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池清哲行程很满,所以基本上很少能和凌陌见面。
只能每天坚持不懈和她打视频,怕她忘了自己。
而世界级走秀——维米秀,还有三天。
刚下飞机,到达H国机场。
凌陌就被闻泉一个拥抱拥住。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似乎永远都是精心调制的。
尽管每次闻到的味道不同,但还是很轻易能知道是他。
“松开。”
“陌陌你睡了就跑,结果难得见面,你又这种态度,我好伤心啊。”
闻泉矫揉造作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脸痛苦。
他的头发长长了点。
此刻扎了一个小揪揪在后脑,头发尾端染上了金色。
配上他此刻酷帅的黑青色系套装,时尚十足。
凌陌用力把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肩膀处抠开,然后推远。
“陌陌,你做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丝丝委屈。
她纤细的五指,此刻张开抵在他的脸蛋上,挺拔的鼻子按压歪曲,显得可怜巴巴极了。
若非他是纯天然的,按照凌陌推开他脸的用力程度,鼻子早歪了。
“我们需要保持距离。”
“……哦。”
闻泉依依不舍,松开怀抱。
身后的保镖早就提起凌陌的行李送到了车上。
他想着不能抱,牵总行吧。
可刚伸手,就被躲过去,避开他,直接询问:“车在哪里?”
五指微微回缩僵硬,最后不甘心握拳落回自己的腿侧,闻泉一贯的笑容都有些要维持不下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那一夜还是很美好的,为什么现在却是这副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
是因为他另一个灵魂惹恼了她吗?
“跟我走吧。”
佯装无事发生,他很快伪装好自己的表情,在前面领路。
豪车一路疾行。
路上其他车辆纷纷避让。
毕竟这辆车的价格轻轻碰一下就会让他们倾家荡产,更别说那个在车头迎风飘扬的金色蟒蛇旗帜,无声震慑众人。
在H国,有一种人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就是能在车头,插上代表各自家族的动物旗帜。
其中,以黑色豹子,金色蟒蛇,白色梨花,红色凤凰为代表,乃是四大巨头。
车一路行驶到一座庄园。
铁门打开,沿路的园艺修剪十分和谐漂亮,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场大自然的表演之中,看着他们如何变化多端,绮丽争艳。
“我亲爱的缪斯,这是我送你的庄园,喜欢吗?”
这处庄园原本是一个闲置的庄园。
但是在凌陌答应自己能来后,闻泉就亲力亲为设计了每一处庄景。
只为博她一笑。
“确实很漂亮,不过送我就不必了。”凌陌第一句由衷感叹,第二句理性发言。
一路以来不是躲避,就是拒绝。
闻泉彻底笑不出来了。
看着少年走进屋子的背影,淡金色的光芒虚影在他背后显现。
“看看啊,没了我她怎会让你近身?你该感谢我才是。”
“既然喜欢,那就抓住她,困住她,咬住她的咽喉,注入蛇液,一起溺死在情欲之中,才是最美妙的……”
“闭嘴。”
一只眼睛变成金色,一只眼睛变成红色。
闻泉仿佛置身尸山血海,气息有一瞬间变得浓郁阴稠,血腥又难闻。
“泉闻,你不愧是我分割出来的恶念,不要以为你真的是独立的灵魂,可以命令我做什么。”
“哈哈哈哈,我迟早要看你如何在她面前摔跟头……”
……
“老大,这是凌陌的信息。”
一双毛茸茸的手,穿在西装底下,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坐在书桌前的人。
“竟然能让蟒蛇家主、鸟族少主、豹族老祖同时喜欢上?此子不可小觑,偷偷将这个东西注射在他身上。
只要他接触了另外三人,他们必死无疑,哈哈哈哈……”
“属下领命。”
【别看下面,没码完字】
冷白的肤色和比一般人要深一点的唇色,嘴角漫不经心轻扬。
暮曙国第一公子,以温润如玉出名,文采斐然,翩翩少年郎。
可在他谋逆的那一刻,他亲手撕碎无害的伪装,露出内里疯狂与残暴的本质。
明明已经满手鲜血,杀戮无数,却还要一身白衣。
真是讽刺至极。
白夕对上他镜中的眼,目光冷冷,手上看似不紧不慢梳妆,但是隐隐的颤抖还是暴露了她的外强中干。
“公主是在为我们三日后大婚做准备吗?”凤寒楚声音看似温和,眼底却是黑漆漆的,盯着镜中越发漂亮的少女。
手向前伸,顿了一下,才慢慢落到她的肩膀上。
一旁的侍女敢怒不敢言,被凤寒楚带来的人强硬带走。
门啪的关紧。
静谧的宫殿,此刻只余他们二人。
一直没得到她的回答,少年眼底的黑雾渐渐升起,突然暴躁夺走叶夕手中的眉笔,狠狠摔在地上。
把人转个身,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自己,阴鸷的声音带着愤怒道:“公主,他死了!万箭穿心,然后被我一把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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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刚刚看到的场面,他笑的残忍,“我真的厌极了他围在你身边得你青眼的样子,所以……骨灰我给扬到万渠江中,葬身鱼腹,死不得全尸。”
他嘴角弧度越发过分。
眼底都是兴奋,“当初你就是在那个江边救的他,如今算不算……物归原主?”
疯子。
白夕一把拍开他的手,带点弧度的桃花眼,即使冷眸,依旧惑人心魄。
谋逆之前,他总不敢和她对视,怕时间久了,就掩藏不住自己心思了。
如今却没什么顾及,毕竟该死的人,都死了。
“今天是本宫和驸马的大婚之日。”
凤寒楚的脸瞬间冷下来。
少女如黄鹂轻灵的声音接着响起,故意刺激他道:“凤家主,是来本宫这里讨喜酒的吗?”
“公主!”凤寒楚黑着脸,愤怒喘气,盯着人。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白夕笑的灿烂。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凤寒楚愤怒的情绪都顿了一下,有些痴迷看着她。
少女回视他,和表面的样子产生割裂感的声音,冷冷响起:“那本宫的父皇和兄长死在本宫面前,我就活该给你笑脸?”
“不是的……”凤寒楚咬紧牙关,企图挣扎。
“滚出去。”
白夕懒得听他说话,收回情绪,继续梳妆。
这一动作极大地挑战少年的神经,他想接着发疯,却又僵住手。
她本就恨极了他……
如今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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