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的寒风在这空旷的射练场上,更是觉着咄咄逼人,入骨的寒意直透肌肤,就连手都不想伸出来。
没一会,容玉珩和端木澈都换好了装,将自己裹的跟个稻草人似的。
叶思妤瞧着端木澈那笨重的走路姿势,就忍俊不禁,贝齿轻咬着下唇,强忍着笑意。
“要笑便笑,憋着多难受。”端木澈走近,瞧着她都笑弯了的眼角,没好气的碎了口。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叶思妤自是不必再给他留面子,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清朗的笑声在空寂的上空飘散,回荡在幽幽的山谷中。
她笑到最后,就连肚子都笑疼了,双手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半点公主的仪态都无,抬眸迎着刺耳的冬日,瞧见他那铁青的俊颜,简直比天上的乌鸦还黑,更是觉着心里舒坦了不少。
总之,他越气极,脸色越难看,她心里就越舒坦。
“咏月,快起来,你堂堂一国公主,怎能如此失态。”终是云皇后瞧不下去了,眉头轻蹙,面上隐隐透着几分不满。
“母后,你不觉着真的很好笑么?”叶思妤在妙儿的搀扶下起身,可一只手依旧捂着肚子,虽说没有刚才笑得那般明显,可跑偏了的语调,仍旧不难听出她压抑的笑意。
云皇后是真心拿她没辙,若不是担忧她再这般下去,她父皇该动怒了,她也就由着她去,毕竟这样随性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往后真嫁去了陵城,多少有几分寄人篱下的意味,是公主又如何,嫁了人,那就是夫家的人了,以夫为纲。
“你呀。”她趁着皇上看向别处之际,伸手轻点她额际,话语间不乏宠溺,“就数你鬼点子多。”
叶思妤柳眉轻挑,眉心愁绪散开,盈盈眸光泛着自信的光芒:“二公主,既然都已准备妥当,那就开始吧。”
槿夕嘴角斜斜勾起,娇俏的容颜自有一股势在必得的决胜之心:“好,咱们闵毓人自幼擅骑射,这局就由公主先开始,别说本公主欺人。”
她不以为然,似笑非笑的明眸蒙上一层薄雾,令人瞧不真切:“二公主也别说如此见外的话,本宫可从未以势压人过,为了公平起见,依本宫之见,也就别分先后了,就劳烦两位站到远处山坡处的红线外,你我二人一同射箭,十只箭为一局,公主意下如何?”
“好,就依咏月公主之意。”对此,槿夕并不异议。
叶思妤听闻,点点头,转身对着一旁的云皇后和皇上说道:“弓箭无眼,为了以防伤及父皇和母后,还请父皇母后往后稍退十步。”
云皇后轻轻颔首,对于叶思妤顾虑周全,表示认同。
叶玦却不以为然,他扬了扬手,否认道:“不用,朕就在这瞧着,朕给你们当裁判,今日谁赢了,就依照先前的赌约,朕亲自允诺一个条件。”
叶思妤不由面露欣喜,她要的便是这句话:“当真?”
“君子之言,岂有儿戏?”叶玦对于她的反问,破为不满,轻皱了下眉头,睨了她一眼。
“不论条件为何?”她嘴角的笑意愈发上翘,可依旧不放心的追问了句。
“不论为何。”
叶思妤得到首肯后,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就连一双明眸都散发着潋滟眸光,绝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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