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一个猜测右斗没有说出口,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象的最后一个的话——有些事情就远比自己所想的要复杂的多,远不是现在自己所能插手的。
算了,现在那条鲶鱼王已经死在我的手上,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右斗用自己的左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决定不在理会这个事情,毕竟再怎么想,那条鲶鱼王也活不过来了,再说就算真的有人找上门来大不了死不承认。
现在还是先把这个放一放,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现在已经是12月初,再过几天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训练科的考试分为普通科的教育考试和训练科实践考试,其中关于教育考试的数学、化学、国语等普通科还好自己哪怕不能说优秀至少也能在80到90分之间,训练科目的【魔兽知识】、【急救】、【草药】、【野外求生】、【魔兽喂养】、还有新提升的【垂钓】这几个科目右斗也没有什么问题,可关键是【游泳】和【乘骑】这两个方面,右斗在上辈子的现实世界里就是个旱鸭子,在VR游戏中对于水上战斗还好算是一般,水中战斗相比较其他同类玩家则是完全不在行,所以这个世界中虽然会会游泳,但是却不怎么精通,面板上的数值也显示为刚刚学会的新手的1点,至于【乘骑】右斗倒不是很担心,因为右斗现在的数值这么低的缘故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家里没有可以练习【乘骑】等级的对象,也就是能够骑乘的宝可梦,而且右斗在这个世界也只是骑过陆地上奔跑的宝可梦,对于水中和天空两种乘骑宝可梦都没有试过,所以等级也是只有可怜的1点,但是乘骑这个考验经验和技巧以及身体平衡能力,右斗有信心在倚靠自己在游戏之中的长时间的乘骑和自己的敏捷属性在一个礼拜只能提升。
除了游泳之外的另一个难题就是【投掷】,顾名思义,用来投掷物品的技巧,当然包括了最常见的宝可梦球,这是狩猎宝可梦最基础的技巧,但是不仅仅是用来投掷收服宝可梦时的宝可梦球,包括战斗时的道具支援、特殊的收复扔球技巧甚至一些特殊的,类似投石带、飞镖、手榴弹等武器的使用都需要这项技能的判定,当然学校里只会考站立时投掷宝可梦球的测试而已,难度不是很大,看关键是自己此刻刚好右手的大拇指受伤,哪怕是伤势好了,几个月里也不可能用太大的力了,乘骑也是一样,握力减小的自己能不能抓紧缰绳都还是个问题。
而且虽说乘骑是训练科的课程之一,但是学校里也只是说一些知识,让学生稍微坐在坐骑上然后走两步的程度,学生们自然算不上什么娴熟精通了,这也是那些富家子弟和普通训练家拉开距离的方式之一。
不过很快的右斗就把这一套贫富差距理论抛之脑后,毕竟自己也算不上什么穷苦人家了,现在自己手中的起钱财也足够自己去那些骑兽驯化场里跑几天,唯一麻烦的就是自己的手和驯化场的距离了,最近的一个骑兽驯化场也在另一个县市,坐巴士也要5个小时。
而游泳技能的训练自己倒是不用太担心,恒温游泳馆的价格虽然也不低,可是现在自己已经不太关注了,毕竟游泳馆这种设施还是为大众准备的,像是这种游泳馆的门票右斗大可以朝着父母伸手要点资金。
因为现在的时间是夜间的凌晨2点多,右斗的父母都因为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而坐着车从家中赶来,看着做完手术,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的右斗,久留美太太的眼眶一下子有了发红的迹象,因为刚刚是夜间的关系,右斗被分配到的是一件单人病房避所以到也没有吵到其他的病人。
可惜父母见到右斗给的并不是什么游泳馆的门票资金,而是一个在右斗的脸上映出了清晰的四条指印的耳光,右斗虽然吃惊自己从未打过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举措,但是自己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的苦心,面对这样的情况,右斗只是低头对着自己的父母低声道歉: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看着脸上带着红印的儿子,早川太太想到上前看看却被自己的丈夫拦了下来,虽然在这个家中右斗的妈妈、久留美太太的确占据了食物链的顶端,但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做主的还是自己这位平常在家沉默寡言的喝茶看报的爸爸。
“疾风……”
面对着妻子的担心的轻语和拉扯,父亲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而是转过头去对着妻子说道:
“久留美,你先出去,让我和阿斗单独聊会。”
看着自己丈夫面庞上严肃的表情,妻子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语,而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室,顺带还把门轻轻带上。
站在右斗身边的父亲看着被轻轻关上的房门,长叹了一口气,一边将手轻抚着右斗红肿的脸颊,一边轻声说道:
“阿斗,还痛吗?”
“不要怪你老爸心狠,你知道因为你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你妈妈又多担心、多心慌吗?直到刚才你妈妈都还坐在客厅里等着你回来。”
“阿斗,我知道从小你就有着自己的想法和见解,我和你的母亲对于训练家虽然不算了解,可是你这短短的数个月里就如此频繁的出入医院,你怎么能让爸爸和你妈妈安心。”
看着自己父亲憔悴苍白的脸上透出的一抹疲倦,原本就因为工作加班而无法休息的眼袋更是隐隐露出黑色的眼圈,**着自己的脸颊的手更是带着一种无力的冰凉,这几乎让右斗不能想象这是自己每天都能见到的父亲,明明每天都相见的父亲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可笑的是自己能够观察宝可梦的战力高低、能够分辨出宝可梦的细微差别的眼镜却对自己父亲的变化毫无察觉,对自己父亲的衰老视若无睹,对自己父亲的衰弱毫无所为——那么自己当时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走上宝可梦训练家这条道路的,右斗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宝可梦时候的想法。
那绝不是什么为了保护村子或是拯救父母的想法,而是不折不扣的,为了自己的私欲才想到成为训练家的,而后面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自私才为其套上了一层名为“保护父母”的虚假面纱,但是事实上真的如此吗。
“……真的,对不起。”
视眼前的父母不见而虚假的自认为要拯救几年之后的父母,自己究竟是有怎样的厚脸皮才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来,这种如同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能力究竟做到的连右斗自己都说不出来,这种如同要将自己的大脑焚烧的一干二净的羞愧感几乎让右斗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感情。
“真的……对不起。”
右斗将自己的双手死死的环住了父亲并不宽广甚至还有些佝偻的身体,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只能用着哽咽的语调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对不起”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