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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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空的箭矢声时不时的在林挽月的耳边穿过,即使是有营寨上的弓箭手分散匈奴人的火力,但是林挽月的面前依旧有不少自己人倒在了奔跑的路上, 在这密集的箭雨中林挽月一次又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地面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轰隆隆的马蹄声带起飞扬的尘土, 近了,更近了!
&一声声惨叫在四周环响不过是瞬息的功夫,匈奴骑兵和离国的步兵已经结束了第一个回合的交锋。
第一回合林挽月并没有如许多士兵那般支着长矛去挑杀迎面冲来的匈奴骑兵, 而是将长矛斜立在身前做了一个守势, 精神高度集中看着对面来势汹汹的匈奴骑兵, 随时调整自己防守的姿势。
两年来, 林挽月已经和匈奴人交锋了近百场大大小小的战役,早就摸清了匈奴人的规律:几乎所有匈奴人都是战马弯刀的搭配,极少数的人会使用长矛。他们来势汹汹,特别是奔袭而来的第一个回合往往是离队伤亡最大的一个回合,若是此时与之硬拼最不理智。
林挽月弓步开立随着几声“叮叮叮”的撞击声, 林挽月握着长矛的双手虎口发麻。离国士兵的惨叫声时不时的会传来,但是林挽月却再一次成功地毫发无损的活了下来。
匈奴第一轮冲锋过后林挽月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匈奴人冲杀过后短暂的打马掉头是最宝贵的反击机会!
林挽月四下望去, 在自己的斜前方的不远处, 正有一名匈奴骑兵在调转马身, 林挽月毫无犹豫的提着长矛冲向这名匈奴骑兵:随着“哈!”一声怒喝, 林挽月的长矛准确无误的刺穿了匈奴骑兵的脖子, 鲜血从被刺破的动脉里喷涌而出,在半空中扬撒出一个弧度后散落四周。
林挽月抽回带血的长矛却不敢在原地驻足一刻,立刻来到死去匈奴人的战马旁背靠着战马弓着身体将自己的后背以及整个后脑尽可能的隐藏在马身之后,一手握着长矛继续观察着周围的战况另一只手握在了腰间朴刀的刀柄上。
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不少匈奴骑兵被手持长矛的离国士兵挑在马下,然后被长矛刺穿了身体,留下一声惨叫和一滩殷红的鲜血。
同时也有不少离国的士兵命断于匈奴骑兵的弯刀之下……
林挽月对战局短暂的分析过后,果断的放弃了手中的长矛然后抽出了腰间的朴刀,离国的战鼓还在保持着同一个节奏“咚咚咚”的击打着,两翼的骑兵也铺开了网朝着四周聚拢。
而匈奴的步兵此时也冲了上来,林挽月拎着朴刀再次向前,迎面对上一名身穿兽皮手持弯刀的匈奴士兵。
林挽月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神采,握着朴刀向前冲去。
&的一声,林挽月的朴刀重重的砍在了匈奴的弯刀上,看着人高马大的匈奴人被自己劈了一个趔趄林挽月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同时抬起右脚重重的踹在匈奴人的小腹上!
匈奴人受痛弓身,林挽月立刻向前压了一步再次举起朴刀重重的砍了下去。
见状,匈奴人只好举着弯刀再次硬接一手,但是因为下盘吃痛不稳,再加上林挽月朴刀的重击,这名匈奴在后退了两步之后终于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林挽月提刀再上,一脚踩在匈奴人的弯刀上另一脚重重的踏在匈奴人的胸口,这人高马大的匈奴人完全都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个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量,只感觉随着这一踏从自己的体内传来几声脆响,然后伴随着胸口的巨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被林挽月踩着的匈奴人瞳孔一缩看到的是眼前的这个黑瘦的离国步兵兴奋的笑脸,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林挽月手起刀落“噗”的一声鲜血喷涌,溅的林挽月满脸都是!然后便是一颗圆滚滚的脑袋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解,滚到了一边。
随着战事的推进林挽月握着朴刀穿梭在对战的人流之中,但凡遇到把后脑展现给自己的匈奴人林挽月都会毫不犹豫的补上一刀。
同时也会眼观六路,尽量不把自己的背后暴露给敌人。
小半个时辰之后林挽月的粗布衫便被鲜血浸透了,离国外翼的骑兵开始呈收拢之势,来势汹汹的匈奴人见敌人开始结合围之势立刻选择了撤退。
林挽月提着朴刀欲追,却听到变奏的战鼓便立刻停下了脚步。
匈奴人跑了,离国活下来的士兵们纷纷挥舞手中的兵器对着天空兴奋的嘶喊。
林挽月眼睁睁的看着匈奴人跑远突然腿一软趴在了地上,趴了良久才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居然没感觉到自己受伤了。
&战事结束后林宇就在人群中搜寻林挽月的身影了,刚找到就看到林挽月向前栽倒,吓得林宇大叫一声火速跑到了林挽月的身边,林宇将林挽月翻过身抱在自己的怀里焦急的喊道:“哥,你要不要紧,哥你怎么样,伤到哪了?”
林挽月躺在林宇的怀里,浑身无力,除了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之外小腹也一阵坠痛,突然林挽月感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双腿间溢出。
林宇抱着林挽月看着怀中的林挽月除了脸色比较苍白之外神志还算清醒,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开始上下打量林挽月看究竟伤在了哪里。
此时的林挽月的脸上身上尽是血污,衣服更是被鲜血浸透,林宇看到在林挽月的大腿上有一处寸长的刀口,暗道:难怪会栽倒,原来是伤到腿了……
突然,林宇看到有一股殷红从林挽月的两腿间缓缓溢出,林宇呆愣了片刻后条件反射的夹了夹自己的双腿,看林挽月的脸色都变了!内心惊呼道:完了,大哥这一仗亏大了,断子绝孙了……
林宇看林挽月一脸的苍白,又看了看林挽月的双腿间,他的表情几经转变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如何开口对林挽月描述他的伤势,一时间只好闭口不言。
天刚蒙蒙亮,校场上的操练已始,林挽月握着手中的长矛,跟着口号一板一眼的作着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动作,每一下都倾注全力。
林挽月很清楚:这看似简单的一招一式是她活下去的基础。
入伍已经有两年的林挽月,其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名老兵了,同期的那些伙伴们要么死了,活着的最差也得了个伍长,或者调去骑兵营之类的重要作战部队;只有她,依旧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死亡率最高的步兵,可是林挽月并不在乎,她本来就是一个活在军营里的女人,升官发财对她来说都是危险,她只想报仇杀足一百一十八人,然后退伍找个村落了此残生或者在这片土地上马革裹尸,其实她更倾向于后者,从踏入这片军营开始林挽月就没有想过活着走出这里,不过每次大战开始之前林挽月都要默默的告诉自己,在没完成这个数字之前,一定一定要努力的活着。
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和男人在生理上的差别开始逐步的显现;同期小伙子们的个头开始嗖嗖嗖的往上窜,唯独林挽月不疾不徐的生长着,两年来的锻炼让林挽月看上去比一般同龄的女孩子要魁梧高挑一些,但是丢在这一群当兵的汉子里林挽月依旧显得瘦小,不仅如此,林挽月的爆发力和体力也不如其他人,唯一能弥补这一项先天上的不足只能是多于一般人的不停地练习。
好在从来都没有人怀疑林挽月的性别,想来也是:这年头但凡有钱的发迹的军户都想花了大价钱去改了自己的户籍,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要命的混进来呢?
操练结束便开饭了,人群三三两两的朝着帐篷走去,林挽月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面。
&哥!”林宇从林挽月的身后蹿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林挽月的肩膀笑嘻嘻的。
林挽月不着痕迹的从林宇的臂弯里闪了出来,不过倒是没有离林宇太远,对着林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同朝着饭堂走去。
对于林挽月的冷淡林宇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和林挽月肩并肩的走着,嘴里说些家长里短。
林挽月是林宇来到军营里的第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林宇十四岁,林挽月十五岁,林宇家世代都是军户,但是十四岁的林宇长得很瘦小就像是一根萝卜头,林宇被分到了林挽月的营帐的时候只剩下林挽月身边的铺子空着。
营帐里的大兵基本上都已经具备了成年男子的身高,见林宇这个小萝卜头抱着行李怯生生的走进来都嬉笑着去拨弄林宇的脑袋,唯独林挽月站在人群之外表情冷冷的打量林宇却没有上手。
从此,林宇便叫林挽月星哥。
而林挽月虽然对此没有做任何表示,但是在战场上三番五次救过林宇的命。
那个时候林宇才发现,自己的这位身材不甚魁梧的大哥居然这样厉害,一招一式无比娴熟,作战头脑冷静,一旦加入战斗身上就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战意让人望而怯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