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沈默云并非一无所知!
师父给她的杂书偶有涉及,顾嬷嬷也曾有意无意给过她暗示,在醉月楼她有所见所闻,那儿后院的廊柱上她还瞧见过几幅春宫图。
可知道归知道,未经人事的她自然还不知晓此刻的她已经极大程度地点燃了面前男子的**。
沈默云没有注意到这男人眼眶里深旋的**和不寻常的微红面色,也没有感受到他的身子正在愈发滚烫,更没有留意到他的肌肉早已变得僵硬紧绷……
她的爪子依旧在他的身上乱走乱翻,那酥麻的触感如电流一般向那男子袭去,所到之处便无不留下了一把把火,叫他的血液顿时加速起来。
崔奕横即便闭上眼,也没法忽视她胸前那两团不大的丰盈压迫着他带来的柔软。她忘了他光着身子,所感要比她敏感地多!
而他只要一打开眼帘,视线便能正好穿过她因趴着而下垂的衣襟,随之投**去,恰恰好将那点春色尽收眼底,强烈刺激着他的感官。
最要命的,却是她的腿,她的身子,在挣扎和扭动间叫他**勃发,几乎已经将他送到了冲破束缚的零界点。
他暗暗哼着咬了咬牙,这游戏,到底是谁在玩谁?
“笨蛋!别动!”
他终于伸出了长腿缠住了她。
“娘子在玩火!”
此时此刻,她才停了下来,她的确不敢动了!
她分明感觉到,下腹被什么顶着,灼热而坚挺……
她终于知晓面对的状况意味着什么。
“我……我……先起来!”
“不!”他依旧拒绝地不容置疑。
还不死心?
沈默云刚要啐他。
“你身子不好,这样走出去该着凉了。还是乖乖泡着,为夫……歇一会儿就好,届时去给你拿棉袍……”
“……好!”心中暖意流淌,她紧了紧他,又拿头拱了拱他,却蓦地感觉身下再次一烫。
这男子的构造……真古怪!
“别动!万一我把持不住,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这一次,她真的纹丝都不敢动了。
她的乖巧终于叫他呼吸渐渐平缓。
“丫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有件事,我还没来与你追究呢!”
“你都知道了?”她讪讪到。
“哼!你家里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自己扛了下来。你要我别管,我原以为只是如往常一般的小事;你要借太白楼,我也没有过问太多;笑言忙忙碌碌,什么事都遮遮掩掩,我也就随了她!可我却未曾料到,你的胆子和魄力竟这么大!”
事实上,此时气氛很好,他真不想动用这个严肃扫兴的话题。
可为了赶紧分散自己下半身那魔鬼一般叫嚣着的注意力,他决定趁此刻好好教育她一番。
“说好了共进退,齐分担的,你真是胡作非为!”他叹了口气。
“我知你是为了不拖累我而扛下来!可你要知道,我这样的人又岂会怕拖累?
人都道我家世好,可我家中却都是豺狼虎豹。表姐姨母虽风光,可最多都只是助力,哪里能严密护我!
打小,我便知晓,若不想任人宰割,被人欺凌,万事都只能靠自己,我的确是付出了比常人多百倍的辛苦,一开始是为了保命,后来是为了护国。
我做得不错,衣锦还乡,在我生父继母面前威风八面,人人称羡,皇上看重,可我还是空虚寂寞,茫然无措,即便是战船,也得要有能栖身停泊的码头不是吗?
还好我遇见了你,我终于觉得人生有了牵挂,有了留恋,有了想要停泊之处,我知道自己多了重使命,那就是护着你!
你家里与平南王有牵扯,我自然早有所察。不过我一直认为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收拾你家的烂摊子还是绰绰有余。
你遇袭后我不淡定了,便与姨母表姐商量后又去请了太后,给了你一个自认为足够应对的身份。这除却是为了你我的将来铺垫,也是为了护你一二,更重要的,还是将来即便沈府出了事,这个身份足够你从这个家中全身而退。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沈府里边的水竟然这么深!
你可知这次之事若是稍微处理不好,你那个轻飘飘的县君身份可保不住你半点。也幸得皇上是个有情义的,否则,你们全家为虎作伥这么多年,皇帝即便再看重秦家,也得要将这根刺给拔了!尤其是你,你知道的太多,管得也太多,若碰上个昏君,只怕早已将你大卸八块!”
“是,是!你说的都是!我还是要谢你,若没有你帮我谋了这么个身份,我要见到皇上,要偷偷带我爹进宫,还不知要费多少周折,吃多少苦头。我素来小心,还珍视生命,自然不会冒险。我就是知道皇上是明君才敢如此。
而且……皇上要对抗平南王,我既投诚,他自然不会动我!毕竟只有我帮他守着沈家,才能将利益最大化!
这次我认错!我保证,以后对你,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所以说你胆子不小,竟然连皇上也算计进去了!”
“崔奕横!”
“嗯!”
“我的亵衣呢?”
“不知道!”
“……还给我!”
“亵衣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
“你那么能耐,这么一大家子事都能安排好,怎么可能连件亵衣都看不好?”
“……”
“我要补偿!”
“……”
“继续沐浴!”
“……”
两人嬉闹扑腾了好一阵,加了几次水,这才停了下来。
澡么,反正谁也没洗成。
最后,到底还是沈默云被他用浴袍层层裹着抱出了浴池。
净房里,满地是水,一片狼藉。她红着脸将净房锁好门后才换下了一身湿衣……
而崔奕横则将之前那次留下的中衣拿出来换了,便大咧咧坐下边喝酒边等她。熏干了头发,两人便躺了下来。
“你乖乖等我!有皇上的安排,沈府暂时还是安全的!太后那里,你好好敷衍着。若有什么事,便去长宁伯府找我表姐。几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嗯!”
“不问我是去的哪里?”
“不是说北境不安吗?”
“你信?”
“去哪儿都不重要!记得平安回来!”
崔奕横搂过她在其额上印下一吻。
她懂自己,她知自己此行机密,便不问也不疑。
有如此知己爱人,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