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煦听着这话,莫名的心颤,说:“苏公子,其实我父亲不是小看你…”
苏清侧头看着墨煦,摇了摇头:“我知道,他是担心我自己上路会不安全…不过也难为了墨将军了,将他唯一的儿子都贡献出来了!我应该觉得荣幸才对,你担心什么?”
苏清知道,在墨大老爷的眼中,她就算聪明又能怎样?她依然是个九岁的小孩!
让墨煦和苏清一起上路,起码也有个照应,比如说现在,苏清根本就没想过要带些干粮,可墨煦却考虑到了,苏清看着手中的白面馒头,有点自惭形秽。
都说女子比男子心细,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她觉得她有的时候确实很心细,可有的时候却马虎的不行,可以说她绝对是那种该细心的时候马虎,该马虎的时候细心的人!起码苏清是这么评价她自己的。
墨煦看着苏清微微一笑,明白她是真的没介意,于是拿起自己的那个馒头咬了一口:“苏公子,我以后叫你苏清可以吗?我总觉得苏公子苏公子的叫,实在是太见外了。”
苏清侧头看着墨煦的双眼,她最喜欢的就是墨煦那一双眼睛,如婴儿一般纯真,看着他的眼睛放佛世界上所有的勾心斗角,腌臜事都不存在了一样:“好。”
虽然是如此简单的回答,墨煦却很开心,苏清本来就话少,而且很清冷,他能同意已经挺好了,他很知足,不会去要求自行车和手表的…。
可是过了一会,他发现还是压不住心中的那抹好奇:“苏清,为什么?”
苏清疑惑的看着墨煦,她不明白墨煦问的什么意思。
墨煦解释道:“你总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也就在正事上你的话会多一些,而平时待人也是很冷淡的样子,最特殊的大概除了我就是寒苏了吧?但对我你还算和颜悦色。对寒苏嘛…呵呵。”
墨煦干笑两声,苏清恍然,“我并不是话少,只是说多错多。跟别人我不熟。不知他性子如何,为人如何,我只是不想在无意中惹了一大堆的敌人而已。我很懒,敌人多了我嫌麻烦。”
因为苏清觉得说多错多,所以对外人她总是很少说话。但对家人她却是很调皮,有的时候还会开开玩笑,打趣揶揄几句。
墨煦这才明白,怪不得去义兴的路上,苏清的话那么少,更是很少跟他们接触,到了义兴后大家的接触才多了起来,她的话也确实比之前多了一些,但也还是惜字如金的。
“怪不得你和寒苏…!其实你俩很像,寒苏也说过这话。他还说人心险恶,祸从口出。”
苏清顿了顿,人心险恶,祸从口出吗?确实是的,没想到她和他竟然还能有共同的见解。
想到这苏清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和他不同。他…很冷,还欠扁,你很暖,人很好。”
墨煦:“……”虽然他确实挺欠扁的,但什么叫他很冷。我很暖啊?
尽管墨煦明白苏清的意思,苏清说的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是冷淡如冰,万事都不会主动去揽的人。一个是温暖和煦,万事都喜欢当个和事佬的人。
雷突然发出低低的喷鼻声,以示警告,苏清侧目看了过去。
其实苏清早就注意到雷有些不对,初始时以为它只是好奇,所以它才一直盯着左侧草地看。此刻它发出警告了,她不得不随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了。
那是生长着一片梁竹草,因是冬天已经枯黄了,梁竹草很高,固又有王草,皇竹草之称,而此刻那片梁竹草却无风自动。
苏清冷冷的哼了哼,“墨公子,年前你曾说过,你我虽算不上挚友,也可称友,此话可当真?”
墨煦重重的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苏清的雷不是一般的马,它有异动一定是有事发生。
苏清起身道:“那以后便以名字相称吧,也省了公子长公子短的。”
墨煦听后便明白,苏清是承认他作为他的友了,于是也兴高采烈的随着起身,“那是自然,可是现在要先处理眼下这件事吧?也许咱们都想错了。”
苏清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墨煦的意思了,他是猜测这些人就是袭击押送队伍的人,而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不是要抢粮草,而是针对人而来…。
如果是针对人,那么显然是针对苏清的,墨煦为人真挚又简单,而且从来没当过出头鸟,自然不会有人想要夺他的性命,但苏清就不同了。
早在好久之前就有人试过不止一次了,难道那人又开始试了吗?
苏清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觉得这些人或许是另外一批人也说不定…。
“墨煦,你看看,我话都这么少了,却还是敌人无数,若我话多一些,焉有命在?”
墨煦听着苏清云淡风轻的口气,不由得笑了笑,“好了,先把这些人打发了,能问出谁指使的自然最好,若问不出,也要给那背后人一个警告!别把你当成是软柿子!”
这话说的苏清想笑,可面对那草丛她却笑不出来了,粗略估计起码十个人!
那边雷见到苏清和墨煦已经做好准备,苏清已经将腰间软剑拿在手中,而墨煦也从马上解下佩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雷仰起头长鸣了一声,随后猛然向草丛冲了过去!
而那些躲在草丛中慢慢前进的人显然没想到一匹疯马竟然突然冲了过来,结果惊吓之下露出了行踪,他们一共有十二个人,个个身穿黑衣黑裤黑靴,面上还罩着黑色纱巾。
苏清不禁嘴角抽了抽,如果这些人不是来杀她的,估计她还真的有心情大笑一顿的,这些人还真的把他们自己当成乌鸦了不成?
这么想着,苏清就下意识的开口问了一句废话:“你们是受谁的命来杀我的?”
可想而知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对面的杀手哼了哼,反正都暴露了,那就开杀吧!
于是十二个人一拥而上,然而应该来帮忙的雷却悠闲的躲到一边去饮水,吃草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