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涛嘴里叼着烟,手上还拿着一副扑克牌,看到我好像很惊讶,“咦,小天?”
随后,他给我来了个熊抱,“我草!龙哥,你猜谁来了?你绝对猜不到。呵呵!”
我被李文涛抱着就进了屋子,由于我是背对着,就听见王龙喊道,“我猜个屁!你把人脑袋捂着,我tm知道是谁呀?”
正在这时候,李文涛突然把手一送,把我推到了王龙的面前,嘴里喊声,“当当当....看看是谁?”
“我草!是小天?你咋来了?你不是在学校呢吗?真是稀客稀客,来来来,坐!”王龙也是手里拿着一把扑克牌,一看到我,立刻惊喜叫了一声,拍着他坐的沙发旁边招呼我。
“龙哥!”我赶紧对他打了个招呼,走到了沙发旁边。
“是不是狒狒跟你说的?”王龙一边打着扑克一边问我道。
“还真不是,是我在路上捡的。”我还没有开口,小军走了进来说道。
“啥?那你杂知道我们在这儿?”王龙不相信地看了一眼小军,又看了看我。
“我是来给我借钱的。正准备走,就碰到了军哥。”我赶紧解释道。
“你姐?你姐在这上班?谁呀?”王龙正打着扑克问我。突然看到程双力竟然在偷牌。就把手里的扑克往桌上一扔,“我草,我说力哥,你咋耍赖呢?不跟你玩了。”
王龙把扑克一扔,李文涛不愿意了,“我草!别呀!我这么好的牌,我还有俩炸弹呢!我这把要赢了!程双力,我草!你害死我了!”
”行了,小天来了,双力你到前面那几瓶酒,咱们聚一聚。”王龙很鄙视地看了程双力一眼开口说道。
“哦,不玩算拉倒,我反正也没输。小天你等着,我这就去。”程双力答应着,冲着我一笑,开门走了。
王龙递给我一根烟,”抽一根,对了,你姐谁呀?咋在这上班呢?”
“这个?”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俞嫣然就是小莲?想了半天终于才口,“我姐在这卖酒的,他们好像叫她小莲。”
“哦,她呀,我还以为是谁呢?”王龙听到我的话,撇了撇嘴,说道,“原来小莲就是你姐?认识认识,好像是在这里面卖酒。”
王龙这么说的时候,眼睛却偷偷地瞟了我一眼。
啥意思?难道王龙是想说我的嫣然姐根本就不是卖酒的?我知道王龙没有明说,肯定是在照顾我的面子,但是就这我也觉得很尴尬,我没有再说话,沉默了。
我一沉默,其他人也没再说话。
正在这时,程双力一手提着一捆啤酒进来了。
“快帮手啊?别都干看着?我草!想累死我啊?”程双力一进屋就嘴里嚷嚷着。
但是紧接着他发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怎么了这是?刚才不都还好好的,怎么都哑巴了?”
“没你的事,倒酒,倒酒,来咱们欢迎小天到咱们这来玩。”小军立即打破了僵局,手里拿着一把纸杯说道。
小军一开口,王龙也赶忙说道,“要啥纸杯?跟来娘们似的,对瓶吹!”
王龙说着拎起来一瓶酒,用牙要开瓶盖递给我,“接着。”
然后又“蹦蹦蹦”咬开几瓶,给小军、李文涛、程双力一人递了一瓶。
“哥几个,喝着!今天咱们不醉无归!”王龙拿着酒瓶跟我的碰了一下,张口就往嘴里灌。
紧接着,小军、李文涛、程双力都跟我碰了一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喝酒。
我平时不太喝酒,但是今天我却很想把自己灌醉,说实话,我有点后悔,我觉得今天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发现俞嫣然的秘密。
我心里很难过,没想到她还真的做了小姐?但是回头再想想,俞嫣然也真的很不容易,这该死的社会不把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孩逼到一定的份上,谁会做那种事?
我大口地喝着酒,眼泪哗哗哗地往下流。
“我说,小天,你哭个毛线?你是不是觉得你姐在这里面挣钱不好?你是不是觉得她很脏?还是觉得她的钱脏?屁!狗屁!”王龙突然把手里的酒瓶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声,那酒瓶在地上立刻四分五裂,还剩下的半瓶酒绷得满屋子都是。
王龙红着眼睛看着我,“小天,我跟你说,你tm的根本就是个sb!你姐我认识,人长得漂亮,还很善良,你是不是认为你姐干了那个你就瞧不起人家?小天,你是没经过这个社会,谁tm的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都不会干那个,你懂不懂?你懂不懂?你知道我为啥白天去上学,晚上在这干?是为了挣钱!是因为我要挣钱给我爸看病!我爸为tm的这个社会奉献了一辈子,现在下岗了没人管,看病都得自己掏钱。我不想好好读书吗?我不想好好读书将来找个好工作吗?谁tm的想混社会?我今年十六了,还tm的跟你们这帮子小崽子一起读初一,我tm的是没办法,你知道吗?没办法,我......”
王龙说着“哇”的一声,把酒吐了出来,紧接着“哗啦哗啦......”吐出来一大堆面条,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蔬菜之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王龙平时酒量怎样?但是才喝下去半瓶酒就吐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我想,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从他说的话听来,他这是在倒苦水。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王龙自己说他都已经十六岁了,我之前一直觉得奇怪,从王龙外表上看,怎么也不像是跟我们一般大的,原来他都已经十六了?
“龙哥,龙哥,你没事吧?”王龙一吐,小军立刻从沙发上跳了下去,拿起一包纸巾递给王龙。
李文涛也赶紧拿着扫把打扫地上的污物,程双力则跑过去短了一大缸子茶水跑过来,“龙哥,喝点水,压一压。”
亡灵喝了一大缸子水,漱了漱喉咙,又把水吐到了地上,然后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了。
我呆呆地看着这几个人在忙活,我心里一直在想着王龙刚才说的话,是啊,谁都不容易,我妈妈也不容易,含辛茹苦地把我养这么大。
俞嫣然或许也很不容易,一个女孩子从乡下跑到t市求生活,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又怎么可能当小姐?
我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往肚子里面灌酒,不停地灌酒。
王龙似乎真的醉了,躺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地下,突然嘴里冒出来一句,“我草,钱哪,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真tm的难挣!”
小军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抽烟,李文涛忙活完了,也坐在凳子上发呆,程双力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也端起酒瓶子灌他自己。
我想大概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尤其是听了刚才王龙的那番话,
喝着喝着,我突然有了一种想上厕所的欲望,兴许是喝多了啤酒,小肚子憋得难受,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头晕脑胀地摇摇晃晃,打开门往外走。
我转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到厕所,我糊里糊涂地竟然转到了大厅,大厅里面很吵闹,音乐声开的很大,随着音乐舞台上正有一群女人穿着三点式在上面跳着舞,台下一大帮子人在跟着音乐摇晃着身体。
好几个服务人员,正忙着来来回回穿梭着给客人上酒。我手扶着墙四处张望,想找个服务员问一下厕所在哪儿?可是我等了半天,却没有人搭理我。
看了一会,我觉得没啥意思,就准备往回走,却一转头看见在角落的一圈沙发上,俞嫣然正坐在一大帮子人里面,坐在一个秃头胖男人的怀里,而那男人正毛手毛脚地在她身上上下抚摸着......
而旁边的那群男人,每个人腿上都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我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仔细看了看,那个坐在胖老头腿上的还真是我的嫣然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挺身而出,应该跑过去把我嫣然姐从火坑里面救出来!就像那一次我跳进水里救她一样。
我二话没说,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一群男人的跟前,一把就把俞嫣然从那男人怀里拽了出来。
俞嫣然先是一惊,回头一看是我,表情更是大吃一惊!
“小天,你......”俞嫣然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涨得大大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时候,那个秃头胖男人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草泥马!小jb崽子!你咋还截胡呢?”
那男人的样子很凶,眼睛里面冒着火,就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不好意思大哥,这是我弟弟,我弟弟,不好意思!大哥,我弟弟可能找我有啥事,先失陪一下下。我马上就回来!”嫣然姐看到这场明年,赶紧向那男人赔罪,说着就要拽着我到一边去。
“你弟弟?”那男人一听倒也没有再发作,反倒是一笑,“我草,我说小莲,你咋来上班还带着弟弟?是不是你弟弟还等着你喂奶呢?哈哈哈哈,你那对**,还真是不错,又白又嫩!”
那男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的那一大帮男人听到胖男人的话,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