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睁开眼,看到石更正在亲她,目瞪口呆。
愣了至少有五秒钟,秀使出全身力气将石更给推开了,石更坐在地累得气喘吁吁。
雅看到秀醒了,哭得更厉害了,一下子扑到秀身,紧紧地抱着秀说道:“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秀并没有因为得救脱险而喜悦,此刻她还在对石更亲她一事而恼火。
“你起开!”秀推开雅,看到石更全身下只穿着一条裤衩,更加气不打一出来了,她擦了下嘴,指着石更马骂道:“你个王八蛋,你亲我干什么?你个臭流氓,臭变/态……”
石更被骂的直发愣,左右看了看,见身旁没有其他人了,才确定秀骂的是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石更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屑一笑,起身朝石头坡走了过去,他的衣服还在面呢。
“你别走啊,你给我站住,敢跟我耍流氓,你不想活了吧你……”秀把身仅有的力气全都用在了骂石更的身。
“你干什么呀,你怎么一点好赖都不知道啊。”雅拦住秀说道:“石更没对你耍流氓,他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要是石更,今天你危险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把你给救来。”
听了雅的话,秀的火气明显小了不少,但嘴仍然不依不饶的:“救我非得人工呼吸吗?他这明摆着是趁人之危。”
秀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手伸进衣服里摸了摸胸罩,然后紧张地看着雅问道:“我的胸罩是他解的?”
雅点了点头。
秀攥着拳头狠狠的往地砸了一下,怒不可遏的大叫了一声。
石更穿衣服回来回来的时候,秀已经换了那套备用的衣服。石更像没看到秀一样,继续干活儿收拾鱼,秀则二目如剑,用眼神在石更的身一通砍杀。
烤东西的时候,雅忽然笑了起来,石更和秀齐齐地看向了她,不知所以。
“来之前我记得你说必须得拿一套衣服,万一掉水里了有备无患。结果真被你说了,你还真掉水里了,这套衣服还真派了用场。”雅想想可笑。
石更也想笑,但为了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忍住了。
“笑什么呀,这有什么可笑的?这只能说明我有先见之明。”秀不快道。
“先见之明我没看出来,我是觉得你应该管好你的嘴,你要是不乱说话,可能你不会出事了。”见秀要说什么,雅紧忙说道:“土豆好了,可以吃了。”
这顿野餐石更和秀吃的是最多的,因为他们在水里都耗费了大量的体力。
不过吃到最后还是剩了不少,因为东西太多了,尤其是鱼,不得已只好拿回招待所交给后厨,让他们明天做了。
晚了床,秀钻到了雅的被窝里,紧紧地搂着雅,身有些瑟瑟发抖。
雅知道秀一定是感到了后怕,抱住了她。
“今天确实是很危险,当时都把我给吓傻了,真的,要不是石更,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你救来,因为那会儿其他钓鱼的人基本都走光了。也万幸石更会游泳,当时你不知道,石更跳下去救你的那一瞬间,特别男人,特别帅气……”
雅回想石更救秀的整个过程,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妒忌。她甚至还在想,掉下去的要是她该多好,那样石更救的是她了。
雅被自己的想法不仅吓了一跳,同时还羞红了脸,她在心里赶紧叫停,心说自己胡想什么呢,真丢人。
“你别夸他了,今天算是没有他,我也会安然无恙的。我是吉人自有天相。”秀撇嘴道。
其实秀是嘴硬而已,实际她在心里还是很感谢石更的。但是对于石更给她做人工呼吸一事,她仍耿耿于怀,因为她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呢,那可是她记事以后的初吻,这么被石更夺走了,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石更心里也不舒服,自己救了人,没换来一声感谢,却被认为是耍流氓,被骂了一顿,真是可恶至极。
早知如此,还不如趁机占个便宜呢,省着人工呼吸了那么半天,也不知道嘴巴是什么味道,往担了流氓的虚名。
不过除了秀落水一事外,石更觉得今天过得还是挺开心的,他也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放松了。
翌日,石更吃过早饭来到镇政府,给保剑打了一个电话。
“石县长有事吗?”保剑热情洋溢地问道。
“我记得次我去你们乡的时候,你说你们那儿可以打猎是吧?”石更问道。
“是啊,可以打猎,我们乡的山有很多野兔野鸡什么的。不过这个季节不是打猎的最佳季节,最好是秋天的时候。”
“我京天有两个朋友过来找我玩,昨天去了大旗水库钓鱼,今天我打算去你们乡打猎,吃个野味什么的,你给安排一下吧。是不是打猎的最佳季节不重要,是玩儿而已。”
“好啊,我这安排,你们现在过来吧。”保剑毫无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
雅和秀平时生活和工作都在城里,打猎这种事基本只存在于传说之,根本没有机会亲身实践。所以当石更回到招待所,跟她们说带她们去打猎的时候,她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秀,欢呼雀跃,像个孩子似的,心想自己终于有大显身手的机会了。
“我还是带两套衣服吧,万一……”秀话没说完,被雅给捂住了。
“昨天的事还不够吗,你别再乌鸦嘴了。”雅提醒道。
石更听了忍俊不禁。
秀白了石更一眼,然后去拿衣服了。
进出西关乡,都要经过一个桥,石更老远看见了在桥停着一辆车。再近一些,见保剑从车下来了,招了招手。
今天是工作日,石更和保剑又都是领导干部,利用工作日的时间出来玩本来是不合适的,要是再大张旗鼓不像话了。所以石更和保剑约在了桥见面。
将车停到保剑的车后,石更把车窗摇了下来,保剑顺着车窗往里看了看,然后说道:“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石更说道:“好,你前面带路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一路颠簸的驶向了远处的大山。
来到山脚下,雅和秀下了车后,面对满眼的绿色,紧忙拿出相机拍照。
保剑看到二人当即惊呆了,眼睛直发绿光,他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孩,印象他嫖过的最好看的女孩,也不及雅和秀十分之一。
石更见保剑看走神了,咳嗽了一声,问道:“枪带了吗?”
保剑回过神忙道:“带了,带了。”
打开后备箱,里面有六七把五连发单管猎枪跃然于眼前,保剑不知道石更会带多少人过来,把他能找到的猎枪全都带了过来。
石更从来没有打过猎,从小到大也没接触过猎枪,所以一下子看到这么多枪有点兴奋,伸手拿出一把摆弄了起来。
雅和秀看到石更手里拿着枪,马被吸引了过去。
秀拿出一把枪在手里垫了垫,然后从装着一袋子子弹的塑料袋里拿出五颗子弹装到了枪,举起枪,冲天瞄了瞄,看到有几只鸟飞过,扣动扳机连续射击。
五发子弹全部打出后,只见有两只鸟儿从天掉了下来,石更和保剑全都大吃一惊,叹为观止。
秀瞥了石更一眼,脸尽是得意之色。
石更看向雅,雅笑道:“她学过。”
秀学过,石更和雅可没学过,所以午主要以教学为主,秀教雅,保剑教石更。不过这只是打枪层面,打猎可不是只要枪打的准还行。
所以学完开枪,保剑又带着三个人了山,学如何寻找猎物,以及遇见猎物如何去打等等。
到了午,四个人回到了西关乡。考虑自己打的猎物吃了才有滋味,保剑没有把他的存货拿出来,而是在石更的要求下,安排了一顿农村的家常饭菜。
稍事休息,四个人驱车再次来到了山脚下。
这次过来,发现山下停着两辆车,而且还是警车,保剑脸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这是田大公子又来了。”保剑轻笑道。
“你是说田浩然?”石更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经常过来打猎。”保剑看着两辆警车说道:“不过瞧今天这意思,是陪着领导一起过来的。”
“什么领导?”
保剑指着其一辆警车说道:“这辆车是田浩然竟然开的车,另外一辆是王木生的专车。”
石更不想碰到田浩然和王木生,倒不是怕两个人,而是班时间带着两个女孩来山里打猎,要是他们知道了,搞不好会到处去说,影响不好。所以为了避免碰头,石更和保剑把车往前开了开。
下了车,保剑说道:“咱们四个人分头行动吧,两个人一组,不然一起的话动静太大了。”
“我和雅一组。”秀说道。
“不行,你们两个山太危险了。”石更反对道。
“说的没错,还是男女搭配吧。”雅看着石更说道:“咱们俩一组,秀和保乡长一组。”
“我没意见。”石更说道。
“这个分不行吧?”保剑笑道:“你们俩都是第一次山打猎,又是午刚刚学的,你们俩要是一组,山能打到东西吗?”
雅和石更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雅刚想说打不到无所谓,保剑又说道:“我看还是你和我一组,秀和石县长一组吧,然后咱们试一下,看看等下山的时候,谁的猎物打的多,怎么样?”
“我没意见,赶紧行动吧。”秀不耐烦道。
见秀同意了,石更和雅对视了一眼,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行,那这么分组。”保剑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是下午一点半,咱们四点半之前到这里集合。”
一人选了一把猎枪,然后按照分组,分头山打猎。
山的路,秀在前,石更在后。
“打猎的时候你不要给我添乱,你负责拿好猎物行了,到时咱们准能赢他们。”秀信心满满道。
“保乡长可是经常来打猎,经验要你丰富的多,你不一定会他打多。”石更故意泼冷水。
“那走着瞧好了,我会用事实说话的。”说话间,听见前方草丛有东西跑动,秀动作极其麻利,举枪便打,然后快步跑过去,在草丛里拎起一野兔扔到了石更面前,骄傲之情溢于言表:“收好了,跟班的。”
山的过程,秀打了四只野兔,石更则毫无斩获,因为在打猎这件事情,无论是发现猎物的反应,还是开枪的准度,石更与秀差得的都不是一星半点。
石更嘴不说,心里却是佩服的不得了,同时也很纳闷,秀一个大城市女孩,又没当过兵,在哪儿学的枪?怎么打的这么准呢?
虽然不过秀,但石更也没打算甘心当个跟班收猎物的,他也给自己定了一个小小的目标,在下山之前,至少打到一个猎物。
走着走着,石更的机会来了,只见一只野兔正在草丛里觅食,石更举枪瞄准要打。
秀也发现了,她摆了摆手,示意石更靠边站,由她来。
石更也冲秀摆了摆手,示意她靠边站,然后伸出一个手指,意思是这是他第一次打。
秀冲石更晃了晃手指,她觉得石更没戏,石更把枪往肩一扛,往旁边的树一靠,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石更瞄了又瞄,然后扣动扳机,听“嘡”的一声,野兔跑了。秀见状, 单手持枪,非常潇洒的对着野兔跑窜方向是一枪,但却发出了两声枪响。
石更和秀正纳闷的时候,听到一阵脚步声,之后见四个人出现在了被打的野兔前,石更定睛一看,其两人正是他不想见到的田浩然和王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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