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尚未完全平息的怒火再度燃烧起来,那只会比之前更加疯狂!
唐梦云狠狠地咬着嘴唇,尝到了口腔里传来的血腥味儿,抬起眼眸正看到宁溪冲她露出一个嫣然的微笑。笔神阁 bishenge.com
果然她是故意的!
“你们这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一个个赖在他身边都是为了算计他,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真心为他好,你们通通都要去死!”
田小丽这一次彻底的癫狂了,眼睛里最后的一丝清明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她戴上了手套,再一次发出砂纸一样粗粝可怖的笑声,一步一步朝着宁溪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宁溪颤巍巍地往后退,一边退一边尖叫,不过眼睛里却没有半分害怕。
她作势要逃跑,却又“柔弱”地被田小丽给捉住。
“不过在死之前,我也跟你们玩一个有趣的游戏,让你们死也死的明明白白。”
田小丽拖着宁溪到了唐梦云的旁边,把她的手脚也跟绑了起来。
“凭你也敢说自己是少白的妻子,呸!一个情妇而已。”
说着田小丽忍不住朝唐梦云啐了一口,显然是宁溪跟唐梦云过于相像,再加上宁溪的说辞,她真以为自己被利用了,以为宁溪才是慕少白的老婆,而唐梦云充其量不过是慕少白的一个情妇而已。
唐梦云定定地看着她,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田小丽正是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唐梦云知道这会儿自己什么都不能辩解,说多错多,她唯一要做的只能是拖延时间。
最后她接通的那个电话是发出了求救信号的,她相信很快慕少白就能找到这儿来。
把两人都绑好了,田小丽戴着手套一人一只手直接把两人给扯了起来往天台边上拉去。
唐梦云还没搞清楚她一个女人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回头就看到自己跟宁溪的身后都拖了根长长的绳子。
最后田小丽把绳子一寸寸收了过来,绑在天台的铁栏杆上。
寒意从唐梦云的背后升起,她发现自己竟然猜到了田小丽的意图。
“你们不是都口口声声说少白喜欢的人是自己吗?”田小丽病态地笑了起来:“那好,那就让少白来选择救谁吧。”
她一头乱发在空中飘起,再加上那阴冷渗人的笑容,简直活脱脱一个鬼魅。
随后她走到了唐梦云跟宁溪的中间,轻飘飘地抬起了手,然后一个用力推了出去。
“可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慕少白收到手下发来的消息时正在开会,下一秒,他便冲出了会议室,出动手下所有的人搜索唐梦云的行踪,锁定她的位置,并在五分钟之后出发,二十分钟之后赶到了目标所在的那栋大厦。
他抵达顶楼的时候,天台边上只站了田小丽一个人,他连唐梦云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慕少白冰冷的眉峰猛然蹙起,长腿一迈,直接朝着天台走去。
“少白,你来了?”
见到慕少白,田小丽激动地站了起来,她此刻表现的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整个人满脸羞涩,看着慕少白的眼神期待又不安,仿佛刚刚那个冷酷癫狂的女疯子就是一个假象。
“唐梦云在哪里?”慕少白面无表情,看着田小丽的眼神冷若冰棱。
“谁是唐梦云?”田小丽一脸疑惑。
“半个小时之前被你带到这里来的,我妻子。”慕少白一字一句,在没见到唐梦云之前,他极度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不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抢他的人,刚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女人给捏死了。
田小丽脑子不清楚,记不住宁溪跟唐梦云的名字,但她对慕少白妻子这个身份很有执念,宁溪后来的一再强调,再加上唐梦云的没有反驳,让她认定了宁溪妻子的身份,所以直接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她们啊,都在那边呢,那边风景很好。”
顺着田小丽的手指方向看去,慕少白看到了两条拴在天台铁栏上的粗麻绳,麻绳的一头打着死结,另一头顺着铁栏往下延伸,直到触入视线的死角。
即便什么都看不到,慕少白也知道下面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呼吸骤然间变得急促,慕少白快步往天台走去,田小丽声音却忽然放大:“不准过来。”
慕少白冷眼看着她,并未停下脚步。
“你要是过来的话,我就剪断这两条绳子,让她们都掉下去。”
田小丽痴痴的笑了起来,她从背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比比划划着就朝麻绳伸了过去。
“住手!”慕少白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他定定地睨着田小丽,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弧线。
“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啧啧,少白,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觉得我做这些,是为了钱?”田小丽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我是为了你啊。”
“我不认识你。”
“你怎么会不认识我?难道你忘了三年前是你在城北郊救了我?当时我快被一伙小混混给打死了,是你及时出现,把我从他们的手下救了出来,你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好好生活,”
“为了离你更近一点,我偷偷地到慕氏应聘,因为学历不高只能当个清洁工,但我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能有机会,每天见到你就好了。”
“可是这三年以来,你从来都没看我一眼,你还娶了妻,养了情妇。一个姓宁的,一个姓唐的。这些女人都是坏东西!她们都是故意接近你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啊!”
说到激动之处,田小丽更是满脸通红,她站起身来,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慕少白,重复着那句她说过无数遍的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我才是真心爱你的!”
慕少白大概永远不会想到,自己几年之前无意的一次善心之举,会在几年之后给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那女人一直都很胆小,之前有人装鬼都能把她吓晕,看着那根悬吊半空的麻绳,慕少白心头传来一阵钝痛,他无法想象她现在会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