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再次哑然,说来说去,哪件事都与正妃有关。
“可除了爷外,就只有老七没有正妃了。”
李良甫遗憾道:“谁说不是呢?七皇子就是命好,以前娶了亲表妹,有大将军支持,大将军出了事,他正妃偏也出了事,刚好,北梁就送来了个和亲的公主,这运气,真是没谁了。”
三皇子拿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面上看起来一片淡然,他攥起的拳头却是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
……
钰王府中,秦侧妃的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因为被圈禁,钰王妃和钰王基本没交流,钰王整天除了在悔恨中醉生梦死外,就是和元香做游戏。
以前元香是真的陪他玩儿,因为那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现在,她是真的玩儿!
因为太子她才被圈禁,还害得家人被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她恨啊,所以每次都把钰王玩的欲生欲死。
因为下得去手,钰王越发的迷恋元香。
而元香见收拾不了钰王,就开始把仇恨转移到了钰王的孩子身上。
殊不知,秦侧妃也正看着自己的肚子恶念从生。
没人比她知道更她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钰王废了,冯侧妃是得了天大的好运才有机会生下一子,她又足够低调才有机会将孩子抚养长大。
可其他女人这辈子根本没机会生下钰王的孩子。
所以,武成侯给秦侧妃安排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每次太子过来和她例行公事后,她就会和那侍卫亲近,那侍卫也是个利害的,生怕她怀不上,每晚都竭尽全力,不过几个来回,次月她就怀上了。
那时她迫切的想要个孩子傍身,因为她和她的父皇都在觊觎未来的太子之位,她想做太后。
可现在,太子废了啊,她肚子里这个就成了没用的。
自打被圈禁以来,她的每一天就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好在,那侍卫因为被安排了一次这样的神秘任务,知道自己可能被灭口,便机灵的逃了。
直到他得到消息太子被废,太子府中一干人等全部被圈禁,便悄悄来了一趟钰郡王府,半夜的时候潜进了秦侧妃的小院。
秦侧妃心事重重,最近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因此当那侍卫出现在她床边的时候,她一下子就醒了。
“谁?”
“别喊,是我。”
秦侧妃一下子就知道床边站着的是谁了,毕竟两人也算有过一段,声音太熟悉了。
“你怎么来了?你是找死吗?还不赶紧离开。”
“我,我听说太子出事,特意来看看你和我们的孩子。”
“你不是疯了吧,这是王爷的孩子,你乱说什么呢?”
侍卫急道:“可你知道的这孩子明明就是我的,留在王府迟早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并非皇家血脉,与其如此,你不如和我一起走,我身上还有些银子,养你们母子足够了,反正他对你也不好,难道你想一辈子被圈禁吗?”
别说,侍卫的话还真让秦侧妃动心了,能被她父亲安排给他的男人,最起码武力值肯定不低,脑子也有一点,不然不可能会被父亲“委以重任”。
但一旦她从这里离开,以后就只能隐姓埋名,还要背着个和人私奔的污名,甚至还可能要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
与其如此,还不如留在王府,最起码这里有吃有喝,还有下人伺候。
想明白这些,秦侧妃直接拒绝了:“你走吧,这个孩子我会好好生下来,养在钰王府,哪怕是终身被圈禁,也比隐姓埋名的活着强。
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太危险,一旦你被人发现,到时咱们三人一个也别想活。”
侍卫劝不动她,最后只能离开了,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秦侧妃屋里有值夜的,两人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秦侧妃以为侍卫把值夜的弄晕了,侍卫压根本没想到这个事,因为以前他来的时候,值夜的都是被打发了的。
巧的是这值夜的丫环刚刚被元香买通,要说元香恨秦侧妃也不是没有依据的,煽动太子造反这件事最大的功臣绝对是武成侯,如果不是武成侯在边上窜掇,当时的太子还真没这么大的胆子。
而且,冯侧妃一向低调,人家有儿子也没在众人面前嚣张过,就像个隐形人似的。
因此元香恨也是恨出身武成侯府的秦侧妃,秦侧妃嫁进东宫的时间又晚,因此除了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外,其他几个都是内务府分派过来的,好收买的很。
更何况,今晚她听到的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事,等天刚亮,秦侧妃还没醒,那值夜的丫头就将这件事报告给了元香。
元香能得到钰王的欢心,除了当初在浣衣院时得到了某人的暗中指点外,并不是真的一点脑子没有,她知道了这么大一件事立刻开始筹谋起来。
……
没过两天,钰王府就有消息传出,秦侧妃不小心摔了一跤,腹中胎儿不稳,可钰王府的人都是被圈禁的,连看大夫的资格都没有,弄不好秦侧妃这一胎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八卦消息通常都是传播最快的,那侍卫因为担心秦侧妃还没离开京城,自然也听到了消息,第四天晚上就又消消潜入了秦侧妃的屋子。
秦侧妃看到他的时候,十分的纳闷儿:“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侍卫更纳闷儿了,“外面都在传你摔了一跤,腹中胎儿不保,我不放心,就拿了些保胎药来,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府中的消息有可能传到外面,但外面的消息基本传不到府里,所以,秦侧妃压根儿不知道府外在乱传她的事。
“你肯定是听错了,我身边有好几个奴婢伺候着怎么可能摔跟头……”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院里突然火光冲天,随即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秦侧妃甚至听到了元香那个小贱人的声音:“爷,您千万别生气,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不值得,我还以为是那丫环瞎说的,没想到那男人真的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