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
所为何事?
八年前是北院出事后的第二个年头,谷中好不容易处理安顿好了北院劫后的琐事,原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不料又来了一折。
那日,本是晴天碧日却万里红云滚动,一瞬间蓝天被红日染得猩红无比,云从四面八方涌到樱花谷上空就连最艳的樱花也不见得如此通红,红云百里汇聚成了一个漩涡哗啦啦滚动着。
正处理完最后一批北院弟子事宜的吕博义抬头看天眼见猩红以为是大火忙叫住一命从外面出来的弟子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仿佛被吓坏了,口齿不清哭丧着脸指着天颤声道:“禀报谷,谷主,天,天变了,”
吕博义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诡异大白天的为何变天以为是有高人作怪,大步上了屋檐,细细观看,凭着感知却并没发现有高人留下的气息。
“那云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只有这个疑问。
不明所以的他找上了三大长老议论。
“言老你觉得是什么怎么回事?”吕博义问言宇文道,在里面也就大长老最为老练。
可谁知言宇文也摇头说道不知道。
大伙想了半天才觉得一件事:‘天生异象!!!’
“难道是有妖孽出世?”二长老赤子平想起一些传说天生异象必定有妖魔鬼怪出世。
“我看,有可能”几人肯定了这个想法。
“传令全谷封闭,进入备战状态,严密相差各个地方发现有什么奇怪的现象细细禀报!”吕博义大袖一挥放出威严命令弟子着手去处理。
心里却忐忑不安,“这异象未免太突然了,自己熟读多年史书却并没从书上看到过有关的记载,这到底如何?”
几人只能一边小心一边焦急的等待。
过了老半天,天上的红云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猩红,红云中还不时有黄色的雷光闪动,隐隐发出声响。
“我看这云还没有成型,看这阵势还会有天雷,”三长老嘀咕道。
“红云黄雷!!!遭了,这是轮回劫,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轮回劫所过之地必定要造成灾难,赶快通知大家快快躲避”没等吕博义说完。
轰隆隆……
那聚集的雷云便开始了摩拳擦掌,发出响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三位长老把谷中上了净灵境的强者全部招来,结阵!”望着马上快要降下的雷电,吕博义说道。
唰唰……
场中一百二十人齐刷刷来到吕博弈面前,随着吕博义大喝一声:“天罡剑阵”
一百二十四剑横空而立,游走四方形成一个八方形状的剑罡,对战这轮回劫。
天上的红云黄雷轮回劫就如同快要滴落下来的雨滴,悬着众人的心。
过了一会,
轰……
一道晴天霹雳直降而下和剑罡撞在一起发出巨响,二十五剑倒飞出去,二十五人吐血而倒。
才一击就这般了得,虽然裆下了一次可往后还有多少次降下谁又知道。
刚刚降下一道之后‘兹兹’红云中又在酝酿一下一击。
这次恐怕剑罡挡不了几下便会消散不成阵型而且刚刚损失了二十多精英弟子,这可是多年来樱花谷地心血足于让他们樱花谷痛惜的了。
挡便亡,不挡亦亡。
站在这个选择的路口吕博义依然一步当先挡在了最前面:“就算天要亡我樱花谷,也得先从我尸体上过去!”
“喝”
随着吕博义大喝一声,便是一剑劈上红云,若是敢说有人敢以剑对天也就只怕有吕博义一人,虽然结果吕博义一剑无果反而被震退也足于自豪了。
“难道天要亡我樱花谷?”吕博义苦撑着手中的剑有血溢出嘴角哀叹道。
众人见谷主在这天劫下也遭到重创自知心灰意冷只等着天雷降下大家消亡。
谁知。
这轮回劫像是有了智慧,也许是在怜悯这些人居然不再涌下反而相互翻滚就像小孩子打闹一般,不一会红云倾泻而下霞光万里。
红云像雨一般下来,就如雪花般飘飘洒洒,最后一道天雷裹着一道蓝光飞入‘樱月幻境’之中。
天劫散去,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声这一刻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尖的人高呼一声:“快去‘樱月幻境’看看,好像被雷劈了”
有人闻声而去才发现这个关云州一大奇境居然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忽然这时候到处是人语。
“快看,石头开花了”
“枯木逢春了?”
“公鸡下蛋了。”
……
一系列闻所未闻的怪事一件件发生。
最终以一声孩童的哭喊告终。
“哇哇……”
一孩童大哭起来好像是劫后的安慰,声音很大牵动着诸位的心,算得上劫后重生的一丝生气。
“谷主,小姐生了,是男孩,恭喜谷主”一名老嬷嬷跑来报信。
“呜呜,不好了,谷主,小姐不行了,快来看看吧”又一名丫鬟也跑来报信。
一时间的悲喜声音回荡在吕博义耳朵里。
等吕博义去到的时候到底是没有和自己唯一的女儿说上一句话。
只听到他女儿吕双儿笑着把孩子托付给她丈夫文正青道:“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说完合上了眼睛。
吕博义不知道该如何,想生气看着刚生下来的孙儿却生气不来,一时间情绪千秋恨不得自己来受这罪也不想过有天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文正青看到心爱的妻子死去,显然要比吕霄云更加的迷茫,刚刚还在默默祈祷的他瞬间呆立在一边,他不再记得刚刚妻子的嘱咐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刚刚出生的小孩。
抱起死去的妻子默默走了出去。
吕博义没阻拦,他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只留下吕霄云一个人和吕博义相依为命,吕霄云命不好,出生这天就是母亲的忌日所以他不过生日。
直到现在吕博义也没告诉他当时的细节,也没告诉他他父亲还活着,吕博义撒了个慌说是他父母得了病没了。
回忆八年前转到现实的吕博义脸上有些淡然失色,桌上的茶杯凉了,目盲老者又给他满上笑道:“想明白了没?”
这次换做吕博义无言以对了。
目盲老人让他回忆八年前不过是要他记得当年生死一线,生死轮回过后,此孩子便是那场劫难的见证。
他没说出口但心里总算有了个结论:这孩子从出生就注定了不凡。
“你说的对,我们不该太过关注这孩子,他的命生下来就已经定了。不过他父母的事还请几位帮保密,这孩子若是知道了不免会坏事的。”
“这当然”
“我还有个请求?”
“说”
“让云儿跟着燕儿学习吧!”
“呵呵,他俩本来就很有缘!”
茶没了,几人也就散了,路过四楼时独孤燕依旧在那里看书看得入了迷,不过这次谁也没打扰谁。
人走了,这个没名字的目盲老者拿起一本书躺在椅子上也看起了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可是目盲了也能看书,只怕只有老者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