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萧毅黎在书房正练书法,见跟前的黑衣男子请安,便淡然道,“事情办得如何了?可顺利?”他一笔一划在纸上练字。
“回主子,祁灵均把底下的人都杀了,没有留活口。钟离馥从秘密公馆出来手上还带着一包袱。”
“包袱?里面藏着什么宝贝?”萧毅黎冷笑着放下狼毫。
黑衣男子接着说道,“祁府丫鬟漏夜前去把包袱拿去聚财堂,小的正得知时却杀出了个程咬金!”
“是谁?”萧毅黎挑起眉头,他说道,“可是祁灵均?”
黑衣男子摇头否认,反而道,“小的未能抓住他,只知晓他是个绝非泛泛之辈之人。”语毕,黑衣男子跪在地上再三叩首,“小的罪该万死!”
“你的确该死,人没带到,事情也没办好。废物何用?”萧毅黎嘴角扬起,他冷道,“自刎。”见他一脸恐慌的神情求饶,他便不耐烦。
一道黑影瞬间把黑衣男子解决得十分利索。
“诡一,你速速寻出包袱。”萧毅黎吩咐眼前戴着面具的男子,他把狼毫折断,“可别让朕失望了。”
花芝回来时见钟离馥还没有就寝,她看到了花芝身上带着血,便蹙紧眉头。
“发生何事?有人跟踪?”
花芝跪在地上,缓缓道,“离开祁府便有人开始跟着奴婢到聚财堂。奴婢离去想探个究竟,在屋顶发现一名黑衣男子把钱掌柜底下的人都杀了。要挟钱掌柜告知包袱的下落,我便杀人灭口。”
“做的不错。起身坐在那儿,我为你擦药吧。”
“小姐莫折煞奴婢了。”
花芝没有起身,钟离馥看她惶恐的模样根本想象不到她今日是杀了人的。
“你是要本小姐扶你起来吗?”
钟离馥从柜里取出金疮药,用自己的身份小小地压了一下她,花芝立刻起了身。
“奴婢不敢。”
“那就坐好。”钟离馥把她扶到塌边坐下,将她受伤之处的衣物撕开,“你身上的伤是黑衣男子所伤?”
花芝点头,“是的,奴婢已摆脱了他,他定不知晓何人干扰。”
“可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花芝沉默了许久,从袖口取出一根银针,说道,“看了他的武功,与他的毒针。奴婢相信是此针与主子所受到的毒伤是一致的。”
“你的意思是同一人所致的?”钟离馥一下警觉起来,看着花芝点头,她闭上双目,缓缓道,“他定不会罢休,你命人把包袱偷偷取出。”
“相信钱掌柜早已把包袱藏到另一个地方。”花芝想了想,说道,“奴婢定会把包袱取出!”
“这要你留着,一日两次。这几日莫要用左臂了。”钟离馥说道。
“是,小姐。”
翌日。
钟离馥与祁灵均坐上马车前往同街。她并没有把昨晚的事情告知祁灵均,祁灵均一脸心不在焉,她便打趣笑道,“兄长想什么事想得如此入神?”
祁灵均闻言失笑,“琐碎事罢了。倒是馥儿今日装扮十分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