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离开没一会,余扇便感觉到梁仁吉的腕力来了,想不知道都难,那大家伙走一步,地跟着一震。
很难理解奇兽们的脑回路,拥有庞大的体形腕力,居然会被墩子用绳子牵着鼻子走,看模样还挺乐呵。
看到老梁家的腕力第一眼,是个人都明白为何梁仁吉说李牛诓他了,老梁家的腕力不知道吃什么长了,愣是比李牛的腕力大了一整圈,要不是模样差不多,都以为了其他种类的奇兽了。
“李牛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可还敢说只小一点点?即便不用尺量,都能看出你家腕力小了一大圈,还想卖五十两,亏我还以为你是老实人,才选择跟你做买卖。”梁仁吉一副人心不古的模样。
李牛看着小山一样的腕力发懵,连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他的腕力体型确实小了许多,毕竟成年后腕力,即便还会长身体,但也不可能大一圈。
刚开始还偏向李牛的人,也转移阵容,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损李牛。
“没想到李牛这么老实的人,都会骗人。”
“就是,以后我家客栈买腕力,就找张家的,人家腕力虽然力气小,体型也没他那么大,但人家价格公道。”
“看他的刀疤,就知道是骗人被发现,砍的呗。”
眼前这个“巨大”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被人不相信梁仁吉的话。
梁仁吉压压手,让大家安静下来,道:“大家也别这么说李牛,他们家有困难,想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而已,这也是人之常情。”
被梁仁吉这么一说,李牛忽然想起家中重病的父母,还有在襁褓中的孩子,还有两头食量极大的腕力,若是只卖三十两,光那腕力的吃食,喂养到下崽养大,就得花二十五两。
剩下的五两,能替父母看病便不能吃饱饭,吃饱饭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病死,这叫李牛如何选择?他都恨不得把自己买了算了。
只见他偌大一个汉子,跪了下来,磕着头道:“梁掌柜您行行好吧!多加几个钱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两只老腕力,三十两实在是活不了人啊,求求您。”
“哎,不用多说,我都知道的,三十两确实少了点,这样吧!一口价,三十一两,再多我就买不起了。”梁仁吉一副忍痛割肉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又立刻收了起来。
梁仁吉得意的神色,余扇看在眼里,他就知道梁仁吉怎么会大发慈悲加多一两银子呢?原来是有猫腻,昨天他向他讨个一铜板的素面都死活不给,这样生性吝啬的人,善心都被铜臭熏臭了。
余扇偷偷靠近老梁家的腕力,在上面摸了一把,发现肉居然是软的,而且被生人碰到,腕力居然一点警惕都没有,反而还因此害怕的发抖。
他若有所思点点头,想到了养猪,低头瞥了眼力腕力的胯下,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没有了……
又挤到李牛的腕力身边,才微微伸手戳了下它的肚子,就像戳在铁板上一般,还被它瞪了一眼,其中一条尾巴甩了他一脸,顿时摔了个屁股着地。
“哈哈,胆小鬼,腕力都怕,羞羞鬼。”墩子见了,捧腹嘲笑道。
“艾玛呀!你个小鬼,再笑我就把你像你家腕力一样给阉割了。”余扇凶着脸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恐吓道。
谁知墩子这样的熊孩,哪里懂得阉割是什么,怡然不惧吐着舌头挑衅他。
“收拾完你爹,再来收拾你个小鬼。”
说着余扇挤过人群到梁仁吉身边,酝酿了下情绪,在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前,惊喜万分握住他手,露出崇拜的眼神,用尖锐的声音喊道:“梁掌柜的——”
梁仁吉听了,都起鸡皮疙瘩了,厌恶得看着余扇:“又是你小子,干嘛?别以为你说点好话,就可以吃白食。”
“当然——不是啦!”余扇顿了顿又道:“梁掌柜能想到用养猪的方法来养奇兽,我对掌柜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养猪?”看着所有人疑惑的表情,余扇只得解释。
“其实养猪的时候,如果将猪阉割了,猪就不爱运动,还特别能吃,它便光长肉,这肉自然长得多了。”
经余扇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起来,刷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梁仁吉身上,就等他解释,但他脸色惨白,傻子都能看出他被人说穿了秘密。
李牛勃然变色,激动的举起梁掌柜:“你敢骗我,还想要老子全家人的性命,我要杀了你。”
虽说梁仁吉屠夫体型和相貌,却没有不敢反抗,惊慌求饶:“李牛,你,你先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我这,这,他,那小子在胡说八道,你不要相信。”
余扇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李大叔,只要让两只腕力斗斗力气,我以脑袋保证,你家腕力肯定能赢。”
众人仔细观察两只腕力,却是发现了老梁家的腕力,很惧生,一副软弱无力虚胖的胖子般,反观李牛的腕力,像个沉重的结实的大力士,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有了余扇的保证,李牛自信道:“就依这位公子说的,咱们让两腕力比比力气。”
梁仁吉哪里敢让他们家腕力比试力气,这要比起来,他们家腕力又是伤了哪里,那可是亏大发了,此时他也是撕破脸皮,不要脸了:“骗他怎么的,经商就这样愿买愿卖,我现在还不买了,你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余扇嘿嘿一笑道:“李大叔,梁掌柜是想在腕力背上坐坐,你就随了他愿吧!”
梁仁吉急了:“你,你们想干什么,快我下来,大家快去报官啊!有人想要强买强卖。”
此时此刻,李牛再愚钝也知道话里的意思,双手发力,将人扔在腕力上,口哨一吹,腕力“咩”叫声,后背耸动,梁仁吉便像在鲸鱼的喷气孔一样,飞上落下。
于是李牛口哨一吹,伴随着尖叫声,梁仁吉飞上天落下,一上一下,围观的人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什么比坏人受到惩罚来得痛快。
不少人对余扇的仗义行为赞不绝口。
“小伙子做的好。”
“梁仁吉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其中还有位戴草帽的黑肤老汉走出来道:“李牛,你家腕力,老家伙我买了,身上虽然没什么银子,但五十两还是能出得起。”
闻言,李牛可高兴坏了,刚想要答应,余扇却道:“老人,这买卖可讲究个先来后到,人家梁掌柜都没说不买。”
草帽老汉见余扇对他使眼色,会意一笑道:“那也是,这事还得问问梁掌柜。”
“我快憋死了,求你放我下来再说吧!求你了。”被人举在半空,梁仁吉觉得数十年的老脸在这一刻都丢成负数了,哭丧着脸。
余扇一脸阴险的笑容,刚有机会喘气的梁仁吉:“梁掌柜,你是买呢?还是买呢?。”
梁仁吉自然是不想买,但话刚出口,见余扇做个吹口哨的动作,顿时焉了:“我买还不行吗?”
“那行,你和那位老人家竞价,价高者得,如何?”余扇说完,就吹着口哨静,一脸笑容盯着他看。
“你们……好,竞价就竞价。”梁仁吉一咬牙,接受了。
“低价五十两,两位出价吧!”
草帽老汉第一出价:“六十两!”
尽管梁仁吉准备好放点血的打算,但一听一加就十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里在滴血,咬着牙出价:“六十两一铜板。”
“梁掌柜的,最低加一两喔!”余扇道。
“六,六十一两。”说完,梁仁吉像抽空力气一般躺在腕力的背上。
草帽老汉堆起笑容刚要出价“七十两”,却被梁仁吉打断了:“刘嵩仁你们家客栈拿得出那么多银子吗?别太过分了。”
余扇也觉得够了,就梁仁吉吝啬的性格,要是再敲他十两,说不定就要闹出人命了:“既然如此,李大叔这只腕力就归梁掌柜了。”
交易完腕力和货款,被墩子拉着两头巨大生物离开,梁仁吉依然躺在腕力背上,墩子忽然说道:“爹,我也想像腕力那么大,要不你把我阉了吧!”
安静,非常安静,谈论声议论声通通消失了,愣愣看着梁仁吉父子,虽说童言无忌,但牵扯道传宗接代的问题上时,总会有点怪异。
余扇看着梁仁吉忽然满血复活跳下地,扯着墩子的耳朵,看架势回去免不了被暴揍一顿,将他阉割自己的念头彻底扼杀在脑子里吧。
“谢谢公子,对了,还不知您高姓大名。”李牛道。
“我叫余扇,李大叔。”说完余扇才想起还要去采药,便道:“李大叔,我还有事,再见咯。”
“余兄弟你等等,这十一两你拿着。”李牛递过是一颗银灿灿的银子,让余扇眼中闪着无数个猫不理包子,但他只取了其中一两。
“这一两便当作是感谢费了,谢谢李大叔,再见。”也不给李牛机会,余扇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