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饭菜都快凉了,你洗好了没有?”小折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在门外催促了。
我含着热泪含糊应了两声:“来了来了,就快好了!”
当我披头散发地站在门口时,小折的嘴巴张大了,我很想试试看把自己的拳头能不能塞进去,但我忍住了,甩袖从她身边走过,淡定道:“看什么,你老爷我在宫里就是不男不女,现在穿女装有什么奇怪,已经变态得习惯了。”
毕竟太监有身体缺陷,由此产生人格障碍,也是十分可以理解的。
因天气着实闷热,丫头把晚膳摆在院子里。我一坐下,凉风习习,舒畅了不少,再看看桌上几样精炒小食,虽不及宫里的丰盛有料,但闻起来却让人胃口大开。我抓起筷子就准备嗨一顿,这时很煞风景地,门响了。
管家开门一瞧,是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我不认识。他对我的管家慈眉目笑,道:“这位一定是宋老爷新雇的管家吧,我是隔壁的管家,幸会幸会。”然后他直接越过我的管家,朝我看来,愣了愣,随即笑得越发的意味深长,“这位一定就是宋老爷了,老爷正吃呢。”
我放下筷子,没好气道:“正吃,你要来一起吗?”
“不用不用”,他交了一只煲给管家,道,“正好我家老爷也正吃饭呢,他听说今天隔壁搬来了新邻居,便叫我把这锅田蛙给老爷送过来尝尝鲜。”
我挥了挥筷子:“锅留下,人走。”
涂钦折这是几个意思?他怎么可能会好心到要跟邻居搞好关系送田蛙来?可能是今天大奸臣胃口不太好,回家吃不完这锅田蛙觉得丢了有些可惜,然后想起家里似乎喂了一条狗或者养了两只鸡,于是打发我就像喂狗喂鸡那样顺手的事儿?
妈蛋。
还有可能那大奸臣是想借此警醒我点儿什么?不能像田蛙一样乱说话乱叫否则就会被这样一锅炖了?
卧槽,太阴毒了。
我咬着筷子,见管家把一锅田蛙端过来放在我面前,我不屑地瞅了一眼,还热气腾腾,闻起来有点香。
我不屑地吩咐道:“倒了,老子不吃。”
管家唏嘘为难:“老爷,这倒了可惜了,不如老爷尝尝吧。”
我咽了咽口水,好吧我暂且再不屑地动筷子吃了一块。
管家问:“老爷还要倒吗?”
我被辣得够呛,吸着舌头夹了第二口,含糊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倒了吧。也不是特别好吃,只是可以将就。”我把一锅田蛙分了一半出来递给管家,“你也和小折一起去吃饭吧,把这个带去。”
管家应下,便往厨房走去了。一会儿他又捧着饭碗出来,站在院子问我:“老爷,我差点忘记了,今晚隔壁老爷送了田蛙过来,我们也应该礼尚往来送点东西过去,依老爷看送点什么好?”
我想了想,道:“要不把这些蛙骨头送回去?”难不成还想我送什么金银财宝给大奸臣吗,啐,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