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萧夜拍了一张虞依然低头喝咖啡的照片,刻意离得比较远。起身,重新戴上了墨镜,萧夜趾高气昂地说道:“行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想这几日,逸阳哥就会派人来接你,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说罢,萧夜将手里的优盘扔给了虞依然,嘴角邪魅地笑。
虞依然木讷地看着那个优盘,心里就想是被掏空了一般,脑袋更是无法思考。在美国的这三年,她无数次地在梦中,以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那些龌、龊的事情,可是一觉醒来,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萧逸阳,她还奢望能够再次得到这个男人么?
在萧逸阳的照料下,冷若飞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转。而他们之间的默契也一天强似一天。
萧逸阳不再是一整天黏在家里,但是,偶尔会打电话回来,询问冷若飞的身体情况。
这期间,芩岚来过一次,一脸的歉意,嘘寒问暖的。冷若飞没有刻意地讨好,却也好奇芩岚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总是欲言又止的。
又是一个艳阳天。
冷若飞独自一人在如意园散步,春天的气息遍布每个角落,她的心情也跟着欢快起来。在花园里停留了片刻,还是有些许的凉意。抬起手腕,冷若飞看了看腕表,日期显示的是4月20日,不知不觉已经在陌城呆了一个月了。
抬眼一株樱花含苞待放,冷若飞的心咯噔一下。这些日子以来,她想起牧良生的日子越来越少,甚至有一种被另一个男人呵护的幸福感。
冷若飞便想到了清明节,她不禁蹙起了眉头,自己怎么会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忽略了。她竟然没有在清明节的时候,为牧良生扫墓。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果真如此,萧逸阳的照顾让她仿佛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深陷他的柔情蜜意之中,无法自拔。
冷若飞摘了一片冬青的叶子,放在手心,企图跳让自己出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这个陌生的自己。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她这么快地就让牧良生成为一个故人,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冷情?
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萧逸阳是否是一个可以托付的男人?自己对他的感情又是否是爱恋呢?
是的,任何一个女孩遇到了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如果,她不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如果她不是一开始便有了防备,如果他们不是从一纸契约开始的,那么,她会不会更早地爱上这个男人?还是根本就不可能跟他有任何交集!
今天早上,萧逸阳在离开家的时候,那个眼神有多令她心悸,她不想自欺欺人。他贴在她的耳畔,啃咬着她的耳垂,喃喃地说:“今晚,等我。”
这句话是什么含义,她这么聪明怎会不知?
他们夜夜同床共枕,他对自己身体的渴望,她心知肚明。那火辣辣的眼神,让她心中小鹿乱跳。他的手、他的唇碰触着颤抖的她,然而,她的细胞却是异常兴奋……这样一个结了两次婚的男人,一个如此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又怎会不知道该如何撩、拨一个女人的情、欲?
冷若飞在想,如果,她把自己给了这个男人,那么他们的婚姻会是什么样子的?在得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后,这个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还会一如既往么?他说喜欢上了自己,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的手段?
自己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珍爱的呢?冷若飞的矛盾不是没有道理。对于她这样一个女孩来说,她不相信这么优秀的男人会钟情于她,或者说,她在怀疑他在她面前的种种言行,是否出自真心。
想到自己若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冷若飞的心里就一阵凉意。她是不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一向对男人敬而远之的她,却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到神魂颠倒。她怎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牧良生去世的苦痛消除,沉浸在爱恋之中?
思考了一个下午,冷若飞不禁有些局促不安,是的,她从来没有如此不淡定。都说,爱情会让人冲昏头脑。她也不例外。手中不停地摸索着那枚血琥珀,那股子清香让她更加的不安。
她想了无数个借口,想着今天晚上要如何拒绝萧逸阳,说自己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说医生告诉她不允许同、房?
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是“逸阳“。
冷若飞顿了下,良久,才按了接听键。
“在做什么?”
萧逸阳的声音很低沉,一下子就让她的心中注入了一池春水。
“嗯……没有,刚刚……手机放在茶几上。”冷若飞深深舒了口气,思忖着说道。
“哦?”
他停顿的时候,呼吸声也很性、感。
冷若飞赶紧岔开话题:“晚上不回来吃饭了是不是?”
这个时间,通常萧逸阳都会买了菜回来,做晚餐,但是,他却打电话回来,冷若飞想,他可能有应酬。
萧逸阳轻笑:“我的女人很聪明。晚上有个饭局,我让小习给你送晚餐了,一会儿就会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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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心中又是一股暖意。
还没等说完,门铃响。
电、话那头的萧逸阳,低声说了句:“晚上,等我。”就挂了。
冷若飞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一张俏脸胀得通红,赶忙用手捂住,好烫。
匆匆赶去开门,果然是小习,看到她时,小习明显很意外,但是却很有礼节,笑容可掬地说明来意,递上了晚餐。
送走了小习,冷若飞看着一个个餐盒,脸上的热度却还是没消退。
国宾酒店,茉莉厅。
黄铁仁和几个开发商都在,萧逸阳依然是坐在主位上,身旁是薛莲。
席间,谈论的都是些开发项目,萧逸阳偶尔说上几句,这几个老总的地块,他都没有什么兴趣。
黄铁仁那个急,频频给薛莲使眼色,让她帮忙说几句话。而薛莲呢,像是没看见似的,只顾着给萧逸阳夹菜、倒水。
她今天穿着一件十分合体的黑色镂空雪纺衫,胸前的设计极其大胆,一双雪、乳若隐若现,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晶莹。她的身段很是婀娜,话语间也是妙语连珠,逗得几位开发商兴致勃勃。
萧逸阳无意间看了两次腕表,薛莲便知道他定是不能久留。
她有一个月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倒是黄铁仁有一天找她,似乎意有所指,说萧逸阳是不是有了别人。
这句话说来可笑,这个男人本来就不属于她,有别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她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她更想知道,她的身体对他是不是还有诱惑力。看他今天似乎有心事的样子,让她很是不安。难道,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关系要渐行渐远了么?
昨天,黄铁仁找到她,让她帮忙撮合一个饭局,要请萧逸阳,她便第一次主动给他打了电、话。萧逸阳在电、话另一头半天没说话,让她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薛莲记得,他曾经说过,让她不要主动联系他,有需要,他会去找她。而她这样算不算是破坏了规矩。她知道,他是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尽管两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单纯的这种关系,但是,他却对她不薄,甚至是尊重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不上是交易,却也并非简单的你情我愿,各求所需。
而她呢?她了解这个男人在什么时候会去找她,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用什么姿势,知道怎样可以挑起他的情趣。
然而,她却无法掌控他,她会在某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然后就会推掉一切手头的事情,回到他的身边。甚至,这么多年来,她很少出国旅行,就是怕他找她的时候,有了空窗。
薛莲原本很知足的,也曾经引以为傲。可是,最近这段日子,她竟然有些惶惶不安。她不止一次地思考,如果有一天,萧逸阳真的离开她,她是否会像开始时那么淡定地说,她可以做到全身而退。是否可以跟这个男人不再有任何交集?!
现在,她知道,不可能的!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将她降服,她视他为她的天!她宁愿做他婚姻中的一根刺,做他随时派遣寂寞的工具,也不愿意换得他们之间彻底的决裂。
今天,她刻意穿了这件雪纺衬衫,不仅仅是胸前的诱惑十足,整个脊背都是裸露的,她记得,他说过,她的背很光滑。
薛莲第一次大胆地在桌子下面不动声色地磨蹭了他的腿,接收到他深沉的眼神时,薛莲回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萧逸阳起身去卫生间,在门口洗手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薛莲,斜倚着墙壁,双手环胸,看着他的眼睛。薛莲是个很有魅力的成熟女人,知道怎样的笑容可以打动人,知道什么样的姿态足以让男人神魂颠倒。
萧逸阳转过身,嘴角微微扬起:“不进去?”很显然,他是在调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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