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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西十一章择婿
路上人来人往,见两人拉拉扯扯,不免心生好奇,驻足观望。
姜舒看到过往路人怪异的眼神,愤恼咬牙:“放开!”
她实在不想再同沈长泽扯上半点关系。
“侯爷,你再不松手,我可叫人了。”檀玉作势欲喊姜家下人。
沈长泽见姜舒面色冰寒,心中有些生怵。又怕檀玉当真叫人来赶过于丢人,赶忙松开了手。
“祖母病重,想见见你。”他语带祈求。
姜舒冷笑:“侯爷祖母病重,与我有何干系?”
“以后若无事,还请侯爷不要再来扰我家人清净。”
姜舒说完,抬步便走。
沈长泽追上去拦在她面前,捏紧拳头道:“姜舒,我后悔了,我想重新求娶你。”
姜舒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恶心的事儿,满脸嫌恶。
开弓没有回头箭,沈长泽一鼓作气道:“这些日子我过的很不好,侯府没了完全变了样。祖母母亲,还有令仪,我们都很想念你。”
姜舒听的好笑,冷嗤道:“沈长泽,你拿我当什么?庙里的菩萨吗?你随便说几句话我就该怜悯你原谅你?”
“我告诉你,我没有菩萨的慈悲心,听到你过的不好,我很高兴。”
沈长泽面色青白交错,极其难堪,忍辱道:“我知道从前是我不对,让你伤了心。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改。”
“空口白话小孩都不信,侯爷若真有诚心,便先将银子还我再说其他。”
“若再来无端骚扰,我便上报衙门告你扰民。”姜舒说完,绕开他上了马车。
望着姜舒决绝的背影,沈长泽目中满是沉痛。
他是真的后悔了,真心来求她原谅,想要再次求娶。可奈何姜舒根本不信,还百般羞辱。
沈长泽面色涨红,只觉姜舒将他的颜面踩在地上揉碾,羞愤欲绝。
“快走。”檀玉关上车门,催促车夫驾车离开。
沈长泽心痛颓然的站在原地,被路人指指点点。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回侯府,随意寻了间酒肆买醉。
霍冲一首跟着,见沈长泽喝了一坛又一坛,劝了几次都无用,只能等他喝醉后将他背回府。
程锦初被禁足在揽云院,霍冲知道沈长泽不想见她,便将他背去了菘蓝苑。
“侯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上午就喝成这样?”徐令仪被刺鼻酒味熏的受不住,用帕子掩住口鼻,带着三分厌嫌。
霍冲将沈长泽放到床上,沉声道:“侯爷去了姜家,心情很不好。”
徐令仪闻言眸光微闪:“夫人不肯原谅侯爷吗?”
霍冲点头,将沈长泽交给徐令仪后走了。
望着床上醉成一滩烂泥的沈长泽,徐令仪命人去煮醒酒汤,又让婢女打来温水,忍着酒气给沈长泽擦洗。
“姨娘,让奴婢来吧,你身子刚好些。”碧桃试图拿过徐令仪手中的帕子。
徐令仪摇头,神色悲凉:“夫人走了,这侯府我能倚仗的只有侯爷了。”
是以不管再怎么嫌恶,徐令仪都强忍着恶心,亲自照顾沈长泽。
“你去看着孩子,这里有我。”
“是。”碧桃领命去了。
碧空如洗,阳光明媚,上京依旧热闹繁荣,不会因谁而悲切。
五月十八,楮玉给姜舒精心装扮妥当,随她去孙府赴宴。
大理寺卿孙鹤川官拜从三品,官阶虽不算很高,却执掌全国司法,尤其是涉及到官员的重大案件,都由大理寺主理,是以大小官员都想与之交好,不敢得罪。
孙鹤川只得一个独女,宠爱有加,前来参宴的人都备了厚礼,想讨孙宜君欢心。
姜舒同郁澜坐在一旁,看孙宜君被一众夫人闺秀簇拥着,争相献礼。
“众星捧月,宜君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郁澜悠闲的喝着茶看热闹。
姜舒顺着她的话道:“她素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今日也是委屈她了。”
郁澜轻笑,压低声音道:“你猜宜君会选谁?”
“什么?”姜舒不明所以。
郁澜惊诧:“你不知道?”
姜舒莫名:“我该知道什么?”
郁澜道:“今日各家适婚公子都来了,午后有一场游园诗会,各家公子闺秀都会参与相看。”
姜舒顿悟:“宜君今日要择婿?”
郁澜点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孙宜君己年满十九,孙家虽没有首接放话,但众人都心照不宣,明白今日这生辰宴实为择婿宴。
因此各家都将适婚嫡子带来,想与孙家结亲。
“那这些公子里可有宜君喜欢的?”姜舒看向被围绕着的孙宜君,有些担忧。
孙宜君的身份摆在那,只能从世家大族的公子里择婿。若能挑一个喜欢之人还好,若不能,往后的日子怕也难熬。
“游园诗会时瞧她与谁走的近,便知道了。”郁澜也很好奇,孙宜君会选谁。
两人说着话,孙宜君费力从人堆里抽身,朝她们走了过来。
“可吵死我了。”孙宜君坐到她们面前,端起茶水喝了个干净。
郁澜摇着团扇打趣儿:“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注意形象。”
孙宜君撇嘴:“我才不要嫁人,谁要敢娶我,我定将他家闹的鸡犬不宁。”
“这么多公子就没一个你能瞧上的?”郁澜好奇探听。
孙宜君轻哼:“不是纨绔就是风流,再不然就是庸碌蛮横,没一个能入眼。”
“唔,璟王殿下倒是很好,可惜太冷厉了,看着都害怕,哪里还敢生旁的心思。”
听她提到郁峥,姜舒心中一怔。
郁峥冷厉吓人吗?她怎么不觉得。
“上京的贵公子有你说的这么差吗?”郁澜微微皱眉。
孙宜君点头:“倒也有些能入眼的,可惜不是成亲就是定亲了。”
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孙宜君朝她们伸出手道:“我的生辰礼呢?”
郁澜和姜舒挥手,让随行婢女送上贺礼。
孙宜君先打开郁澜的,是一支翡翠簪。
“这么贵重,我都怕戴着磕坏了。”
郁澜笑道:“没关系,你明年还过生辰呢。”
孙宜君听后也笑,随手将玉簪插在发间,拿起姜舒送的锦盒打开。
“这镯子真漂亮。”孙宜君说着就往手上套。
郁澜鼻尖微动,狐疑道:“怎么有股香气,像是这镯子飘出的。”
“镯子怎么会有香味?”孙宜君抬手将镯子凑到鼻前轻嗅,随后惊奇道:“真是镯子的香味。”
姜舒轻笑,正要告诉她们镯子的奥秘,有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