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将自己的想法说给苗君瑞一听,苗君瑞也觉得张远的话确实有道理。
但是此时的字典已经被两人交换观看过数次,现在已经找不到上面的蛛丝马迹,只看得到哪一页灰尘上的几个字:穿、猭、传、船、遄、椽。
“现在这本《古代汉语字典》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苗君瑞可惜地放下了手里的字典,回头看了一眼李先生。
可惜了,这么有学识又有趣的一个老先生竟然死得这么惨。
不过·····看那头上的伤势应该是受到重创造成的。
张远此时已经把目光移到了墙面上。他举着手电筒一寸一寸地搜索着墙上的蛛丝马迹,忽然在贴近地面的墙上发现了血迹。
他蹲下去看了看,再联系了李先生头上的伤口,确定了那墙上的血迹应该是李先生的。
看样子,李先生应该是自杀身亡的,或者是被他杀而后制作成了自杀的样子。
“我给公安局打个电话。”张远说着就掏出了手机啪啪啪地按了一串数字拨了出去。
苗君瑞看张远在打电话便自己凑近那墙上的血液仔细观察。
张远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了两下,挡住了煤油灯的光。苗君瑞瞪大了眼,移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在光线的忽明忽暗下,墙面上显现出一串数字出来。
“张远!你快过来!”苗君瑞拿起手电筒照在墙壁上,却又看不清墙面上的数字。
张远已经给公安局打完电话,听到苗君瑞的喊声立马就走了过来蹲在地上,跟着一起观察墙面。
“发现了什么?”张远问道。
苗君瑞拿手往前面上摸了摸,指腹之下传来坑坑洼洼的感觉,果然有刻画的痕迹。不过这痕迹很浅,浅到指腹的感觉都不强烈。
“这墙上刻画了数字,但是肉眼看不清楚,你有办法把墙上的数字弄下来吗?”苗君瑞说道。
张远疑惑地也伸出手摸了摸,果然有刻画痕迹。他收回手想了想,说道:“这个简单,用拓印的方法把墙上的数字拓印下来。”
苗君瑞点点头,“这个方法虽然是好,但是刻画痕迹不明显拓印不太清晰。不如采用喷漆的方法。”
张远也觉得拓印未必能显示得清楚,便又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公安局准备喷雾。
两人此时发现了墙上的刻画痕迹之后,便觉豁然开朗,整颗心都放松下来。
张远习惯性地掏出一根烟点上,说道:“李先生死前做了这么隐秘的暗号,恐怕不是自杀这么简单。”
苗君瑞此刻正在研究墙上的痕迹,随口答应道:“看这样子倒像是自杀,不过是被逼还是自愿就说不清了。”
张远吐出一个烟圈,就听到了院子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哼,这些人倒是省事儿,派了最近的人过来。”
他灭了手里的烟,就向门外走去,还没抬脚就听到了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的刑警。”一名警察冲了进来。
张远冷不防被冲进来的警察吓到。他微微愣了一下,回过神之后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这名年轻的警察向张远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急冲冲地跑进了书房,后面的人跟着一哄而上。
张远紧紧皱着眉头,颇为不满地看着忙碌的众人。收集证据的,检查尸体的,封锁现场的,忙得不可开交。
苗君瑞也被警察赶出了书房,和苗君瑞一起站在外面。
“你不进去看看?”他问着旁边一脸不喜的张远。
张远摇了摇头,讥诮地说道:“现在的警校都是怎么了,训练了这么一批绣花枕头!”
苗君瑞忽觉这是张远第一次这么嘲讽地说一件事情,顿感意外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
“我们进去,不能让他们这样瞎折腾!”张远一手扔掉手里的烟跨步进去。
“让开,都给我让开!”他的出现让里面工作的警察愣住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嚣张地出现在这里?
领头的警察自然知道张远的身份,从人群里站出来说道:“张组长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张远绕开眼前的人,皱着眉头环视了一圈,“这凶杀现场都被你们毁了!”他的声音极大,毫不掩饰地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领头的警察队长面色有些难看,便又不好多说什么,“张组长有什么指点的便说出来大家学习学习。”
张远对警察队长的话不置可否,进去之后就把屋子里的警察全部往外赶,“都出去,出去,留下一个人就够了!”
众人看了看自己的队长,得到默许之后便收拾着东西往外走,警察队长理所当然地留在了屋子里。
苗君瑞找到了警察带过来的喷雾,拿起摇了摇就往墙上喷去。
“104、431····”苗君瑞一边念着显露出来的数字,张远一边拿笔记录着。
经过二人的整理共发现了二十八组阿拉伯数字,而这些数字之间却没有什么明显的联系。
“一定还有其他的线索,李先生既然能留下这些数字就有可能还留下了其他的东西。”张远说着就继续找起来。
他找得极其仔细,从墙面到书架,再从书架上的角落找到墙面的角落,却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
“等等!”苗君瑞忽然大喊一声,吸引了张远的注意,“你来摸一摸这里!”
他的手刚才正无意识地抓着书桌的边缘,正思索着该从何下手,却发现书桌边上坑坑洼洼的。
他低头定睛一看,竟也发现了刻画符号。
张远听到苗君瑞的喊声之后便急冲冲地过来,拿手电筒照射着书桌的边缘,“1,8,4,9····”
书桌边缘上也刻出了一些数字,在这些数字比墙面上的数字更加模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些数字到底有什么联系?”苗君瑞纳闷地问道。
“抄下来去问问数学专家。”张远说着就动笔在纸上写了这些数字。
苗君瑞看着张远忙碌自己就去另一边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