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泞翼发现,他该死的在意这个问题,即使这一刻,她把自己放在了比她父母更重要的位置。
可是他还是想问,她可曾想过,完全的依靠他?
这一条长长的路几乎走了一个世纪,冰雪帮他们把门打开,看着他们进去之后才关了门。
冰室比起之前的明亮,变成了暗紫。
巨龙一圈圈的盘旋,水安络脖子上的玉坠儿同样散发着幽幽紫光。
劳伦斯就站在冰室,冰床之上被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玻璃罩,里面躺着两个完全相同的女人,盖着薄被。
水安络看着那女人,一个本来和她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却在她出生的时候就刻印进了她的生命。
劳伦斯同样站在床边,看着水安络没有一丝一毫的悔过之意。
“基因人的死亡原因到底是什么?”劳伦斯开口问道,基因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水安络抬头,看着那边问的理所当然的男人。
“一个连自己都是假的人,注定也只能做出这种假的东西。”水安络说着,语言之带着不屑。
劳伦斯脸色难看的厉害。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怎么能回答你的问题。”水安络说着,指在那透明的玻璃罩上轻轻地点着,“二十年前,离开了普罗旺斯八年的画家先生是否回过普罗旺斯?”
劳伦斯身体绷紧了几分,没有开口。
水安络好像也没有强迫他必须回答,而是继续开口说道:“而这位已经换了身份的画家先生再次遇到多年前甩了他的女友,却发现她已经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婚姻不幸福,家庭不幸福,还要承担比正常人更沉重的家族使命,所以她抑郁了,她疯了。”
水安络一句句的说着,在这冰室转来转去,围着那病床转来转去。
钻石里的巨龙好似跟着水安络的脚步,也在游动着。
“女人见到画家先生很开心,她甚至迫不及待的告诉画家先生她的后悔,可是画家先生却对她恨之入骨,甚至就连见她都懒得见。”水安络说着,回头看着脸色带着几分恨意的劳伦斯。
“恨吧,恨那个女人就算是抢了她妹妹的男朋友也不愿意和你离开,所以她疯了,她抑郁了,你很开心,甚至是幸灾乐祸的。”水安络声音低低的,听着不带任何的情绪,可是里面的讥诮,明白的人很难忽略掉。
劳伦斯看着水安络,“难道她不应该被恨吗?她本来就抢了她自己亲妹妹喜欢的人。”
水安络点头:“确实可恨,确实不值得同情。”水安络说着,停在了劳伦斯的面前,“也就是说,我刚刚说的都是对的,那我们继续。”水安络微笑着,右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把玩着的玉坠儿,那里面的小紫龙也伴随着她的指缓慢的游动着。
水安络走了几步,回头看着詹尼斯,“可是那个女人却不死心,她觉得她爱的人回来了,她的人生又有了新的希望,可是她却忘记了,八年时间能改变的不单单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