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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惑,此时也不敢再问了,连忙上前,替顾北轩还债。
赌坊的人拿到了银子,心里也是痛快,又对二公主行了跪拜礼。
“多谢二公主,二公主果然大方。”
“哼,赶紧走吧你,还有你,顾世子是吧,遇到我们公主是你的福气!”
小喜有些不满对着顾北轩一阵冷哼。
二公主看自己婢女这般待人,心中自是理解的。
沾染上赌坊的男人,还算是男人吗?
她心中膈应的很,但想到陌璟的计划,到底还是忍着心中不适,上前呵斥道:
“不得无礼,顾世子也算是本公主年少慕爱之人,虽然最后他娶了谢家女,但总归是本公主曾经思恋的人,如今这般,也只能说是命运无常,我二人无缘罢了。”
二公主说完这些话,不理会身边的婢女震惊的目光,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顾北轩,连忙转身就离开此地了。
再不走,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吐出来。
眼见着二公主走远了,顾北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
什么,二公主竟然喜欢自己?
天,他曾经究竟错过了什么?
随后,又想到二公主现在的行为,着实不是他喜欢的那款。
可谢氏不也是不洁之身吗,他能忍受一个谢氏,怎么可能忍受不了二公主这般。
想到二公主可是公主,若是当年娶了她,侯府现在指不定多么繁荣。
就这样,顾北轩是带着满腹的震惊和后悔回到了侯府的。
回到侯府后,他第一时间来到了丹凤堂。
这会,侯老夫人正在和孙妈妈商议寿辰那日的计划,见顾北轩来了,虽有些惊讶,心里却是高兴的。
“怎么,这几日看你出门匆匆忙忙的,脚都不沾家,今日却有时间来拜见我这个老婆子了?”
侯老太太说这话也算是打趣,自然没有责怪之意。
若是平日顾北轩可能回俏皮回几句,但今日,他显然没这个心情。
只见,他一脸复杂道:“母亲,你可知道,我们侯府曾经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要不是当初娶了谢氏,现在的侯府一定会比现在风光!”
这番话,可是将侯老太太给说懵了。
不知道,为何今日顾北轩为什么会提这番话。
而且,她虽然不喜谢氏,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没有比谢氏更好的媳妇了。
出身高贵,得娘家看重,带了丰厚的嫁妆,这对侯府来说是最实惠的。
若不是有韵儿的仇恨夹杂在其中,她想,就谢氏这个身份,她是愿意给让谢氏给侯府生下子嗣的。
毕竟,谢家的后代很优秀,谢氏生出来的孩子想必也是不差的。
“母亲,你可知道, 二公主她喜欢孩儿,若不是当初娶了谢氏,我现在就是驸马爷了!”
“我的儿,皇家的事你可不要乱说啊!”
这番话,瞬间将侯老太太吓得不轻。
任何人的谣言都可以随意编排,唯独这皇家,实在是不可得罪。
尤其是二公主,她可是太子殿下的胞姐,要不了几年,等太子殿下继位,她就是京中最贵重的公主了。
她的轩儿说谁不好,怎么敢扯到二公主身上了。
“母亲,孩儿说的都是真的,这是二公主亲口承认的,说我是她年少慕艾的对象,还说若不是娶了谢氏,她也不会和我无缘了,母亲,都怪你当初行事太着急了,让我和谢氏绑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当初您坏了我多少姻缘!”
虽然在别人眼中,顾北轩是文不成武不就,但是在顾北轩自己眼里,他自己自然是最好的,配得上这天下最优秀的女人。
而侯老太太自然是看自家儿子哪里都好,闻言,也是惊叹道:
“竟然还有这档子事,那岂不是,我们侯府岂不是……”
“你说呢母亲,我们错过了一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啊,二公主那可是公主,哪里是现在谢氏一个外嫁女可以比的,若是当初我娶了二公主,我现在也算是太子殿下最信任的人了,你看那国公府,陛下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好脸色,只因为太子殿下厚待他们,这破落的国公府门面立刻就撑起来了。”
“还有啊,若是我哄得二公主高兴,说不定我也能混个国公爷当当,做不了官,还不能升爵吗,就算不能如此,凭借二公主这般得太子殿下信任,未来好几十年,我们侯府都是不愁发展的!”
顾北轩是越说,心中悔意越盛。
侯老太太更是心痛道:“轩儿, 是母亲害了你,原以为谢氏算是不错的,没想到这人除了有些钱财之外,什么都帮不了你,如今更是小气到连钱财都不给了,咱们侯府娶了这女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啊呜呜呜!”
侯老太太是真的痛心了,想到侯府失去的那些荣华,眼泪都忍不住掉了几滴出来。
“而且那谢氏若是完璧之身倒也罢了,我与她也能做正常夫妻,可她是不洁之身啊,母亲,您知道这么多年,儿子心中有多憋屈吗,多少次我想和她重修于好,只要想到这一关,我心里就难受啊,母亲,您知道谢氏婚前的不洁,时常让我感觉我不如任何一个男子,甚至平民百姓家的男人我都羡慕,好歹他们娶的妻子是清白的。”
“母亲,我好后悔啊,如果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娶谢氏,这辈子娶了这个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让我觉得我不如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
那种深深的自卑感,没有人能体会,谢氏的存在,无时不刻提醒他,他是个没本事的男人,连婚前不洁的妻子都可以接纳。
就算这世上大部分的男子羡慕他娶了这么一位才女,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不如这世上大部分男子的。
就算他们的妻子再愚笨,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
而他呢,就像一个缩头大乌龟一样,明知道谢氏肮脏不堪,却还要假装不知。
“轩儿,我的儿,你竟是这般想的?”
侯老太太震惊了,她只想着折磨谢氏,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抬不起头来。
等候老太太设身处地思考了一番后,顿觉痛心。
是啊,她的轩儿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她知道谢氏是干干净净的女人,所以编排起来并没有考虑轩儿的感受。
在轩儿的视角里,他娶了一位不洁的妻子,却还要一直隐忍不发,这么一想来可不让人憋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