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肃王府的下人看着乐蓝很无语,难道他们靖安侯府的人都这么没有礼数吗?
明明听说靖安侯苏夫人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的才女,难道才女管家就管成这样?
原本今天是王爷先派他来送大雁,这是按成亲是正常的流程走的,虽然五少爷和苏家大姑娘的亲事是先帝赐下的,可是王爷说,不想亏待了人家姑娘家,该有的步骤一步都不能少。
可是他看到的情况却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觉得苏家的人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说苏大姑娘都能嫁出去了。
这可不是他乱想的,京城谁不知道,苏家的大姑娘因从小体弱,被养在庄子上,而靖安侯一家也都娇惯着她,以至于将她养成了一个不懂礼数,粗鄙野蛮,更是不知羞耻的性子!
他觉得五少爷这亲事是五少爷亏了,他们家五少爷多好啊,人长的帅,功夫又好,脑子还聪明,他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比他们五少爷更完美的人了!
正当哲肃王府的下人在天马行空的乱想的时候,苏清已经走了出来,看到乐蓝一手提着一只大雁,双眼顿时泛出幽幽绿光,“这是萧寒苏让送来的?”
很明显,她很鄙视这两只大雁。
乐蓝点头,“好像是吧,他说他是哲肃王府的人。刚刚柳管事把他仍给夜蓝姐姐了,夜蓝姐姐又临时有事就仍给我了,姑娘,我瞧着这两只大雁挺活泼的,是送给姑娘玩的吧?其实萧五公子对姑娘挺好的,姑娘也该回个礼才对!”
哲肃王府的下人愣住了,这怎么成了五少爷给苏姑娘玩的了?还有什么叫把他仍给她了?
他是人,又不是东西,哪里能扔来扔去的?
这对大雁分明是王爷不想委屈苏姑娘,所以多此一举的送了纳采礼!
苏清点头称是:“那…这样吧,乐蓝。我不是教过你烤肉吗?你把这两只大雁拿去烤了,然后分一只出来给萧寒苏送去,当是我给他的回礼,顺便让他也尝尝你的手艺!”
说完苏清还觉得她实在太聪明了。于是又多叮嘱了一句:“给他的那只正常放盐巴,省的没滋味!”
“……”
萧家的下人已经完全处于当机状态,直到乐蓝过来接过两只大雁,他才喊道:“不,不是。苏姑娘,这个不是送给您吃的!这是…这是纳采礼!”
苏清一听,纳采礼?那是什么礼?
萧家的下人一看苏清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懂,心道,果然跟外面流传的一样,是个粗鄙之人。
“这是…我们王爷说了,虽然是先帝赐婚,但不想委屈了姑娘,所以按照别人家的正常流程走一边,先从纳采开始。当然王爷也说了,问名,纳吉就算了,但是这纳采却是一定要的。”
乐蓝眨了眨眼,突然说到:“哦,姑娘,我想起来了,夜蓝姐姐把这个拎大雁的人扔给我的时候好像是说了什么婚礼下达,纳采用雁!”
苏清听的头大,她前世就是武痴。这一世被当男孩养大,哪里懂的这些?
“哦,那是要我养着这一对大雁吗?等日后我陪着它们一起嫁到你们王府去,是不是?可到底是它嫁还是我嫁?我怎么觉得我成了陪衬了…”
好吧。苏清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别人可不这么看啊,他们只会将苏清的粗鄙,不懂理定义的更加深刻。
“大姐姐。”
苏蕙落刚好路过,看到他们在谈论大雁,于是说:“大姐姐。这只是习俗,可是这事本不该大姐姐自己出面来的,怎么闹到大姐姐的院子来了?”
萧家的下人一看可算来个知书达理的姑娘了,于是回道,“姑娘,小的也不知道,刚刚就跟着柳管事一路走就过来了,柳管事又临时有事走开了,然后另一个丫鬟也有事,这不就惊动了大姑娘和二姑娘么。”
苏蕙落礼貌的点点头,“大姐姐,这就交给他们吧,妹妹正好有事想要找姐姐帮忙呢!”
苏清点头,反正这些事她也不懂,而且据说古代的女子都没有自己张罗婚事的,只是今天府中是出了什么事吗?柳叔有事倒是说得过去,可是夜蓝怎么也有事走开了?
不由得她多想,苏蕙落已经拉着她走回了正院,苏清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衣袖:“二妹妹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还是故意帮我解围的?”
苏蕙落笑了笑,“大姐姐这么聪慧自然不用我来帮你解围,只是刚刚妹妹正好路过,想着姐姐这里有许多藏书,想要向姐姐借两本书。”
苏清指了指书房,“想要借什么,自己去拿,记得跟夜蓝说一声,毕竟那里的书一直都是她打理的。”
苏蕙落垂下眼睑,夜蓝曾经是大哥哥的贴身丫鬟,可是大哥哥走了,夜蓝也跟着大姐姐了。
她来到书房,四下看了看,以前这是大哥哥的书房,她也只来过一次而已,“跟哥哥在的时候一样,这点还算是好的。”
她来到书桌前,桌上摆着几本书,有兵法,也有传记,苏蕙落随意的翻了一下,结果从书中掉落一封信…
……
“她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慌慌张张的?我书房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谷蓝在一旁耸肩,又有些担忧,“我说姑娘啊,你明知道二姑娘对你有敌意,你怎么还让她自己进你的书房呢?不行,我得去看看,千万不要被她发现什么才好。”
苏清拉住谷蓝,“谷蓝,没事的,我书房里已经找不到任何对她有利的证据了。再说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翻出大浪来不成?更何况就算真的有什么好了,也让她知道了,她一定会死咬着秘密不敢说的,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哪有那个胆子说出去?我可不信她能有那个能力,独善其身。”
谷蓝想想也是,但心里还是不踏实。
“谷蓝,你说,要是你哥哥还在的话,你会怎么办?”
苏清表现的很随意,就放佛真的是突然心血来潮一般。
谷蓝也没多想,“当然是保护好我哥哥了,父亲已经无故蒙冤而亡,我断不能再让哥哥也…”说到这她苦涩的笑了笑,“瞧姑娘说的什么傻话,我哥哥当年是跟我父亲一起被处死的,哪里有生还的可能性呢?我现在维盼,有朝一日,可以手刃清平侯和鲁国公,以报我余家的灭族之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