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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准随钟离馥上了二楼,他见着祁灵均已经在准备为拓拔翊施针。一笔阁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大公子且慢。”莲准慌忙道。
祁灵均听到声音,便转过了身看着来人,“莲准?”
“正是在下。”莲准向着他拱手,走到了拓拔翊身旁,“大公子,你可是想用银针将太子殿下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
“这样不可?”祁灵均皱眉反问道。
“千日萝香出自于北疆,南齐所了解得甚少,此毒怪异非常,强行用银针逼迫的话容易使得毒素流窜地更快。”莲准看着拓拔翊如今的模样,也是叹了叹气,“大公子,请让在下先给太子殿下止住体寒,再行详谈吧。”
“有劳了。”祁灵均认可了他的做法,自动让出了位置。
从上次他在同街看到莲准开始,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莲准同莲见并不是一路人,何况即使是现在的莲见,也是不敢明着对付拓拔翊的。
莲准点住了拓拔翊几个穴道,然后拿出了一个随身佩戴的小葫芦,将葫芦中的小药丸倒入手心,让拓拔翊服下。
“这是什么?”祁灵均问道。
“幼年时,族长大人还没有能找到方法克制太子殿下身上的千日萝香时,曾经研制了一种丹药可以暂时缓解太子殿下身上的症状,后来莲准学着做了一些,便一直带在身上。”
拓拔翊服药后,整个人的面色开始平静起来,渐渐地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辛苦你了,莲准。”拓拔翊说道。
“为太子殿下分忧,莲准不敢言说幸苦。”莲准拱手笑道。
祁灵均不明白二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和相处模式,他见拓拔翊无事,便又向莲准道,“莲准公子可知邹家所用续命蛊是何蛊虫制成?”
莲准看着拓拔翊的实现落在门外的钟离馥身上,便对祁灵均道,“大公子,我们出去再说吧。”
他向门外指指,祁灵均也自然跟着他走了出去。小槿见人都走完了,自然也很识相地退出门外,拍拍钟离馥的肩膀。
“你还不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吗?”
“他好了?”钟离馥转过身,看到房内的拓拔翊坐在床畔,对着她笑,于是啧啧嘴,“他这幅模样,必是好的很,不看也罢。”
拓拔翊一听她这话,便立马倒到床上,装死了起来,还一边嚎着,“吾大业未成,这便一身病症,壮哉悲哉!”
钟离馥被他逗乐了,走进房内,拿着被子从头到尾给他捂了个严实,“装死就得有个装死的自觉。”
“钟离馥,你可是好狠的心,真的准备杀死我?”拓拔翊在被子里拼命地反抗了起来,毕竟现今的情况对他特别不利,难受了一夜,所有体力也都耗完了。
“怎么着?太子殿下原来也会有今天,可能死在一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女人手里?”钟离馥也怕他真的出事,原本也只是想和他闹闹,于是把被子掀了开来。
“死在你手里我倒是半点也不后悔。”拓拔翊为重新获得新鲜空气而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身后将钟离馥拉到床畔坐下,“你是个狠心的女人,我又怎么不知?”
“养虎为患,祸害无穷。”钟离馥挑起唇角,虽然她和拓拔翊也没有什么仇怨,但是她不得不这样提醒着拓拔翊。
毕竟,拓拔翊要走的路,带上她其实是累赘。
“你是想说你是母老虎?”拓拔翊用手与她十指相扣着,“馥儿,如果我说你喜欢上我了,你肯定会不相信的是吧?”
钟离馥没回答。
她对自己的无论她给出怎样的答案,她对自己的答案都是不自信的。
“那天,我说了错的话开始,你就在有意地逃避我,如果不是喜欢的话,你又为何要这样?”拓拔翊淡淡地笑着。
钟离馥想要反驳,却找不到话来替自己解释。
“馥儿,你始终是会成为北魏皇后的,对吧?”
钟离馥移过视线,认真地看着他,犹豫了片刻,确定地点了头。
这是她计划中的一环,若不盯着那层荣耀加身,她或许就连接近邹家的资格也没有。
“如果你成了北魏皇后的话,我们姑且不论感情,只说局势。你觉得你还离开地了我吗?”
钟离馥抿了抿唇角,皇帝与皇后离合,自古至今,她是闻所未闻的。
“你可以废了我,贬为庶人。”钟离馥敛下目光,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即使是废后,在北魏也是不允离宫的。至多,会去皇家寺庙为尼,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拓拔翊叹了口气。
他听得出钟离馥的意思,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的。
“那样,也不错。”钟离馥收回手,脸上挂起惨淡的笑容。
她一直也没想过出家之类的事情,毕竟她也不算一个佛教信徒,心不诚的话,参禅问佛又有何意义?
“可是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拓拔翊起了身,面对着钟离馥,“馥儿,你在心中为他画地为牢了,其实你是可以走出来的。”
“拓拔翊,你再说这样的话,你我便恩断义绝。”钟离馥决绝地回应道。
“我就说你是个狠心的女人。”拓拔翊自嘲地笑了起来,将她按入怀中,“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我说的话,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钟离馥也不挣脱,她知道如果拓拔翊的体力恐怕是恢复过来了,自己也拗不过他,再则,这里都是他的人,唯一例外的祁灵均肯定也被那个叫莲准的陌生人支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那是因为,恐怕你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钟离馥淡淡地回答道。
“钟离馥,你不懂男人的爱情。”拓拔翊在她耳边沉着声音说道,把她搂得跟紧,“不准逃,等我把话说完。”
钟离馥觉得自己被他搂得有些疼,但又怕自己有什么动作的话会被他抱得更紧,只好平静地说道,“你说吧,我听着。”
“一个男人,若是他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能守护她的情况下就会拼命地想要占有她,不能守护她的情况下,便希望有更好的人代替自己,给她幸福。”
“谬论。”
“萧毅轲死前,可是有给你留下不少后路?”
钟离馥并不否认,只是听到萧毅轲的名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的没错。”
“这就对了。”拓拔翊语重心长地说道,“想必,若是萧毅轲真的能与你托梦的话,他定会告诉你,不要为他复仇,安安稳稳地找一处好人家嫁了。”
钟离馥眼神涣散起来,她仔细回想着那个熟悉的萧毅轲,或许他真的会这样说的。
毕竟,他怕他自己出什么意外,从来都是将她保护地很好,以至于甚少人知道她的模样,所以如今才能好好活下来。
还有那个秘密公馆里的洛书九宫图,若不是她的话,根本没有人能解得了。
他定是不希望自己终日活在仇恨中,冒着危险为他报仇的。他爱她。
但是,她也爱他,所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她也会收拾掉那些仇人。
“如果你不能放弃复仇的话,至少过得开心,能好好地面对自己的心,我想他在天上看到的话,也会甚是欣慰的。”
“拓拔翊,我不明白。”钟离馥哽咽地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
“不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想要确定我喜欢你,我不喜欢你的话,是不是你就不准备帮我了?”
“我只是怕你难受。”拓拔翊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和一个明明不喜欢的人硬是在一起的话,得多难受啊。”
“这本身就会是一桩政治婚姻,不过是为了利益罢了。”钟离馥听着他悲切是声音有些不忍起来,“或者,你就当作我是喜欢你的吧。”她反抱住他,“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了,你就当我是喜欢你的。”
“这样可以?”拓拔翊怀疑。
“可以。”钟离馥笃定。
他将她轻轻地松了开来用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温柔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双唇。
“这样可以?”
钟离馥眼底沉着一抹怆然,点了点头,“可以。”
拓拔翊听到她“可以”的答复后,便偏着头,吮吸起她的唇珠来,钟离馥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接受着。
毕竟,今后她去了北魏,还是免不了与他这般亲近的,那时再去强迫自己,不如现今就试着适应。
南渊宫。
萧慎丘穿好了一身盔甲,调来下属问道,“事情办地如何?”
“回三殿下,属下已经送信给了大殿下,大殿下此事以往宫中赶去。”
“做得好,今日,本王便要剿了这乱臣贼子。”他理了理盔甲,大声道,“出兵。”
路上的萧慎泽赶到宫门口,便觉得有些隐隐约约地不对起来。
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出现了军队,高举着旗帜道,“拥护大皇子即日登基!”
萧慎泽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他是慌乱的,但这个情况的话,岂不是在表明他如今在带兵谋反。
“反了,尔等何人!”萧慎泽生气地大叫了起来,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声音又怎么比得上那一浪又一浪的兵卒声音。
路过宫门的寻常百姓见着仗势,便机警地躲远了起来,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大皇子萧慎泽要造访了。
“大皇兄,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兴兵逼宫!”萧慎丘一身盔甲出现在了将士后,他绕过兵卒来到了萧慎泽的面前,“慎泽今日便代父皇,杀了你这乱臣贼子!”
萧慎泽一见他出现,便立刻知晓了这事都是萧慎丘的策划,先布兵在这里等着他,然后派人通知他说宫中有事,要他单独前来,最后,再出面来杀他个名正言顺。
这真真是好毒的心计!
“慎丘,你我也是兄弟一场,你真要如此不顾及手足之情?如此费心算计。”
“大皇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兄弟最亲近也是抵不过父子之情,我又怎么忍心看得过你弑父杀君的意图。”
萧慎泽厌了下口水,知道这场仗的免不了的了,便先行拔出了剑向着萧慎丘刺下,可他的武功却是抵不过萧慎丘的,三下五除二便被萧慎丘拿下了。
“大皇兄,你是要慎丘动手,还是自己动手?”萧慎丘冰冷道。
“罢,我技不如人。”萧慎泽握住手中的长剑,向着脖子一抹,鲜血立刻溅了萧慎丘满脸。
他带着悲伤的表情,心中却忍不住暗笑起来。
“乱臣贼子萧慎泽,已自刎谢罪,尔等还不投降以求从轻发落。”
众兵卒跪了下来,叩头道,“吾等愿归顺三殿下。”
一出好戏,之后便传得满城风雨。
大皇子萧慎泽逼宫不成,被三皇子萧慎丘生擒,终自刎谢罪。
萧慎丘让人抬着萧慎泽的尸体进了宫门,直直地往萧毅黎处走去。
“陛下,三殿下求见。”传话的公公慌慌张张地向着萧毅黎说道。
“他来干什么?”
“回陛下。”传话的公公一下子跪了下去,“三殿下……三殿下他还带着大殿下的尸首。”
萧毅黎喉咙升起一股腥气,赶忙地推开传话的公公,出了殿中。
“儿臣叩见父皇。”萧慎丘跪下,向着萧毅黎叩首,但是萧毅黎却全然没有顾忌他,径直地走向了萧慎泽的尸首。
那是他的第一个儿子,他在他出身时,是格外高兴的。只是后来萧慎弧也出生了,那是他最心爱的女子所生,他自然忽略了对这第一子好,所幸,萧慎泽也成长地一切顺利,并无不妥。
“泽儿,你是怎么了,泽儿。”萧毅黎摇着萧慎泽满是鲜血的双肩,他无法接受他死去的消息。
他的子女,也有过夭折死去的,但是从未有过现今这种情况。
“是你杀了泽儿?”萧毅黎用着冰冷的声音问道。
“大皇兄……他是自杀的。”萧慎丘笃定地说道,他想了想,又接着补充着,“父皇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今日宫门附近的百姓。”
“发生了何事?”
“回父皇,今日大皇兄欲带兵逼宫,被儿臣制止,之后,大皇兄便以死谢罪了。”
“你说谎。”萧毅黎拔出萧慎泽身旁的佩剑移过身来指着萧慎丘,“泽儿不可能逼宫,朕的儿子朕清楚,泽儿天性敦厚,怎么可能逼宫呢?是你,是你在算计他,对不对?”
“儿臣对父皇一片忠心,父皇难道是想杀了儿臣为这乱臣贼子报仇?”萧慎丘厉声说道,他身后的兵卒也高举起手中的兵刃来。
萧毅黎也看出来了,今日想要逼宫的并非是萧慎泽,而是萧慎丘!
他绝望地丢下长剑,转过身道,“你且过来,朕有话同你说。”
当初他带兵逼宫时,却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儿子也这样对待。
“是。”萧慎丘抱拳,起了身,随萧毅黎走去。
两人到了殿中,萧毅黎便摒退了左右。
“你被算计了,丘儿。”
萧毅黎沉声说道,萧慎丘则警觉地向着四处看看。
“你当是朕算计你?你可知虎毒不食子。你虽不是朕最器重的孩子,但是朕自问也没有半点对不起你。”
萧慎丘心中冷笑,未发一言。
“造反逼宫,可是祁家那九小姐的主意?”
“回父皇,儿臣绝无造反之意。”
他又怎会造反,这当然还会是他大齐的天下。
“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女子的真实身份?”萧毅黎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也怪自己,当初是他贪恋钟离馥的美貌,所以才留下了这个祸患,让自己这个儿子迷恋她,甚至做到了这一步。
“此事与馥儿无关。”
“馥儿?她倒是真的叫馥儿,不过不是祁馥儿,是钟离馥。”
萧慎丘惊住,他也是听说过钟离馥的,按辈分来说,他还该管这钟离馥叫一声皇叔母,然而,祁府嫡出九小姐,又怎么会是这已被赐死的废后钟离馥呢?
“丘儿,你被她利用了,她只是想借你,将整个南齐皇室搞的鸡犬不宁,然后报复为父而已。”萧毅黎用着为父两个字,他希望这次与萧慎丘的谈话,两人是建立在父与子的关系上,而没有半点皇权。
萧慎丘整个人是极为震惊的,他就说自己怎么会没听说过这个祁家九小姐,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解释地通了。
但是他又告诉自己,这时一定要冷静下来,一步错,步步错。
“父皇,你方才想要杀了儿臣,对吧?”
萧慎丘问道。
萧毅黎慈祥地摇着头,纠着忧郁的眉毛道,“我与你毕竟血脉相连。”
“可是……您与先皇萧毅轲也是血脉相连啊,我与大皇兄也是血脉相连,怕是,我若心软一分,便是没了活路了。”
“丘儿!”
“当初您只考虑过让二皇兄继承世子之位,即使他百般推迟,您也不愿意考虑儿臣稍微一下,您真的太偏心了。”萧慎丘冷冷说道。
萧毅黎无言以对,他也承认,一直以来,他都是偏爱着这二儿子的。
“父皇,你心爱的萧慎丘可能现今也在黄泉路上,孤独地很,您这便去陪陪他吧。”萧慎丘沉了一口气,目光直逼着萧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