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可能对我们这里的收费情况不太清楚,我来跟您汇报一下。这里包桌300元,点餐一人份45元,现在只有一道菜,木须肉片。先生,您要点的话,您需要点两人份,因为你们是两个人,如果不点的话,那我会安排别的就餐人员到您这里就座,到时候您给让个座位……”这服务员熟练地用一口流利的东北话介绍着,还指了下贴在墙上的就餐须知。
“我们已经吃过了,除了木须肉片之外还有别的甜点什么的么?”温子健望了一眼邻桌油腻腻的菜品皱了皱眉头。
“不好意思,没有。”
温子健脸色有些难看:“……那干果呢?这个总有吧?”他看到远处那桌的桌面上摆着两盘干果。
那个服务生冲着窄小的厨房喊了一声,里面粗粗的嗓音传出来:“没了!”
温子健一翻白眼:“那行,我把座位买了吧,给你钱,菜品不用上了。”温子健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不卖座。”服务生摇着头,一本正经地说着。
“哈哈哈,”冷若飞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出了声,“不好意思,实在抱歉,我没忍住。”
冷若飞一手捂着嘴,好容易让自己停了下来,温柔地看向服务生:“那就给我们上两道菜吧。”
“好嘞!木须肉片两份!先生,找您十元。”服务生到下一桌统计去了。
因为之前夸了海口,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为了这句话,温子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子健,还是这里环境好,座位空间大,还清净。”冷若飞安慰着,眼角还含着笑意,见温子健难得一见的臭脸,更加开心了。
“若飞,让你见笑了。这里……可能是因为人多,菜品不是很多。以前我来这里就餐的时候也不多,规矩改了也不是很清楚。”温子健心里到底是不乐意的,本来以为能带冷若飞来个好一些的环境,没成想……
温子健心里到底是不乐意的,本来以为能带冷若飞来个好一些的环境,没成想……
菜品上来了。果然,没有出人意料,油腻腻的两盘。温子健把餐盘推到一旁,冷若飞却不是很在意。她拾起筷子夹了块木耳尝尝,味道还不错,油大了些。
“算了,别吃了!”温子健皱着眉头看着她,这种安慰他宁可不要。
“子健,你要是还把我当成朋友,就别太紧张,我又不是天女下凡,还有吃不得的东西么?”冷若飞笑着,又吃了块木耳。
温子健眼中潋滟,也拾起的筷子吃了几口……
夜晚,冷若飞躺在窄小的床铺上,听着从隔壁传来的鼾声,却是很温暖。这样的场景自己也好多年没有经历了,倍感亲切。
这种真实的生活体验,让她更能感觉到生命的意义和活着的力量。昏暗的灯光下仍能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瞧,目光来自对面的上铺——温子健。
冷若飞仰头,冲着他笑了笑。温子健也冲着笑了笑。
睡不着,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中就又想到了萧逸阳。这个男人总是时不时地出现,让人没有准备的。
她想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无疑,那个男人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股子男人的味道,不是粗犷的强悍的,也不是阳光的亲切的,是一种成熟的邪魅的味道。单看那双眼就是深邃得让人捉摸不透。
他的一举一动都很帅气,哪怕是吸烟的动作,看起来都不会让人厌烦……
想着他,她睡了。
温子健看着灯光下的女人,他的心中波澜不定,她长得很漂亮,这一点毋庸置疑,却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安静地睡着,拥挤、潮湿、脏乱,她皆能泰然处之,从容的淡定的接受,微笑以对,让他不禁又一次刮目相看。
长发披散开来,白色的枕头上铺满了青丝,恬静的睡容让人不得不窥伺她的美。温子健想着,自己能和她成为朋友也算是自己的荣幸了。
手机振动了下,温子健看到那个男人的姓跳进视野,翻了下白眼,真是阴魂不散!
悄悄地下了床,温子健走到了两节车厢中间,夜晚的凉透过衣领钻了进来,就跟那个男人一样,让人不舒服。
“她跟你在一起?”这种霸道的语气,也只有他萧逸阳能说得出来,活像谁人抢了他的宝贝一般。
“……”温子健从口袋掏出烟来,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吊足了那人的胃口。
“你是要带她回老家?”
够速度,看来这么多年总裁做的,他的基本功还在。
“……”
见温子健不说话,萧逸阳的语气缓和一下,最起码这个兄弟没有关机换号,还肯接他的电话,比那个女人有良心多了。
“什么时候回来?”
温子健嗤笑了下:“萧总,我记得我的辞职报告已经放到你的案头了。”
“我不批。”萧逸阳霸道地说道,他以为这辞职是小孩子过家家么?他萧逸阳没有同意的事情,谁都别想离开,当然也包括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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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健在这边白了个眼,嘴里适时吐出了一小块烟丝,真是人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缝。
“她……还好吧?”萧逸阳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颠来倒去的,像他的心情。
“你管的宽了。”温子健本来想说,我女朋友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但是……他知道,在萧逸阳和冷若飞的关系里,他是真的太渺小。
“行,告诉她明天我去接她。”萧逸阳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打火机扣在的办公桌上,刚要敲门进来的习秘书吓得连忙退了出去。
“萧逸阳!你凭什么?”因为是夜晚,温子健压低声音,但是那积聚在胸腔的愤懑还是冲口而出。
“凭我们是兄弟,而她……是我的女人!”
“Shit!”
温子健挂了电话,拳头不由得捶了车厢门,声音不小,被火车越过铁轨的颠簸声盖住。
萧逸阳的话的确是刺激到了温子健。他说的没错,说到底,是萧逸阳先遇上了Elen,他们也的的确确有了特殊的关系。如果是以前,如果是别的女人,可能他们兄弟之间,连这个女人的一二都不会谈论,因为跟他们兄弟无关。而什么时候开始,他温子健变了质,觊觎兄弟的女人,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萧逸阳的话说的直白,却也深深刺痛了他。
他知道,对于Elen,萧逸阳没有放手的意思。
回到卧铺上,温子健找了个极好的角度,看着熟睡中的女人。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样子,在这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她竟然睡得如此恬静、平和,周身散发了柔软,让人心动。
温子健想,如果没有萧逸阳,如果和这个女人纠缠不清的男人不是萧逸阳,而是别的什么人,他会怎么样?当然,只要Elen没有结婚,他根本不在意她之前有过多少个男人,他只在乎现在的她是否愿意接受自己。
如果,他把这个女人带回老家,爷爷奶奶看到,一定会开心得不得了。而,北方小城镇的环境,她是否会嫌弃呢?不,不会!看她如此酣睡的模样,又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夜深沉,他看着她无眠。
一早,天边露白。
冷若飞醒来,便看到对面上铺温子健温柔的笑脸,脸上一红,尴尬地道:“你早起来了?”
“没有,也是刚刚醒来。时间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温子健舒展了一下胳膊,有些酸麻,一夜未眠,浑身像是被抽掉了几管血,轻飘飘的。有些自嘲地想,自己什么时候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痴情至此,这简直跟他以往的纲常伦理背离。
冷若飞坐起来,看着对面下铺空着,想来也知道是中途下车了。而车厢里也传来了人们谈笑的声音,许是离家近了,欢欣喜悦的情愫自然流露出来。
早餐吃得简单,温子健买的一大袋子食品,还都没有吃完,恐是担心冷若飞提着这些东西太重,他竟然全都送人了。
冷若飞只笑不语,有钱人就是任性。
温子健见她笑,有些不好意思:“到家,想吃什么我们再买。”
“呵呵,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么?”
他笑,看着她,心里暖。
天方露白,火车经过的地方渐渐明亮,冷若飞坐在窗边的从侧椅上。一望无垠的黑土地,本应是春耕的季节,但在这里还是天寒地冻。这里太冷,很多山丘背阴处积雪还是很厚。
这样子,黄土地上斑驳的白雪点点,像一幅幅未知的地图,大自然真是个伟大的艺术家!那枯黄的树木,更增几许荒凉。如此广袤,心情真的舒畅。
因为到站人比较多,温子健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让冷若飞多穿一些衣服,他说讷河和陌城的温差有20度,一般人都不能适应。在陌城还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这里依旧是寒冷。
果然,冷若飞一下火车,一股子凉风便从脖子里窜入,穿了风衣还是有些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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