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语独自一人走到了被烧毁的老房子之中,自己家里面已经被全被烧毁,看着熟悉的地方过往的记忆历历在目,不免稍有感伤,叹气说道:“好端端的一场大火什么都没了。”捡起一个相框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慢慢的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当
忽然间从旁边房间里面传出了声音,唐禹语吓了一跳,大着胆子往那边看去,那是她邻居家老王的房子,里面站着一个大约一米六高度的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少年。
少年转过了头显然也看到了她,黑暗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他慢慢的走了过来,唐禹语看他的动作总有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很轻盈的样子,明明是一步步的在走,但是看起来却像是一蹦一跳。
轻点脚尖的走路方式让唐禹语一下子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可是看过港产鬼片的人,鬼上身的人走路方式就是这样,因为鬼将脚垫在人的脚下方所以走起路来就像是踮着脚尖。
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那人走了过来,看到唐禹语,唐禹语也看清楚了他,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个高中生的样子,借着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他苍白的脸孔,还有一双深陷的眼睛,以及粗大的黑眼圈。
双手开始细微的颤抖了起来,挪不动道了,但是那人看了一眼唐禹语就自己离开了。
过了几分钟唐禹语终于是从害怕中晃过来,失了神的往家里跑,什么也顾不上了,自己冲进了门,冲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将音乐看到最大声,大夏天也把自己裹在棉被之中。
看到唐禹语的反常胖子急忙打电话给张有常,张有常刚刚准备去找找看地铁里面消失的小女鬼就得知了唐禹语这边出事情,急忙赶回来。
一开门进去就听到了吵人的音乐声,说道:“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唐禹语下楼买东西,回来就感觉失魂落魄的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我看她的样子好像是碰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失了魂。”
“我先去看看。”
敲了敲唐禹语的门,但是没人开门,张有常索性就直接拿着备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一看到有人进来唐禹语直接把枕头扔了过来,并且尖声尖叫了起来,分贝十分的高,听的人耳朵痛,高音也是够稳的。
“唐禹语,是我,别叫了。”张有常急忙说道。
唐禹语看清楚人之后冷静了一点下来,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警惕和戒备。
“你怎么了,没事吧。”看着唐禹语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张有常就知道她一定是碰到什么东西了,就接着问道:“你之前去什么地方了?”
唐禹语还是没有说话,张有常索性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给她把脉,脉搏很乱,趁机输送了少量的灵力进去,这让唐禹语冷静了很多,但是他也看了出来这次唐禹语的确是失了魂了,并不是说三魂六魄失了,只是其中一魄稍微的游离一丝在外,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经常会出现这种状态。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很可能会有一魄部分游离到体外,这时候人从身体上会变得忽冷忽热,从精神上则是患得患失总是想到不好的事情,被反复的折磨着身体和心灵。
受到惊吓的时候最好就是喊出来,虽然这样会比较招人烦,但是从魂魄的角度来说,因为受到惊吓的时候游离在体外的魂魄会因为听从自己的声音回到身体里面,自己讲自己的魂魄叫了回来,而受到惊吓的时候只是害怕的发抖的往往更加严重。
从生活中可以验证这种情况,有些人在受惊的时候大喊大叫,一直在说自己有多害怕多害怕但是其实过一些时间就和没事人一样的,而有些人不说话你也能看的出来他一直沉浸在恐惧之中,就是因为魂魄的缺失不断的迷失在恐惧之中。
好在张有常看到唐禹语只是丢了魄的一部分,这还好,要是真的丢了魂,那可就要费好大的力气来叫魂了,民间当然没有没有分出叫魂和叫魄的区别,一律叫做叫魂,但是对于修道者来说这其中差别巨大。
暂且稳住了唐禹语的心神,张有常接着问道:“你之前去什么地方了?”
“我,我回家了,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人,好恐怖。”唐禹语说话断断续续的,但是张有常知道她的魄丢在什么地方了,这也就足够了,他猜想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老房子那里遇到鬼魂了,老房子那边刚刚死了人,有鬼魂出现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
“走跟我去一趟。”
“去,去哪?”
“去把你的魄叫回来。”说完就拉着她走了出去,但是现在的唐禹语就像是受惊的兔子,根本不愿意挪动一步,索性就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也不管她打闹直接将她带往老房子那边。
来到楼下的时候唐禹语开始剧烈的反抗了起来,显然心有余悸,但是张有常还是硬将她扛了上去。
一到楼上,唐禹语就像是触电一样也不喊不叫了,只是紧紧的抓着张有常的衣服,害怕的像是一只小白鼠。
“之前你就是在这里见到什么人的吧,是在什么位置?”
唐禹语伸出手指快速的指了一指,张有常带着她走了过去并且问道:“你小时候你家里的老人有没有教过你叫魂啊。”张有常用民间的方式来问她,但是唐禹语摇了摇头,张有常只能十分的无奈。
他在小时候,马大牛就教过他很简单的叫魂办法,十分的简陋但是很实用。
叫魂最关键的事情就是两件,一是自己的或者十分熟悉人的声音,例如自己的母亲父亲爷爷奶奶这种让人十分熟悉并且感觉到温暖的声音,当然如果你的父亲是个鬼父,那么用父亲的事情只能把你的魂魄吓走。
二就是心安,这是叫魂很关键的一点,心安这魂聚魄拢,只有心安定魂魄才能聚集在一起,心散则神散,用自己的声音或者熟悉人的声音也是因为如此,就是为了让自己感觉到心安。
“算了,我来教你一个办法好了,跟着学。”
“脆,脆。”念了两个字并且随着字在自己的胸口有节奏的拍了两下,这是方言的发音只是音译,念脆字的时候要往外呼气,慢节奏的念两次并且轻拍胸口就是让自己做两次深呼吸放松心情。
闭上眼睛说:“这只耳朵进。”用左手点着自己的左耳,而后说道:“这只耳朵出。”用右手点着右耳,这是一种心理暗示,暗示自己的所见所闻就这样消散,这和西方国家数绵羊睡觉时一个意思。
至于为什么不指眼睛,那是因为相比起耳朵眼睛更加容易被迷惑。
最后稍微快节奏的拍两下自己的胸口:“不怕不怕。”然后大呼一口气,这是为了安慰自己不再去害怕。
“脆,脆,这只耳朵进,这只耳朵出,不怕,不怕。”很简单的几句话,当然张有常用自己的方言演绎更加的有味道,这是山里乡下人的方法,但是却很有效,就算是没有失魂落魄单单是收到些许惊吓,简单的说上几句拍两下胸口也可以让自己安心不少。
而被马大牛教导这种叫魂方法的张有常,每一次这么做的时候就会想起马大牛,这也让他更加的感觉到心安。
唐禹语犹豫着要不要做这件事情,张有常就催促着说道:“你照做就好了。”
索性唐禹语就照着张有常的方式依样画葫芦的来了一遍,但是内心不够安稳的她做这件事情效果并不佳,张有常手一推将唐禹语散落周围的魄推入了她自己的体内,唐禹语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一下子不怎么害怕了。
张有常当然可以用其他办法将唐禹语的魄叫回去,但是那么做感觉像是装神弄鬼,而且这次这样做过之后相信唐禹语会稍微记住这句话,以后有个什么受到惊吓的自己也可以稍微处理一下。
忽然间就像是晃神回来了一样,唐禹语惊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说不出来的奇怪感。
“还用说张天师我可是妙手回春,你丢失了魂魄我下了地府像阎王老儿要回来的。”张有常开始夸大其词,因为悠长的岁月告诉他,有些时候将自己吹的越厉害别人就会不相信并且当成是一句笑谈不去深究。
“对了,之前你是怎么进我房间的,你有备用钥匙是吧,交出来。”
“我撞进来的。”
“备用钥匙给我。”唐禹语伸出了手。
十分无奈的张有常只能讲自己手上的备用钥匙交到了唐禹语的手上,没想到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这可是唯一一把备用钥匙,看来以后就没有机会悄无声息的进入唐禹语的房间了。
忽然间张有常想起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之前将魄推回唐禹语的身体里面是需要打开无常眼的,但是在无常眼之下却没有看到任何的鬼魂,这里并没有闹鬼,那到底是什么让唐禹语受到那种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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