印天撞将过来，力道之猛宛如饿虎扑食，张震华的手下见领头动了怒也不敢上前助阵，领头发起狂来的蛮力他们还是见识过的，江印天四周的乞丐也赶忙四散开来。

    江印天却不畏惧，气沉丹田，下盘扎稳马步，双掌迎着张震华撞来的方向托出，抓住张震华衣衫，运气提力，确是听天派一招术“力拔山兮，气盖世.”

    张震华也确有一些本领，他感觉两脚一轻要被顺势提起，赶忙运气至下盘，将身子一沉将向上的力道压将下来，顺势抓住江印天的小臂猛力一甩，江印天只觉往往让人出去不意的第一招没使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吃了阵蛮力，双手被硬生生的从张震华的衣服上扯将下来，连忙在张震华即将松手一刻反抓住张震华双臂，双脚顶到张震华胸前，借力一蹬，向后翻将开来，张震华被这一蹬向后退了一步，甩人的力气也被消减了很多。

    两人却还要再斗，正要动手，却闻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人声从人群中传来“**衣使休要动手.”

    却又一瞬此人已来到二人之间，只见此人身着白衣，衣上秀有暗花剑兰，手上持着扇子一把，扇上写有一‘仁’字，苍劲有力，显得文质彬彬，却又不失威严富贵之气。

    江印天见此人以来急忙收了架势抱拳作揖恭敬的叫道“萧帮主.”

    其他乞丐也急忙应道“萧帮主.”

    此人正是听天派帮主萧望，张震华一见萧望也收了招式抱拳冷冷道“萧帮主.”

    萧望微微一笑道“张副都督，不必多礼。

    手下之人多有叨扰还望张副都督不要介怀.”

    张震华冷冷一笑道“岂敢，岂敢.”

    江印天见张震华态度恶略正要发作，却被萧望伸手一栏，挡了去路萧望继续道“既然如此我希望此事就此打住，这名伤者我帮内自将医治，我们就此散去不知张副都督意下如何.”

    张震华道“罢了，罢了.”

    说完带着手下分开人群走了出去。

    江印天还想上前理论却又被萧望拦下愤愤道“帮主你怎么如此窝囊？”萧望道“刚才我看了你与张震华对的两招，张震华却不向传言般那么不堪，相反还与你实力不相上下，刚才克你力拔山兮的一招的确高明，看上去像是鼎山派的沉钟坠。

    况且现在张妇人得道，天下霍乱不堪，张姓之人还是少惹为妙，莫因此事坏了帮派的基业.”

    时至下午，萧望将受伤的乞丐安排在自家的客房，找了城中最好的郎中给其疗伤这才放心，便嘱咐江印天好生看着伤者，莫要出了任何闪失，自己踱步到后院，后院此时并无一人，安静异常。

    萧望突然站定道“不知哪位江湖朋友轻功甚是了得，刚才人多不便相见，不知此时能否见面一叙？”不知哪儿传来一阵笑声却道“萧掌门武功果然了得，竟能感觉到我如此微弱的气息，不过在下乃下九流之辈没什么颜面见掌门，只道刚无意间听得传闻，今日有人要对萧掌门不利，萧掌门且收拾些东西，速去避风罢.”

    萧望心头暗想此人即不肯相见不知是否可信，但自己带着听天一派诺大之业，并不是孤身一人岂是说走便走便道“多谢朋友提醒，不过我即为一派之掌门，派中兄弟众多岂是我能说走便走的.”

    那声音道“萧掌门仁义之心在下佩服，即是如此我便出一份薄力，给萧掌门争取些时间，还望萧掌门速去准备.”

    萧望听此人言语诚恳不像有诈便道“多谢朋友帮忙，还请朋友出来一见，让萧某当面道谢.”

    那声音道“那可不必，萧帮主还是速去准备罢，若是有缘他日江湖毕当再见.”

    却只觉身后大树微微一颤，转头一看却并无任何人影。

    萧望暗中称奇，此人轻功了得，刚才只感觉此人气息飘忽无法定位怕是内力不足，现在想来到是此人运着轻功肆意在院中游动自己竟未发现分毫，不由联想到近几日建康城暗传的盗贼，没想到竟也是有仁有义之辈，不由暗暗赞叹，叹罢赶忙去命令手下乔装打扮，准备出城。

    结绮阁，用沉檀木精心雕制的窗牖墙壁栏槛散发着阵阵的香气，金玉珠翠做的装饰光华照人，一席珠帘后曼妙的倩影，珠帘外张震华跪在地上等待帘那头的人发话。

    只闻丝绸摩擦发出丝丝的声响，帘内之人黑发如漆，肤如白雪，眉头微皱，好似受了不小的惊吓，她缓缓伸出纤纤素手，将一张纸条递于侍女柔声道“你拿给张都督看罢.”

    侍女接过纸条踱步来到帘前，将纸条递了出去，张震华接过纸条打开看到纸条上歪歪扭扭写这几个字“吾将于今夜午时来盗娘娘头上宝钗.”

    张震华心中恼怒，这盗贼当真嚣张，如今都敢偷到皇宫里来，还厚颜无耻的下了告示，当真不把守卫放在眼里忙道“娘娘勿怕，今夜我定多派人手巡逻，定让娘娘睡个安稳觉.”

    却只听帘内一阵冷笑“张都督，皇上让你三日抓到此贼，今已是最后期限，你不但没有进展，反而让这贼变本加厉，现在他在你所谓的严严守卫下将这封信送到了我居所，让我如何相信你和你手下的能力.”

    张震华惊道“娘娘息怒，让娘娘受惊小人罪该万死，还望娘娘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帘内道“我自不会因为此事而定你罪，但要是今晚这儿出了什么闪失，可别怪我不念同姓之情.”

    “是”张震华应道，起身跟随从侍卫耳语几句，侍卫点头跑了出去。

    且说这边萧望遣散了家丁，仆人，每人发了些银子作为盘缠，再命派中之人扮作农夫模样护送他们出城，顺便侦查一下街上情况，以便今晚动身出城。

    半柱香之后院内一阵喧嚣，萧望赶忙出来一看，甚是欢喜，前来的正是派中八名紫衣使的其中四名谭中，柳晴，王俊林，曹成祥，他们还一人带来了一名蓝衣使，萧望道“四位来得正是时候.”

    谭中道“帮主不必多言，我等四人奉帮主之命到分别到扬州、镇江、郢州、鄂州四城市建立帮派分舵，想来时日已久，分舵的建设也初见成效便相约到都城向帮主汇报，没想到刚进城就见到**衣使衣服农夫打扮甚是奇怪，上前攀谈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便赶紧赶了过来，还在您家门口还发现了点礼物，这就让人给您拿过来.”

    萧望忙道“谭紫衣使不必客气，你们能来已是极大的惊喜，怎还敢要礼物.”

    谭中笑道“此礼物当真不俗，帮主看了定会欢喜.”

    便向身后的几名蓝衣使点点头，几名蓝衣使授意，过了片刻蓝衣使陆续回来，一人还带回了一名少年，全都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萧望甚是不解问道“这是何为？”谭中道“这里不便多言，我们回屋子里慢慢道来.”

    萧望点头众人一起走回大厅。

    回到大厅谭中解除了一个少年的哑穴，用匕首抵着他的颈部道“待会帮主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要乱声张明白吗？”少年狠狠地瞪了谭中一眼，没有说话。

    萧望和声道“是谁派你来的.”

    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鄙夷道“大师兄说萧帮主是以仁义之人，让我们在这多多照看，莫让奸人所害，没想到萧帮主也只是个有眼无珠的懦夫.”

    谭中见此少年出言不逊，抡圆手臂就是一掌，萧望眉头一皱赶忙制止“住手，你们大师兄可是今天来提醒我防备之人？”那少年把头一瞥道“那可不。

    没想到这便是你们听天派的待客之道，要是传到江湖上还不得笑死人.”

    萧望一惊忙对谭中等人道“快快给几位少侠解了穴道，我有话要好好问他们.”

    谭中等见帮主下令不敢怠慢，立马解开了四人的穴道，分别设座让他们坐下。

    萧望问刚才答话的少年道“不知几为少侠大名，师从何处，师兄又是何人？”那少年道“我叫李木，这三位是我的师弟赵土，刘炎，郭水，我们都是孤儿，是师傅收留我们并教我们一些手艺，但师傅说了我们以后出来捞活不能走露了他的名讳所以不便告知，至于我们师兄他说了以后定会与您有再见之时，到时他自会跟您说，我们也不帮这忙了.”

    萧望道“你们师兄武功当真了得，为人还如此低调，谦虚，深藏功名，真是世间难得呀.”

    谁知李木却大笑起来，萧望甚是不解问道“少侠为何如此？”李木却要答时，只见厅外有人喊道“帮主，我给你抓了个探子回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确是江印天，江印天绑着一个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脸庞俊秀，两道剑眉横于额上，目光如炬，面带笑容，看起来机智异常。

    江印天正要禀报，却闻厅中四个不认识的少年异口同声的喊道“师兄.”

    萧望一听顿感羞愧，再看那少年却并不在意，脸上依旧笑嘻嘻，萧望暗想原看李木师兄弟四人年龄都在十六七岁，相比，他们的师兄应该也已二十出头，没想到竟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便道“你便是今日来提醒我之人？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你竟如此年轻。

    **衣使快给他松绑.”

    那少年笑着道“萧帮主没认出我乃人之常情，毕竟你也没见过我，这绳索吗，就不劳青衣使来解了，我自己来就行.”

    却见那少年身体倒在地上相虫子般蠕动了几下捆绑严实的绳索竟被他轻松的解开了。

    萧望不禁失笑赞叹道“少侠好身法.”

    在场的听天派人也捂嘴笑了起来，这少年哪有想象中的大侠风范呀。

    那少年却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拳道“各位见笑了.”

    却又见那少年的打量听天派的几人，突然脚下生风，不经意间竟以蹦跶柳晴面前脸凑得极近，柳晴毫无防备，竟被惊吓到，她身后的蓝衣使反应过来，见上司受惊不禁愤怒，奋力一拳已出，直招少年面庞而去，萧望想要制止却已不能，却见那少年反应极快竟已跃回大厅中央，脸上表情依旧笑眯眯的道“那边那位姐姐笑起来当真娇艳动人，江湖人传风拂杨柳多婀娜，晴日之下藏英姿。

    说的便是姐姐吧，柳姐姐刚才多有得罪可莫见怪.”

    柳晴起身道“少侠轻功好俊，小女子当是佩服.”

    那少年却又打趣道“姐姐好生美丽，小郎君才真叫佩服.”

    萧望心中不禁又笑起来，这小郎君一词用得当真有趣，这真与中午来警告他的人严肃的感觉大相径庭。

    那知那少年还不歇停继续道“这白眉老头两眉间有痣，却是听天智星谭中？这高瘦如猴的莫是灵巧猴王王俊林？这左眼有疤的胖汉子定是刀疤曹成祥了吧.”

    虽然句句少年粗碎，却又精准的把握住了几人的特征。

    萧望道“少侠莫忙，先坐下，萧某有好些话要与少侠聊.”

    那少年笑道“谢萧帮主.”

    这才乖乖的入座。

    萧望问道“敢问少侠大名？”那少年道“在下洛天河，江湖无名之辈，能见萧帮主及各位听天派前辈真乃三生有幸.”

    江印天见洛天河出言极其不雅，不像是帮主描绘的侠义之士便问道“洛少侠，帮主说你是一武功聊得之人，可方才我抓你是你可一点反抗都没有呀，莫非……”洛天河笑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武功了得之人，师傅只教了我一些轻功的身法，洞察的技术和一点运气的技巧，并没有教我更多的练内力的心法和打斗招式，他说做我们这行只要不被人追到就好，不必学些伤人的东西。

    另外**衣使抓我时我确没有注意，正在观察院中的情况，这才被抓了进来.”

    江印天疑道“那你为何要观察院中情况？”洛天河道“我让师弟在院外注意院中动向，好为萧帮主打掩护，自己去为萧帮主做些障眼法，没想到回来时发现师弟们都不见了，萧府内又静得出奇，怕是萧帮主以出意外，自知武功不计才注意观察，不敢贸然行动，我还是很珍惜我这条小命的.”

    萧望道“洛少侠果然机智.”

    洛天河摆摆手说道“我还是有一定自知之明的，萧帮主就不必在夸我了。

    今日我在醉仙楼喝酒，听到楼下喧嚣，出来一看便看到了**衣使和张震华的打斗，后面便看到萧帮主出来解围，侠义之风令人赞叹，后见张震华愤愤出门，心想这傻大个给江湖之人添堵，小爷定要找找他的晦气，便跟了出去，没想这家伙在一小巷停了下来，吩咐手下在外面等他，我便也跟了进去，却见一黑衣人在尽头等他，却听到他说‘你回去报告盟主，盟主神机妙算，依他之计，机会以来，今日便可动手，让盟主放心，定找出萧家的秘笈。

    ’那黑衣人却对他说‘盟主让我来告诉你，做事要万分小心谨慎，莫要走露了联盟的消息。

    ’张震华又‘这我自当明了，这次事出有因，我们可借朝廷之手完成此事。

    ’那黑衣人说‘如此甚好’便走了。

    我顿觉此事蹊跷这才来报告帮主。

    离开萧府时以见大批的便衣官兵埋伏在萧府外，另外我去结绮阁给萧帮主打掩护时，意外发现张震华对他亲信耳语几句便又跟了过去，发现其写了一张便条，内容只有八字‘事情有变，请求支援。

    ’还盖上了一个奇怪的章，像是一个‘影’字，在下才疏学浅，不知此印出处，还望萧帮主解释.”

    萧望眉头微皱，影字的印章自己也却未听说，便问道“谭紫衣使你在派中德高望重，在场的人中你的江湖经验也最深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影字印章？”谭中眉头一皱，略微想了一下道“以前江湖上到有一杀手联盟，叫暗影盟，盟中杀手多为各门派因犯门规被逐，心狠手辣，武功了得之人，这些人要么惜金如命，每有重金任务必以命相搏，要么便是武痴想挑战各色武林高手，刘宋后期天下大乱，当时影盟盟主刘向阳想称趁乱暗杀得势的萧道成，再以皇叔的身份拥护刘宋政权，便把影盟推向了争权舞台，却无法与萧道成争锋，暗杀几次未成，最后萧道成出兵残杀影盟主力，影盟一蹶不振，消失于江湖。

    不过这事情发生在很久之前，这些也都是老一辈人的江湖传言，况且影盟除刘宋末期行事略微高调外，其他时候行事低调，历史上对这也没有记载，真假难辨。

    莫非这印章是影盟的标志.”

    萧望站起身来，手背于身后来回踱步道“现在敌在暗，吾在明。

    吾等不能再等且立即出城，转到扬州分舵人手众多再做商量，”然后转向洛天河抱拳道“少侠，这次事出突然，萧某必须为派中大众着想，无法与少侠多叙，就此别过，他日若少侠办完建安之事，还望少侠到扬州分舵来，到时好生接待少侠.”

    洛天河也起身道“萧帮主，有仁有义之辈，我一市井之人能认识萧帮主以乃三生有幸，他日有缘必到扬州找帮主叙旧，就此别过.”

    说完带着四位师弟，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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