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见将昭成安置好后又翻身出了来,不留痕迹地点了几个人的睡穴,大汉们应声而倒。
其余的人听到动静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又倒下去了几个大汉。仍然站立着的就只有五个人了。
莲见随意拾起倒地之人佩戴的刀具,毫不留情地抹了四个人的脖子。
“谁派你来的?”莲介立在了唯一站着那人的面前,与他无限贴近着。
那人明显被震慑住了,缓了一会儿,才有意识地咬破了口中的毒药小包,倒地而亡。
莲见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他还留了几个人的性命,随时准备着好好伺候他们。
死怎么可能比活着更难受?
他暼下眉眼,又将昭成从床底拖了出来安放到床上,摸出随身携带的青花小瓶,去了布塞,放到了她鼻前。
昭成皱着眉,被刺激的气味熏醒。
“公主可有不适?”莲见将昭成轻轻地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
“刚才……?”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屋子里已经倒了一大片的人,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公主刚才中了迷魂散,现在已经无碍了。”
莲见用着极关切的语气,为她稍稍整理了下衣装。
“这些人是谁派来的。”
“莲见尚未查看。”
“去看看。”
“是。”
莲见将昭成轻轻放在榻上,起了身去搜索那些黑衣大汉身上可识别的身份信息。
宸!
莲介将镌刻着宸字的令牌交给昭成。
“公主请过目。”
“掩人耳目的东西罢了。”昭成不在意地把令牌抛了开去,“萧慎丘,定是萧慎丘。”
“公主为何这么肯定?”
“起初我是怀疑萧毅黎这老贼的,但是,虎毒不食子,他绝不会把这脏水泼在他最心疼的孩儿身上。”
“公主所言极是,可有莲见能够效劳的地方?”
“明日我倒是要去弧儿府上看看他待拓拔翊如何,你帮我留着剩下这几人的性命,我倒要还萧慎丘一个大礼。死了的,随便扔了。”
“莲见明白了。公主可还有吩咐?”
“陪我去浣花苑,倒是想念莲见的体香了。”
“好。”莲见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抱了起来,缓步向外走去。
山居水榭。
“启禀主子,复公子到。”
萧慎弧嘴角轻扬,“速速有请。”
“是。”
钟离馥见到萧慎弧时他正盘腿而坐,提笔写着什么,身旁别无一人。
“二殿下邀在下来品茗,可怎么不见茶具?”
“今日慎弧偶然来了诗兴,不知复公子可否随了慎弧的意。”
“二殿下是主,自然客随主便。”
钟离馥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不安。
诗与茶不同。茶可以套用别人的想法,诗却必然是自己最真实心态的反应。
不过现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玉瑾兄若不介意,大可称我为慎弧。”
皇家子弟,第二次与人见面便愿意让人直呼其名,若她当真是复玉瑾,倒觉得这人可交。
“那玉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钟离馥在他对面坐下,“今日春色刚好,你我二人就以这春色为题赋诗一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