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麟春一脸怒容到达飘香楼现场,还未靠近便直接厉声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伤人,简直无法无天!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护卫罢了,连你家主子都在一旁不敢轻易得罪人,你又何来的胆子如此张狂?识相的话,赶快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随着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众多官兵立刻如潮水般涌了上去,瞬间将楚骁团团围住。
原本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一见给赵不凡撑腰的人来了,而且还是燕城知府亲自出马,一个个吓得脸色大变,生怕惹祸上身,纷纷忙不迭地向后退去,眨眼间便退出了老远。
然而面对眼前的阵势,楚骁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随后,他伸手入怀,缓缓地掏出一把精致的玉扇。这把玉扇通体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一看就知并非凡品。
韩麟春起初并未在意,但当他定睛细看时,却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赫然发现,这把玉扇竟然是当今圣上景初帝的御赐之物,扇面上还有景初帝的亲笔题字。
韩麟春只觉得自己的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倒在地。他强自镇定下来,连忙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楚骁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下官燕城知府韩麟春,恭请圣安!万望大人恕罪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官一命……”
百姓们见到这番情景后,一个个都面露惊恐之色,他们纷纷双膝跪地,不敢抬头直视眼前之人。
然而,人群之中唯有一人依旧傲然挺立着,此人便是楚骁。只见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口中冷冷地说道:“我乃是楚骁,不知韩大人对此是否满意呢?本世子今日特意乔装打扮一番,只为到这飘香楼享用一顿简便的饭菜罢了,实在无心惹是生非。但无奈这赵家公子着实嚣张跋扈,似乎全然不把王法放在眼中。在场的诸位皆是亲眼目睹,不知能否替我主持公道,给个合理的说辞?”
此时,韩麟春已然是汗如雨下,浑身颤抖不止。
原来,对于楚骁来到燕城这件事情,他事先竟是一无所知。要知道,如今关于楚骁的事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楚骁,先是指挥亲军一路势如破竹,直捣匈奴王庭,不仅气死了匈奴的老单于,更是迫使匈奴大军不得不退兵求和。而后又成功剿灭了王家与柳家的叛乱势力,其背后既有皇族撑腰,又有明家作为坚实后盾。如此强大的背景,绝非他这样一个小小的知府所能轻易招惹得起的啊!
想到此处,韩麟春赶忙躬身赔礼道:“世子殿下请息怒,下官这就立刻下令将那恶徒赵不凡以及他的一众党羽全部捉拿归案,并对他们严加审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赵不凡和其他几位平日里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们此刻全都呆若木鸡,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直以来,他们依仗着家族势力为非作歹、为虎作伥,早已习以为常。然而此时此刻,当他们看到堂堂知府大人韩麟春面对眼前之人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时,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这次恐怕真的是闯下大祸,捅破了天!
于是乎,这几个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公子哥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和尊严,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声泪俱下地求饶道:“世子殿下息怒啊!都是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敢惊扰到世子殿下您大驾光临。实在是草民们狗眼看人低,不识得世子殿下您这座泰山呐!求求您高抬贵手,饶小的们一条贱命吧!”
而站在一旁的楚骁,对于这些仗势欺人之徒根本不屑一顾。他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瞧上一眼,只是冷冷地对身旁的韩麟春说道:“韩大人,此事就交由你来彻底清查一番。本世子倒是想要好好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养出如此这般不知廉耻、丧心病狂之辈!”
与此同时,远在将军府中的胡婉晴此时正在家中。当她听到下人禀报关于楚骁惩治那些纨绔子弟的手段之后,不禁掩嘴轻笑了起来。其实在此之前,她就曾从好友宁国公主李芷依那里听说过有关楚骁种种特立独行、离经叛道的行为举止,但像如今这般借着一点小事就要将别人家给抄没的举动,着实还是让她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甚至觉得未免也太过于离谱了些。
就在第二天清晨,整个燕城都传遍了楚世子莅临胡家的消息。城中的百姓们闻风而动,纷纷涌向大将军府门前,争先恐后地想要向这位传闻中的楚世子诉苦申冤。一时间,大将军府门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然而,此时此刻最为尴尬和难堪的当属知府韩麟春了。原来,他在位期间虽然也曾做过一些欺上瞒下之事,但大多也是为了维护镇北军的利益着想。只可惜与赵家相比起来,他所做的这点事情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完全不值一提。如今面对着满城百姓的指责和控诉以及楚世子施加的巨大压力,韩麟春可谓是如坐针毡、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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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骁面沉似水,一双眸子冷冷地盯着眼前那一桩桩厚厚的卷宗,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音更是寒冷如冰:“胡小姐,这难道就是你们胡家所掌管的冀州之地吗?竟然就在这燕城之中便已如此不堪!依我看呐,若是出了城去,只怕那些可怜的百姓们就连在路上走几步路都要被强行征税吧!”
胡婉晴心中自然清楚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但她一直在竭尽全力地去弥补那些遭受苦难的百姓。然而,她毕竟势单力薄,无法采取强硬手段从那些贪婪之徒手中夺回属于百姓的权益。此刻面对楚骁的质问,她不禁面露愧色,低声回应道:“都是我太过心慈手软了,一直以来只想着那匈奴乃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所以才会有意无意地放纵了这些犹如蛀虫一般的家伙。而且……我原本以为大家同为大宁子民,总不至于做得如此过分啊。”
楚骁闻言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厉声道:“确实不算过分,居然将珍贵的铁器私自贩卖给匈奴,然后再让这些凶器转过头来杀害我大宁的边军将士!这笔买卖可真是划算至极啊!三日之内必须将所有与此事有关联的家族统统连根拔起,但凡参与此案者一个不留,全部诛杀!此事就以我的名义执行即可。”
说罢,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惊愕与愧疚交织的胡婉晴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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