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进宫的那一天,白臻儿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然后来到大厅拜别父母。
“父亲、母亲,还有大哥。臻儿这一走,不能在跟前尽孝,还望父亲、母亲保重身体。”
“我的臻儿。”白夫人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哽咽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白老爷用手拍了拍白夫人,然后看着白臻儿说:“此去宫中,臻儿千万当心,切莫记得保全自己,能忍则忍。”
临了,白老爷发现他好像有很多的嘱托要说,最后还是只说了几句。
“父亲,臻儿知晓的。”临别的时候,总是会这样。
白镜伸手本来想摸一摸她的头,可是看到打扮精致的发型,手有顿了一下,害怕把头饰弄散了。
最后,他也只得看着说:“一切小心,外面又我们呢。我们会一直等你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真是一个温暖的词汇。
“好。”她点点头,如果可能的话,最多一年,她就会回来。
那个地方,不是她最终想要待的地方。
一场短暂的离别,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时间到了,白臻儿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咕噜噜的往前行驶,掀开帘子,白夫人此刻在白老爷的怀中哭泣,白镜则是一直看着这边。
一狠心,还是放下帘子。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会儿马车上就只剩下她,还有小桃小紫。只剩下她们主仆三人了。
马车咕噜噜的不停前进,到了安阳王府前禀告了一声,马车就直接入了府。
“小姐请跟我来。”由着一个面生的嬷嬷带路,白臻儿跟着往里面走。
白臻儿隐隐发现,好像这次去的路,跟上次去杨侧妃院中的路,有些不同。最终,也只是疑惑了一番,然后缓缓的跟在后面。
到了一个恢宏的院子前面,那个带路的嬷嬷停了脚步,“小姐,到了。”
然后这时候从院子里面走出来了一个漂亮的丫鬟,笑着边走边说:“这便是白家小姐了罢,我们家王妃在里面呢。”
原来是去见王妃娘娘,白臻儿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她说:“敢问这位漂亮姐姐,里面还有那些人?”
那个漂亮丫鬟笑了笑,然后说:“里面还有侧妃娘娘,还有郡主都在呢。”
“谢谢漂亮姐姐告之。”
“不碍事,我们王妃是顶好的一个人,小姐不必害怕。”
白臻儿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阳王妃,她原先的母族郝家的女儿。当年就是因为温柔娴淑的名声,所以才指给了安阳王。
但是,过了这么多年。谁还没个变化呢。
这主院果然是不同的,白臻儿跟着都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这次就是直接由着那个丫头带领着她进屋去。
进屋后,白臻儿果然就看到坐在首位的安阳王妃,还下手方的杨侧妃,然而,郡主则是站在一旁。
走进去后,白臻儿朝着在座的人行礼,说:“见过王妃娘娘,侧妃娘娘。”
在她跟晴空郡主行礼的时候,晴空郡主连忙走了过来,扶了她一下,“我们就不用行礼了。”
对于晴空郡主‘失礼’的行为,在座的人都是习惯性的无视掉了。
安阳王妃缓缓开口:“倒是一个伶俐的孩子,上次你来忙碌也没见到你,这个就算是给你见面礼了。”说着话,安阳王妃脱下手腕上的一个镯子。
白臻儿推脱不得,最后行礼接过了王妃赏赐的镯子。
“晴空,以后进府后,你可要照顾一番这孩子。”
“是,母妃,晴空知道的。”晴空郡主一脸笑意的回答。
“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她,这人在太后面前是惯会说话的。”安阳王妃继续说着。
“郡主聪慧无比,那是自然的。”杨侧妃轻飘飘的接过话。
安阳王妃看了一旁的杨侧妃,垂眸没有说话。
然后由着安阳王妃教导了几句,随即才放了人。晴空郡主倒是没有什么收拾的东西,因为她之前就住在宫里面,这次过年才回了家几天。
“以后我那晴天园里面可就热闹了。终于有个人陪着我说说话了。”坐在马车上晴空郡主一直拉着白臻儿的手。
听晴空郡主的话,她应该是跟郡主住在一起了。这样也好,有着晴空郡主在,倒是少了许多的麻烦。
“臻儿妹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丫头?”晴空郡主这会儿才注意到白臻儿身边的小紫。
“我就看着她做事比较细致妥当,想着用惯了,然后才带着的。郡主姐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应该是郡主以前没注意到小紫才对,小紫一向木着脸,没有什么存在感。
“无事,我只是问问罢了。你身边的丫头都这么好看,岂不是显得我院子里面的人都很好看了?”晴空也只是随口一问,在宫里面,连宫娥都是一水儿的好看,更别说那些妃子了。
这样的样貌,也许在外面出挑,但是在宫中的话,可真是太寻常了些。
随即两人说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语,这边小桃悄悄的伸出手,握住了小紫的手。小紫抬起头,勾了勾嘴角。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对于她的样貌,一直是她的心头结。
马车行驶了一会儿,然后感觉到四周的声音慢慢的消散,慢慢的变得寂静后。白臻儿就知道这是要到皇宫了。
果然没多久,马车就停了下来。随即外面就有人说:“来者何人?”
“晴空郡主的车驾。”这边有人回答。
然后就有人走了过来,然后掀开了车帘子,犀利的目光看了车内一眼后,随即就放了行。
马车继续前进,到了真正的宫门后,全部都下了马车。
“走吧。”晴空郡主整理了一番衣衫,收敛了之前放松的调笑,一脸端庄大方的朝前面走着。
白臻儿面容淡定的跟在后面,这是第二次来这个地方。
但是,无论经过多少熟悉陌生的地方,却再也无法惊起她内心的情绪。
不在乎,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尽管手腕上,安阳王妃赏赐的镯子还带着温度,上好的和田玉,温软如玉。这也没有什么不同的。
就像上辈子她在给安阳王赐婚的时候,见安阳王妃的时候,也是这般从手腕上面脱下一个镯子给了她。
即便是同样的做法,同样的人。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东西都不同了。
当初是自己给她,现在是她给自己。
换了位置,又是别的天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