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棠一巴掌捂住脸,生无可恋。
她昨晚,到底说了些什么!
算了。
她把人睡了,得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来补偿。
于是,苏·贤良淑德皇子妃·若棠揉着纤细的腰肢下床,插过话题,“殿下,臣妾伺候您更衣。”
说话间,她不小心踩到衣摆,身子猛然扑向墨瑢晏。
她吓得闭上眼,纤白的手指慌乱间,抓住了男人的衣服,免于脸朝下磕在床上毁容。
不等她庆幸,男人似笑非笑的清润声线传来,“三皇子妃,还想要?”
苏若棠睁开眼,看清了纤细手指中抓着的东西,嘴角抽了抽。
她松开手,视线不受控制地瞟了眼男人腹部下方,小脸凝重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实不相瞒,她自己都不信。
墨瑢晏缓缓起身,从她手中拿过衣服,慢条斯理地穿上。
他俯身,伸手揉了揉苏若棠的脸蛋,清冽中透着微哑的嗓音缓缓响起,“三皇子妃,我该去处理事情了。”
苏若棠差点被口水呛到。
狗男人这是什么意思?
以为她故意脱他裤子?
她是这种饥渴难耐的人吗?
门外,送早膳来的丫鬟,一脸恍惚地看向轻挽。
“轻挽姐姐,殿下昨晚真的带男妖精回府了?”
前半夜和男妖精在一块,后半夜还有精力安抚皇子妃。
殿下可真是精力旺盛。
轻挽一言难尽地回望着她,点点头。
带是带回府了,但那男妖精就是自家小姐......
显然,府中除了沉时和沉斐,全都误会了。
但殿下不解释,她也不敢说破。
万一,这是小姐和殿下的夫妻情趣呢。
虽然,她认为二人就是纸片夫妻,但再纸片也是夫妻。
“轻挽姐姐,那男妖精住哪?”
轻挽神色微妙地看了眼屋内。
丫鬟顿时震惊到怀疑人生,恍恍惚惚道:“皇子妃可真是温柔贤淑。”
不仅让人进府,还让人住松雪院。
殿下娶了皇子妃,还真是幸福。
这般大度的妻子,世间罕见。
轻挽看着身后几名丫鬟恍惚的样子,默了。
这误会,越来越大了。
但她不敢解释......
屋内。
墨瑢晏整理好衣服,侧眸看着依旧坐在地毯上的苏若棠,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划过手腕上的抓痕,慢条斯理道:“那皇子妃就是还想要?”
苏若棠仰头看她,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红唇微张,吐出四个字,“存着,下次。”
“明日回门,礼单一会沉时会拿给你,你看看不够的话去库房看,看中什么添进去就行。”
苏若棠闻言,纤白手指揪着地毯上的长毛,轻轻嗯了一声。
墨瑢晏看她一直坐在地毯上,皱了皱眉,弯腰拉起她,“地上凉。”
微凉的触感从腰间传来,苏若棠身子微微一僵,紧紧攥着手串上的兔子。
微烙的触感,让她心情渐渐平复。
墨瑢晏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清润的语气中带着欣赏,“皇子妃身材真的很好。”
苏若棠得意地扬着精致的下颌:“那是,本小姐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这具身体,美貌身材那是全占,简直就是女娲精细雕琢。
为了弥补昨晚犯下的错,加上证明自己是贤良淑德。
苏若棠亲自喂墨瑢晏早餐。
看得沉时和轻挽心惊胆战的。
生怕下一秒,她就把滚烫的肉包塞墨瑢晏口中。
然后,新婚夫妻对簿公堂。
整个用膳环节,充斥着苏若棠娇软唤夫君的声音。
所有下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轻挽甚至怀疑,自家小姐是不是在早膳里下了毒。
毕竟——
她今天真的不正常。
按照常理,新婚日得知夫君收了青梅竹马的礼物,没有哪个女人能这么平静。
更别说娇软伺候夫君用膳。
一顿早膳,吃的人心安理得,看的人心惊胆战。
酒,比药还能壮怂人胆。
苏若棠懒洋洋瘫在贵妃榻上,肯定了这个结论。
第一次中药,她都没把人睡了。
结果昨晚喝了酒,她把人睡了。
“小姐,你昨晚和三皇子......”轻挽看着她纤细精致手臂上的痕迹,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苏若棠慵懒地掀了掀眼帘,幽幽地叹了口气,“玩脱了。”
本来她是打算利用这场婚姻,和墨瑢晏做交易,让他护檀府众人无恙。
结果现在苏慕瑶隐在暗处,皇后视她为眼中钉,连带着檀府,也被皇后归入了敌对阵营。
现在唯有助墨瑢晏登上那个位置,才能保檀府平安。
玛德!
她就是想过点滋润的小日子,怎么那么难?
轻挽心疼地看着她:“小姐,商小姐过几天就回京了,您打算怎么办?”
苏若棠长睫轻轻颤了一下,垂眸看着腕间碧绿通透的玉镯。
片刻后,她将玉镯取下,递给轻挽,“收起来吧。”
轻挽小心接过:“小姐,这是婉贵妃送您的,您为何不戴?”
其他贵女,但凡得了宫里娘娘的赏赐,恨不得一直戴着,让所有人都看到。
苏若棠看向窗外,片片粉紫的花瓣,随着轻风飘飘忽忽落下。
她伸出如玉般精致的手,接住一片花瓣。
粉紫的花瓣,衬得她掌心极为白嫩柔软。
风吹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苏若棠明艳的小脸,仿佛浸透了霜寒,整个人似一尊精致完美,却毫无生气的精美瓷器。
好一会儿,她红唇轻启,溢出清冷的音调,“说一说,当年墨瑢晏和那位商小姐的过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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