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吃完了面之后,拓拔野便顺手擦了自己脸上的泪珠子,也在泥盆的旁边坐了下来,跟小翠儿一起,往里面添纸钱。
纸钱燃烧,把晒干的曼陀罗花碎片点燃,散发出极淡极淡的香味儿,让人闻了,不知不觉的,就浑身飘乎乎的,像是浮在云上。
王诺兰在棺材里,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冷笑了一声,双手扶了棺材的侧边,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
哼,吓死你们!
王诺兰的突然坐起,让毫无准备的拓拔野和小翠儿都吓了一跳,王诺兰这是活了?还是……吓得他们俩都以为她是诈尸了,想要起身,却是发现自己腿脚无力,想喊人,却是发不出半个音儿来。
“现在,你知道怕了吧,你们倒是起来啊,我就是来找你们索命的,你们这两个狗男女!不要脸的东西,真是喂不熟的白脸狼!平常里,你们拍着良心说,我待你们也算不薄了!我真是千想万想,做梦都没想到,你们这两个龌龊东西,都是良心被狗吃了的王八蛋!”
王诺兰的火气随着自己从棺材里出来而变得爆发起来,还敢算计老子,合适吗?小心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王诺兰一手扶这棺材,一边张口开骂,一边伸手从供桌上拿了一块儿点心,往自己的嘴里塞了起来,“不要以为,没了你们,我就会活不下去了!没了我,活不下去的是你们!”
许久没有吃东西的王诺兰想来还是真饿的厉害了,一块点心下肚,完全都没感觉到有吃过东西好了些的感觉,就好像,她刚刚吃下去的那块儿点心,是扔进了无底洞,侧着耳朵听半天,都听不着声儿一般……于是,她吃完了第一块儿点心之后,就抓起了第二块,一边骂,一边吃,只觉得这一通破口大骂,让她自己畅快无比。
当然,想来那王诺兰并不是只管吃和骂,就不琢磨别的了,她填饱肚子和骂人的档儿,在灵堂里,还找到了缝制锦盖的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贱婢,你想着让我随便骂,骂到你们的药效过去了的时候,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来制服我了,对不对?贱人!。”
王诺兰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仅剩的点心,完全塞进了嘴里,便拿着那针,走进了瘫软在地的两人,径直扎上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两个彻底的昏死过去,“贱人,有句话送给你,害人终究害自己!我告诉你,想害我,真是休想!也不看看我王诺兰是什么人,你还真是不要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以最快的速度,换下自己的丧服,又脱掉了小翠儿的衣裳,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把自己原本的衣裳,做成一个简单的小包裹,装满供桌上的点心,一切准备就绪后,又踢了小翠一脚,将小翠儿身上的钥匙摘了下来,吐了一口口水,就头也没回的直奔自己之前住的院子而去,她要走,就要把所有她能拿得动的,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拿走,然后,再去带走瑞儿,母子两人,远走高飞,过逍遥自在日子去!
一路上,王诺兰倒是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因为穿着小翠的衣服,所以,府上的人自然是以为小翠,之前府里的下人都已经一传十的知道,那个小翠已经跟拓拔野同房过的事情了,自然是不敢招惹她,见她急匆匆的走,便忙不迭的退到路边,低头给她让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王诺兰才行走的方便起来,这样一来,正好趁了王诺兰的意,一路小跑着,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属于自己银票和房契,就直奔府门,溜之大吉。
小样,一分钱也不留给你们,让你们陷害我!
因为是晚上,街道异常的安静,城门也不开,所以王诺兰便绕道去了城东,找了一家离城门最近的客栈,投了宿。
一切收拾妥当,躺在客栈的榻上,王诺兰这才大口的喘起了气,平复了心情!
生气,实在是太生气了!
不过,让王诺兰有些得意的是,自己本就学医,尤其擅长扎针,觉得她扎拓拔野和那个小翠的针,完全可以让他们一直睡到明天晌午,这期间,府里的人又肯定不敢擅自打搅,换句话说,她只要在天亮城门大开的时候,找辆马车,出了城去,就可以顺利的摆脱这里的一切,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拓拔野再次的找到了。
拓拔野,我要离你远远的,你这个负心汉!
王诺兰折腾了一夜,从府里出门的时候,天色还是墨黑的,她又走了一段路,在客栈的榻上躺了没多久,迷迷糊糊的,日头,便彻底的出来了。
伸了一个懒腰,王诺兰心里暗自盘算着,过了明天,接上孩子,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起生活一辈子,这些繁琐的事情就交给拓拔野和小翠那个贱人收拾吧!
反正,爹爹发现自己不在人世了,一定会找他们算账的!
打定了主意,王诺兰打开了房门,唤了一声,“掌柜的,麻烦你去帮我找辆马车来,我要去隔壁的城。”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王诺兰大方的拿了一锭银子出来,丢给了客栈掌柜的面前,让他帮自己去找舒适的马车回来代步,“瞪那么大的眼睛干嘛!没用你找给我,这是给你的,车钱,我自己跟赶车的人算。”
俗话说,有钱能叫鬼推磨,更何况,这掌柜的,还不是个鬼!
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摆在面前,那掌柜的眼里都开始放光了!面对如此大方的王诺兰,掌柜的脸,顿时就笑成了一朵春日里盛开的花,慌忙不迭的接了她递上来的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了是真的,便赶忙的答应了一声儿,亲自跑去给她找马车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掌柜便找来了一辆两匹马拉的车子,车厢里,还特意铺了崭新的软垫子。
王诺兰四周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对那掌柜的说了声谢谢!
“您好,我要去隔壁的城,麻烦您了!”
王诺兰一脸笑意的客气的跟那个车夫招呼了一声儿,王诺兰便钻进了车厢里面,坐在了那软垫子上,从包袱里摸出了点心来当早饭,“我这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怕夫君等着焦急,,得快快的回家去才行。”
“没问题的姑娘,放心吧,老汉我赶了几十年车了,保准这一路上,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那赶车的老者听王诺兰一句话带了好几个您,还跟自己客气,不像是许多有钱人一样,有了钱,就开始狗眼看人低,赶车的老头儿很是高兴的答应了一声儿,便放下马车前面的帘子,侧身跳上了车椽,挥着鞭子,赶着两匹马小跑了起来。
风入耳边,王诺兰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回忆!
当初深信,现在必伤!
一路上,王诺兰不停的处于颠簸状态,直到腰腿酸疼,才在一个不算大的小镇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吧!深吸了一口气的王诺兰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胳膊和腿,结清了车钱这才找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暂住下来。
小城,不像是大城般惹眼,王诺兰决定,就在小城先住下来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诺兰思前想后,综合多方因素,决定,就在这小镇里住下来,盘一间药铺下来谋生,至于那些多出来的钱财……她决定暂时不用,留到以后,等她的瑞儿长大了,需要娶媳妇儿的时候,再拿出来!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点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行之有效的道理,话糙理不糙,王诺兰始终坚信!
在这个以前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城,人生地不熟的没关系,花钱就能够搞定一切!
只需要找那个客栈的老板,如法炮制的给他些银两,那么不需要她干什么,那掌柜的便欢天喜地的去帮她找了好几家地理位置不错的临街铺面,一番砍价之后,就以五百八十两银子的价钱,谈妥了其中的一处前铺后院的房子,签下了文契。
王诺兰也不傻,自己从棺材里面跑出来,拓拔野是知道的,当初没有追她完全是因为药效的作用,现在,这个时候,怕是药效早就过了,这个时候,拓拔野那个负心汉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在满世界里找寻她,当然,除了小翠,任谁也不会留意,她把娘家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房产地契都带走了,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王诺兰才不会冒这个风险呢,所以,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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