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肆的脸上有些霾,接过嫣然倒的水喝了下去,却感觉依然没有效果。
“来,你像我这样。”嫣然对着敖肆,张大嘴巴,“你要啊!啊!”
“我有经验,上次医师就是让我张大嘴,啊!然后用一个小夹子把刺夹出来的。”
某男的脸上一排黑线。
“你啊呀,你啊呀!”嫣然一边干着急。
敖肆伸起手指,轻轻动动了,张开嘴,一颗不大不小的鱼刺飞了出来。
嫣然张着的嘴,这才慢慢合起来,翘起大拇指,比了个你很牛的姿势,“呵呵,做了神仙了,就是不一样。”
不是说龙族介于妖和神只间吗?那就往神头上算吧,千穿万穿马不穿。
却见某人已经完全没有继续吃的兴趣了。
嫣然看见敖肆放下筷子,准备起,赶紧伸手去拽,“你再吃点啊!”
呃~哗啦啦!乒铃乓啷!
嫣然宽大的衣袖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在水煮鱼的饭盆下面的,这一伸手,呼啦一下子,菜盘就翻出去了,速度和角度都刚刚好,直直的泼洒在敖肆的前。
他整个袍子前面被油糊了一大片,几抹调皮的红油汤夹着一块白色的鱼片顺着膛滑下去了......
嘶!嫣然只觉得那鱼片这下是占了便宜了。
在看敖肆的脸,错愕、郁闷、愤怒?
“出去。”
嫣然已经感觉到周泛起一股子凉意,“你需要洗个澡,我改天再来。”说完撒丫子就跑没人影了。
一阵风似地跑回自己的寝,正遇到流风刚吃完饭。
“丫头,你这手艺绝了,水煮鱼真好吃。”流风笑意盈盈地擦了擦嘴。
“是吧。”嫣然走过去用胳膊捅了捅流风的胳膊,“如果你被这么好吃的一个水煮鱼卡住了,然后又被泼了一油,再然后还有一片水煮鱼滑进了你洁白的怀里,你会生那个做水煮鱼的人的气吗?”
流风看着嫣然,一秒、二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丫头,你要这么对元昊,我怕他就算恢复记忆也不想要你了。”
嫣然郁闷地“哼~”了一下,脑子里却在想,怎么能够挽回某人的好感,当然如果他有好感的话,不过没有也没事,她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去了趟厨房,又回屋子里面忙碌了一阵,嫣然用布包了一个又大又圆的东西,抱着去了敖肆的宫。
顺着记忆,去到了昨天的那个寝。
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珍珠亮着呢。
嫣然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门。
“谁?”
“我,嘿嘿嘿......”嫣然边说边推开门。
“没让你进来。”敖肆眉头微蹙,正坐在边,只穿了一件单衣。
“我是来道歉的,白天太不小心了,你洗白了吧。”嫣然笑眯眯地问道。
却见某人眉头皱的更紧了。
嫣然进屋,就直接小跑到那个墙角的珍珠那里,用上次的法子,把珍珠一个一个弄灭了。
“你做什么?”
“你别怕,我啥也不做,马上你就知道了。”嫣然边说,边把手里的布扯开,黑暗中顿时两起一团红光,是一个南瓜怪灯,南瓜灯的眼睛和嘴格外搞笑,红色烛光忽闪忽闪的,有些可。
“这是我做的南瓜灯,以前隔壁家的孩子,看到我做的灯就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嫣然把灯举高了一点,捧在前,然后朝敖肆走了过去,也坐在他的边。
某人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额头快拧成一团了,这个女人,总是这么随意进男子的卧房吗?
嫣然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衣,刚刚可能准备睡觉呢,赶紧解释道:“我可不是谁的房间都随便进的人。”
笑了笑凑过脑袋道:“我只随便进你的,嘿嘿嘿......”
敖肆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若......不是父亲交代......
嫣然把南瓜灯顺手放在敖肆的手边,靠着里面的位置,然后轻轻地结印,从储物石拿了个小袋子出来,“白天的事,确实不好意思,这个南瓜灯给你了,另外我再送个礼物给你道歉吧。”
小袋子打开的瞬间,一颗夜明珠出现了,整个屋子瞬间变得亮堂堂,即使在海底,这颗珠子也算得上珍品。
“有没有点印象?”嫣然看着那夜明珠,嘴角微弯,表温柔,“这个礼物是你以前送给我的,现在我再送还给你。”
嫣然抬头,正巧与敖肆的目光相遇,只见他快速转过目光,淡淡道:“我不是元昊。”
“嗯,肆,你喜欢这个礼物嘛?”嫣然又麻地唤了他这个名字。
原来人的脸皮厚度是可以快速增长的,只要迈出第一步,后面会简单很多。
嫣然仿佛看到了他额头跳动的感觉。
“不喜欢吗?不喜欢,你说你想要什么?”嫣然笑眯眯地问道。
敖肆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随后眼睛若有若无的瞟了一下嫣然的储物石。
嫣然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的,怎么能错过这个眼神。
伸起手捂住自己的宝石,“啊!你想要这个啊?这个可不行,没有它,我在这个世界可能都活不过一天。”
嫣然没夸张,她的符纸啊、法宝啊、甚至一些衣物银两等琐碎物品都让她放里面了。
“不过可以给你看看!”嫣然边说边取下了储物石。
女子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微卷而翘,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她轻轻地开口道:“这个宝物是认主的,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可以碰它。”
“我和你。”嫣然拿起敖肆的手掌,将储物石放了进去,轻轻推起他的手指,让他整个握住了储物石。
敖肆的心里只觉得一沉,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
认主的法宝?只有他们两人可以碰?难道自己真的和她有什么过往?
嫣然正愣神,忽然闻到一股味道,定睛一看,那个南瓜灯不知不觉地点燃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敖肆的头发,边上的幔也点着了一部分。
天哪!“着火了!”嫣然一个小跑下,端起边上桌子的水壶,就往敖肆头上浇。
哗啦,水浇到头上的瞬间,火苗一下子变成了燎原之势。
原来是酒!......
刚刚敖肆的表还有一丝柔和,似乎真的在回忆什么,可是仅仅只是一瞬间,什么都没了......
接下来只剩下错愕,然后就是眼中的熊熊烈火和脑袋上的火苗进行了呼应。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