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得知消息的沈家,还有沈雯静夫妇,都回来看她了,可惜那个时候的余宁霞已经人事不省,大夫已让准备后事,谁曾想到,突然之间,她醒过来了,性子还陡然大变,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沈雯静悲痛欲绝之后迎来大喜,就想即刻认了这个女儿,可是被水冥拦住了。
“还不能认,再等等。”
这一等,就又是五年的时间,在余宁霞二十岁这年,她做了母亲,在等待孩子出生的时候,霞儿却突然消失了,水**妇心碎的同时,也更加明白,他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这一次,说什么也要一家团圆,管他们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黑发人送白发人,只要给他们一家一天团圆的日子,这辈子就算是值了。
这些年,他们已经有太多的遗憾埋没在时间的光阴里,为了那么个破族谱,好好的一家人拆的七零八散,他们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可就在他们下定决心要全家一起行动寻找走失的女儿时,却陡然传来女儿找到,却深陷昏迷的噩耗。
水冥根本来不及和皇上告别,就骑着飓风带着沈雯静,出了皇城。
等皇上接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走了,气的他一巴掌排在龙案上。
“这个弟弟,越来越不靠谱了,朕还没问明白呢,他就不告而别了。”
“皇上,来人说王爷走的很着急,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哼,什么大事,他那边还能有什么大事?就他那娘子,藏了这么多年也不让见,儿子也是,朕到现在为止就见了那么一面,女儿更离谱,摆了这么个磨人精在这里,咦,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他走的很着急?”
“是的皇上,王爷出了宫之后,情绪很消极,跑到城外发泄情绪,暗卫的一封信,就将他拉回了理智,骑上马接上府里的王妃,就走了。”
“王妃?你们看到了?”
“负责传消息的人是看到了,至于是不是王妃,还不太好说。”
皇帝冷哼:“能出现在他马背上的女人,不是王妃又能是谁?”
想到这里,心情就更不好了:“既然带了人回来,为什么不进宫让朕见见,这个女人也是,好生没礼貌,”
皇帝知道沈雯静的存在,知道她闺名里有一个静字,这些族谱上都有显示,可是她是什么身份,长什么模样,这些年,水冥一直没有吐露过。
他不说,皇上也没去查,在他看来,能让自家弟弟这么放在心上的女人,定然是不平凡的,早晚有一天他会见到弟弟的这个间接救命恩人。
可这一等,竟然等了二十多年,他该说自家弟弟沉得住气呢,还是那个女人太过低调?
孩子都生了这么多,愣是不现身,如若不是摆了这么大个女儿在冥王府,他甚至怀疑自家弟弟究竟有没有成过亲。
在他的认知里,能让水冥这么着急的,就只有他的家人,王妃在身边,难不成出事的是他的孩子们?
皇帝拧了拧眉,对着太监总管道:“想办法联系上冥王的人,让他赶紧给朕回个话,什么时候能回来帮朕解决问题,这巫家的事可是大事,绝对不能耽误了!”
太监刚转身,皇帝又朝他摆手:“回来,这段时间冥弟总是不见人,听说是去了宝象国?朕记得,他有个女儿养在宝象国,难不成,这次让夫妻俩着急忙慌离开的,就是这个女儿?速去调查,看看宝象国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以前他不去调查,是想给自家弟弟一个私密的空间,可是现在他需要他的帮助,他却整天不见人影,自己这边呢,又对他的私事一无所知,既然他不主动告知,那他想知道的话,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寻找答案了。
不想,太监接到命令之后,没有急着走,反而看向皇帝,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磨磨唧唧的可不是你的风格。”
“皇上,提起宝象国,最近可发生了一件大事,之前皇上没问过,所以奴才就没提过,这件事不仅传遍了宝象国的角角落落,在咱们凤鸣国境内,也很是出名呢!”
“好了,别卖关子,赶紧说,”
“宝象国的皇后娘娘啊,失踪了好几个月了,而且这宝象的新帝,如今成昏迷不醒呢!”
皇帝眉头一皱:“你说南宫瑾那小子,昏迷不醒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甄酌低头回答:“不久前传回来的消息,只是奴才正命人去查证,所以未及时向您禀报,”
“那现在提及,可是已经查证过了?”
甄酌颔首:“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宝象新帝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蛊,而且这蛊,还是来自于巫族的!”
皇帝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过去,“你说什么?巫族?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把话讲清楚!”
“回皇上的话,您还记得当初巫族的人拉拢先皇后一脉吗?这皇帝的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中上了,这南宫瑾的母妃水月仙出身陵族,陵族和巫族又保持着利益往来,当年这个水月仙从皇宫假死脱身之后,被水凰送到了巫族,受尽折磨之后,又被南宫瑾接到了宝象皇宫,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咱们的人还查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陵族和巫族好似正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至于这宝象国的新帝之所以昏迷,是因为皇后突然失踪引发的毒发,已经昏迷有段时间了,看情况,不太乐观,好在如今宝象的朝堂有影子卫主把控,才不至于失控,”
灵帝从这段对话里,窥探出了一个关键点。
“巫族下毒给宝象国君?他们想干什么?”
之前巫族拉拢先皇后一流,他就觉得这帮人手伸的足够长,如今听说竟然南宫瑾也中了他们的招,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倘若巫族拿南宫瑾的蛊毒说事的话,将来受到威胁的岂不是他们凤鸣国的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