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好。”他懒洋洋地说道,自如地坐着。
我愕然,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应我前面的那番话,细细咀嚼起来,才会发现,丫的,这厮明着是在安慰我,暗着却是在明目张胆地调戏。
我心怀怒意地瞪他:“什么叫刚好,你这是在迷惑我的心志,好让我放松警惕,然后错过青春年华大好时机,到以后才会后悔莫及然后嫁不出去,对吧。”
真是个心机婊,我暗骂。
玉子倾的脸色稍微起了异样,眼神略带古怪地望着我,忽而摇头苦笑道:“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低头,想起前世的那些伙伴们也常常这样跟我说话,所以我也会一个人默默反思,这到底是我脑子不正常呢还是思维太跳跃呢?
“算了啦,这些都是细节,你自动忽略过去就行了,两个人都已经猥琐了,再讨论下去也改变不了你猥琐的本质,所以,玉少,说正事。”我打算小事化了,不纠缠这个尴尬的问题。
玉子倾恢复了儒雅的模样,浅笑道:“你只认识你的师父?”
我睨了他一眼,抬了抬下巴,笑道:“还有你啊,还有一个老头子,还有傅宁远那小毛孩,嗯,还有乔剑之,也不算认识啦。”
玉子倾墨眉一挑,问道:“一个老头子?”
“对呀!”我老实巴交地回答他,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又不知道他的姓名和住所。
“在你下山之后遇到的?”他再次问我。
“没错呀!”我软软的回答,那有些甜腻的声音把我自己都恶寒了一遍。
玉子倾似笑非笑地看我,笑言道:“这是你头一次那么乖巧。”
我装作娇羞不已地低头,心里却不停地腹诽,赶紧把真正想问的问出来,这样制造扣人心弦的紧张感对我来说根本没必要。
“你和那老头都说过什么?”他似乎问到了重点,我也就猜他会这么问。
“没什么呀!就是喝喝酒,聊聊天,额,教我一些人情世故,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呀!”我故作迷蒙的状态,张开无辜的双眼,望着他眨呀眨。
玉子倾瞟我一眼,又茗了口茶,再悠然地放下,再睨我一眼,淡淡一笑:“你眼睛有问题。”
我揉了揉眼睛,心里骂骂咧咧地,再次抬眸,强笑道:“嘻嘻,风太大,进了沙子。”
……沉默……
“还愣着干嘛?要我帮你吹?”他浅浅勾唇,轻笑着问我。
我抖擞了一遍,十万紧急戒备地看他,忐忐忑忑地问道:“不愣着我还能干嘛?要不,帮你捶捶背,按按摩,放松放松?”
玉子倾在上面自斟自饮,唇边挂着一丝浅笑:“你如果愿意消磨时间,我奉陪。”
我眉心一拧,纠结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好吧,我老实交代,反正我猜你也一定看到了我和那老头子的交谈过程,才会跑到淮月河旁念诗。”
玉子倾抬眸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而浅笑道:“的确,那个老人家也很有趣。”
我郁闷,果然被我猜对了,“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发现你。”
“从你挥刀的那一刻。”他回答。
“额?你眼神这么好?有5.4了吧!”我羡慕地看着他,不禁赞叹。
“你的刀是玄界的东西,而且在玄界也算是圣品兵器,自然很容易被发现。”他说这话时,用余光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有些得意,笑嘻嘻道:“我就说嘛,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我的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哈哈。”
可是,说起我的刀,我又开始忧伤了,因为它现在不在我的手上,以后能不能夺回来还没个准呢。
我忧怨地看他,话里带着点造作的哭腔:“你什么时候把刀还给我,不会就这样据为己有了吧!”
玉子倾睇我一眼,淡然道:“放心,你的刀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啊?为什么?对你来说太低级了还是太高级了?”我疑惑地问道。
“你可知道这把刀的出处?”
“不知道,你知道?”
“通天圣城。”他把茶杯放下,嘴里缓缓说出这四个字,语气淡淡,却也凝重十分,而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口中还有那么多人口中的通天圣城与我有着多么大的关联,与我的一生宿命有些多重的牵绊,还好,这时的我我现在不知道。
“通天圣城是什么地方?”我已经没有太大的惊讶了,毕竟那张令牌现在还揣在我的怀里,多少也已经熟悉了。
“一个,已经消失了的地方……”他如是道来,唇角的浅笑有着几分讥讽的意味。
“啊?那,不还是有通天圣城的人活在世上吗?”我想起了我的师父,还有那个老头,他们都应该是通天圣城的人。
原来如此,难怪我的师父常常对着他的木牌黯然落泪,然后默思很久,也许,他只是在缅怀他的故土,追忆某些故事某些人而已,至于那个老头听到通天圣城时候的反应,那就更能理解了,有些人的故土情节,真的很深,成了一种深深植根于心中的执念,岁岁年年,反而疯滋蔓长,岁月越长,越不能忘,一触碰便如泉水小孔里涌出汪洋,淹没理智,淹没现存的粉饰了的太平。
“他们,有些人足够幸运,在浩劫中逃了出来,他们也不足以翻起巨浪,只不过,有些人,至今不曾死心,做着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这是自毁人生。”玉子倾说到后面,语气越是讽刺,目光也森冷迫人,我看着有些胆颤。
“什么浩劫?”
“你不必知道。”他看我一眼,站起身,挥了挥袖子,磋峨玉冠之下,风流少年的模样十分,剩下的风华全都藏匿在他的眉间,浮现出犹如女子一般的艳丽韵致。
等到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才狠狠地给自己在心里打了个巴掌,真是不醒目,又要被美男计给祸害了,不行,我得赶紧找个替代品,不然我迟早会慢慢沦陷的。
这么想着,身体也开始付诸行动,一下子退后好多步,警惕地望着他,柳眉倒竖:“诶,你离我远点,有话好好说。”
玉子倾嘴角噙笑,十分的雅致风流,五分的妖冶魅惑:“你似乎很热衷于胡思乱想。”
我立刻大声反驳:“你管我,我再怎么胡思乱想也不会想你就是了。”
他轻轻地踱步,衣袂也随着他的步伐轻轻地飘扬,我瞪大眼睛望他:“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回眸看我一眼,轻点头道“你先走吧,我现在这里呆会。”
我兴奋地点点头,转过身便手舞足蹈地跑走了。
鸟语花香,我怡然地走在小道上,偶然有些侍女从我身旁走过,不停地娇笑着,我看着她们面泛桃花的样子,不禁摇摇头,唉,现在的时代啊,全民发春啊!
感叹完,我恶寒地抖了抖身子,顺便拉住我身旁路过的一名女子,悄声问道:“诶,啥事?瞧把你们给一个个迷的七荤八素的。”
那女子低下头娇羞无限地摇头道:“没什么啦!哎呀,不好意思说啦!”
我眉头一皱,再次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道:“哎呀,说嘛!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这情况多么平常啊!”
女子抬头飞快地看我一眼,娇笑着说道:“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我假装木然地看着她,愣愣然地答了句:“好啊!”
然而我的内心早就乐开了花,我在深情地呼唤,裸男裸男裸男裸男,人鱼线人鱼线人鱼线,八块腹肌八块腹肌八块腹肌,大长腿大长腿大长腿,嗷嗷嗷。
一路上,我和那女的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讨论中,我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回夏,是乔剑之从玄界带过来的一名小表妹,我不禁叹息,你说乔剑之长得这么人中龙凤,为啥他的表妹却是一个“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的质量呢?
不过深入谈话后,我竟然发现,我和这个八卦啰嗦的小色女谈的十分投机,简直到了用心灵对话的地步,真让我唏嘘不已啊唏嘘不已……
至于为什么这些女的一个个都像是看了裸男一样兴奋的脸色发红,笑得□□荡。原因就是,她们还真的看到了裸男,被回夏这么一透露,我的内心便越来越兴奋了,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往目的地走去,不然去晚了,美男就要穿衣服了,嗷嗷嗷嗷。
于是,我们很有默契地停止了叽叽喳喳,一心只为看裸男,步伐整齐一致,心跳也趋向一致。
具体情况是,这可能是乔剑之宅院里每日必备的戏码,因为这个时候,某个美男子是一定要脱了上衣在瀑布里练剑的,因此,哦呵呵呵,狼女们的福利就来了。
气喘吁吁地扶住膝盖半蹲着,我双眼发光,眼看前方,啊!裸男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感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