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眼见日落西山,又到了用膳的时间,御膳房的小宫女来问过他几次,可长生殿内的人似乎并不想被打扰,他知道,这个时候闯进去一定是死罪。笔砚阁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他伴随皇上多年,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宠爱一人,这些年,除了那位已逝的原配王妃,也就是宇文棠的母亲外,宇文墨从未在哪个嫔妃宫里留宿,包括以前表面得宠的凤家姐妹。
凤家姐妹哪里知道,每晚一到侍.寝灭灯的时候,她们所见到的‘皇上’,不过是替身罢了,所以这些年她们喝得助孕汤,不过是避子汤罢了。
直到‘南妃’出现,安公公便有种预感,宇文墨的心会被这位‘南妃’所吸引。
黄昏日落,天已渐黑。
殿内终于结束,南牧笙双眼模糊的望着天花板,脑袋发懵,思绪空转。
今天不过一时脑热,糊里糊涂怎么就答应了那个荒唐的要求?却没想到,这一下午就成了一条被人里里外外‘煎’透了的咸鱼。
之前明明他答应娶了宇文墨,对他以后负责,可大脑里的场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本临时计划父皇反对也要将他金屋藏娇,或者让宇文墨也学他男扮女装,虽然是老了点没他好看,但宇文墨看起来还是很有颜的,赏心悦目勉强能过关。
想着宇文墨都对他‘掏心掏肺’说出心里话,他总不能像个木头还等人家主动吧。虽然这种事他没经验,又不好直接请教宇文墨,但他试着主动将人扑倒,大着胆子坦诚相见还是可以的。
当他盯着人家衣服下结实的腹肌不知道怎么下手斟酌的时候,都没感觉到什么不对。
但后面发生的一切,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南牧笙到现在只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压着度过整个下午的。
糊里糊涂在下面,他懵的找不着东南西北!
虽然羞于启齿,他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难以言喻,他眼前泛出一阵阵白光,最后时刻,感觉自己差点晕厥。
不得不承认,宇文墨面面俱到,让他除了开始不适应外后面都挺不错。
可他想想,还是不甘,即使宇文墨事后对他体贴入微,他也不想再来一次,就算要来,下次也要他在上。
想到这儿,南牧笙心里舒服多了,在塌上缓了一会,才强撑着酸软的腰腿下床捡衣裳,他正哆哆嗦嗦的将衣裳往身上套的时候,玄关那边的珠帘拨开了。
&么不多睡会?”
一眼明黄色映入眼帘,对面衣冠整齐的男人眉眼含笑的看着他,朝他走来。
南牧笙本能的转身,背对着他羞愧的无地自容,好不容易才把衣衫套好,勉强遮住,别过来!”
不等他把话说完,强有力的臂膀便已经将他圈住,“宫女已经准备了汤泉和干净的衣衫,泡完了会舒服点,朕带你过去。”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南牧笙腿发软的厉害,差点就跌坐到地上。
他含糊不清的答道,“不了...本殿还是...不泡了,回王府。”
说着,他挣脱开来,慌乱的蹲下身去捡鞋靴套,就这个简单的动作,疼的他龇牙咧嘴,‘哎呦’差点就憋不住,显然,他低估了一下午躺在塌上的事。
身后的宇文墨温柔的笑了下,上前一把将他抱到床塌上,随后又去拣了鞋靴过来,蹲下身亲自帮他穿好鞋袜再套上。
看着面前为他穿鞋的男人,南牧笙心里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又紧张又有种美滋滋的感觉,宇文墨一国皇上竟然为他穿鞋,这要是传出去...
心猿意马之际,脸色跟着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眼神也有些发直。
眨眼的功夫,他脚上的鞋靴已经穿好,宇文墨起身,便看到某人神游天外的模样,最终忍不住笑着在他唇上小嘬一口。
&妃,侍.寝的滋味如何?”宇文墨还不忘拿以前的玩笑来调侃他。
南牧笙被他这一嘬弄的七荤八素,下意识的便勉强回过神来,撞上宇文墨那双热情似火的眼神。
他本能的缩瑟了下,一想到之前宇文墨做了他该的事,颠倒了他想象中的样子,南牧笙便恼怒不已,只想骂人,但一想到宇文墨是大邺皇上,他好歹也是个有涵养的太子殿下,所以将骂人的那句话有咽了下去,一双眼珠子狠狠的瞪着他,伸手抱着他的脑袋在他唇上印下霸道一吻,而后又快速分开,
&许叫本殿爱妃,下次本殿要在上!”他用肯定的语气凶道。
宇文墨没想到他突然吻过来,咳咳两声,憋着笑说道,“朕先带你泡汤泉,其他是等你泡完了再商量。”
浸在汤泉中后,整个身体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乳白色的汤泉上浮着少许玫瑰花瓣,将他胸口以下浸在其中,一层层浅薄的水雾萦绕四下,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呈现出来。
南牧笙单手衬着脑袋,看着空荡荡的汤泉池有些不现实,最终一声长叹。
怎么就答应了呢?
宇文墨跟着他去了南晋那大邺谁也继承?棠儿还那么小肯定不行!
还有他把人带回去宇文墨的身份又怎么藏得住?
一连串的问题拷问着他,南牧笙悔得肠子都青了,这种荒唐的事他怎么能答应,当时他就该摔门而去的,可偏偏就在那个时候软了心。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宇文墨动了情,他刻意回避却不知真正回避的原因,每个月入宫两次每次都怀着一种莫名的期待,那次席间被吻后他便再也无法正视和宇文墨之间的友谊,当那个雅士出现在宫里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团怒火是为了什么,虽然他不肯承认。
不知不觉,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朝他靠近,熟悉的气息,让他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宇文墨蹲坐在他身后的地毯上,伸手将他湿长的墨发放于掌中把玩着,水声浮动,泛出微微荡漾的声音,南牧笙缓缓回过头去,隔着一层水雾认真的看着岸上的人,
&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冲动了?”
他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面上挂着细微的水珠,因蒸汽到脸上而红润,那双桃花眼含着水雾,正盈盈水光的盯着他。宇文墨喉咙一紧,掌中墨发还未滑落池中,便已经贴上那白皙的脖子,手掌发出力量,南牧笙被人按了后脑勺,只觉得有种让人掐住命脉的感觉,还未反应过来面前暗了下,唇就被岸上之人强吻了。
再次重温一遍气息后,宇文墨才欲求不满的停下来,他的额头抵在南牧笙的额头上,喘着气息对他说道,“阿笙,不许乱想,朕对你一点也不冲动,只要能与你相伴,朕什么都可以舍弃!”
本来有一大堆话的南牧笙终是没将那些话说出来,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真有什么事,等到了那天,他来解决也不迟。
南牧笙故作轻松的调笑道,“宇文墨你可真是没出息,跟本殿睡过后,连皇上都不想做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本殿回去做太子妃?”他不怕死的伸手在宇文墨脸上一摸,愣是忍不住得意的说了一大堆荤话来,“要是再做几次,是不是本殿叫你把龙椅让本殿坐...”
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堵住,这一次宇文墨狠狠的惩罚了下那张不饶人的嘴,“想坐龙椅?呵,晚上朕跟你一起坐...你坐朕腿上都行!”
尤其是后半句,嗳昧的气息吐在他脸上,南牧笙眼神乱转,小腹一紧,蓦然想起白天下午那些事,顿时腿软了下来,最终南牧笙没底气的骂了两个字——“昏君”。
眼看一个月就要过去了,南乔暗自派人寻找慕白灼还是没有下落,心里暗暗着急。
小白就这么消失了?
东郡王府也没了?
岑溪的计划似乎太顺利了点,她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南乔表面没有一丝表情,可坐在她对面的张名扬却看出她有心事。
她不说,他也不好问,只能不动声色的为她准备了些小食让人端上来。
&点东西,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如你我所愿的!”他说道。
南乔勉强微微勾唇,伸手拿起一块酥饼,还未送到嘴边,胃里便一阵翻涌。
她连忙放下,强压着那股恶心感。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名扬微微皱眉,拿起瞥了一眼桌上金黄的酥饼,“南主子不喜欢吃鱼籽酥?”
听说吴县的特产鱼籽酥做的特别好,他尝过后觉得不错,就把那做酥饼的人重金挖到这里来,原本来想博南乔欢心的。
鱼,她以前也喜欢吃,最近这是怎么了,闻不得这些味道。
南乔摇摇头,“可能是最近肚子不舒服。”
张名扬没再多劝,“要不要名扬去帮您请个大夫?”
还未等南乔同意,张名扬便喊了小千进来,“就说我身子不适,请个大夫来为我医治。”
小千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张名扬,并未多说,低着头应了一声退下了。
&谢!”南乔也不再跟他客气,她的身体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