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昌和云衫一边喝酒一边对诗,二人的心情甚是欢愉,不知不觉,杯杯盏盏喝了许多的酒。正在喝酒的当儿,云衫忽然把一杯酒,倾翻在桌案上,只见她纤指微动,蘸着酒在桌案上一笔一划地写道;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广昌沉思片刻,也蘸着酒写道;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
“好!这个下句对得好!韵律整齐,已经也很深邃!”云衫忽然明眸灵动,心机一转,说道:“孟哥哥,你看这样行吗?我以这幅联语为题,命你即兴讲出一个故事。你若讲上来还好说,如果讲不上来,罚你喝十大杯酒!”
“我要是讲上来故事,又当如何呢?”广昌问道。
云山沉吟了一下,说:“那……,那……,条件随你定!”
广昌想了 想说:“如果我赢了,也罚你十杯酒。另外,我……,我……,”他壮了壮胆子才又说道:“我还得……,抱……,抱一抱你。”
“耶!你……,你说的啥条件呀?”云衫白皙的脸庞蓦地泛起了红晕,扭捏了起来。
“你不答应,那就算了吧。”广昌撅起了嘴巴。
“那……,那……,俺依哥哥还不行嘛。”云衫的脸扭向了一边,她晃动着身子,娇羞地说。
“哦,好!我这就讲来。”广昌收敛起一脸的坏笑,沉默了片刻,娓娓地讲到:“在古时候那,有一位赶考的举子,住进了京城的一家客店。店家是一位身穿红衣,貌美如花的少女,他们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于是一边饮酒,一边攀谈了起来。交谈了一阵子,举子被少女文雅的谈吐所折服,于是向他倾诉了爱慕之情。女店家说道:‘相公,过往的举子说过同样话的人很多。我便出了一句联语,让他们来对下语,结果都让我失望了。’说罢,少女用食指蘸着酒,在桌案上写道: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举子沉思良久,也没能对出下句,只得憾然而去。举子落榜后,又回到客店来看望女店家。出人意料的是,女店家已死去多日了。”
“举子惊闻噩耗,姗然走到了郊外,驻足在少女的坟前。这时候,他看到坟堆周围,开满了紫薇薇的丁香花。须臾,举子心机一动,吟出了联语的下句: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联语对上来了,可是佳人以赴黄泉,从此阴阳永割。举子的心里充满了懊悔和对女店家的思念之情。”
故事讲到这里“嘎”然而止,良久,云衫还沉浸在凄婉的故事之中。她的眼眸里已然闪动着莹莹的泪花。广昌看到云衫伤心的模样,慌忙掏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云衫,都是我不好,惹得你伤心啦。”
“哎!红尘路漫漫,欢愉少,忧愁多呀!”云衫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是啊,天伦情悠悠,聚时少,离时多呐!”广昌点了点头。
“孟哥哥,不知咱们能不能相敬相爱,白头到老呢?”云衫又问道。
“云衫,只要我们两情相悦,不离不弃,又何必徒增那许多的烦恼呢?”广昌解释道。
“人生得意须纵酒!云衫,来!我们继续畅饮。”说着话,广昌端起了酒杯。
“孟哥哥,方才对诗你赢了,还是我喝吧。”说话之间,云衫已喝下了好几杯,她手里擎着的酒杯,微微地摇晃着。她的眼眸里已盛满了朦胧的醉意,可是她的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说:“来,咱们喝……,喝个痛快!”
“云衫,别喝啦,你喝多啦!
”广昌从她的手中夺过了酒杯,生气地嚷道。
“我……,我没……,没有喝多!孟哥哥,……来,……干,……再干一杯!咱……咱们……,继续遣酒赋诗!”云衫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含含糊糊地说。
须臾,云衫站立不稳,她的身体已慢慢地向一旁倒下。这时候,广昌急忙伸手扶住了她。云衫忽然一头撞在了他的怀抱里,呢喃着说:“孟哥哥,我爱你!我爱你!不知道有多少个漫漫长夜,只有孤灯寒衾陪我到天明。我……,我好怕……,好怕孤单寂寞哦!我好想你能够永远陪在我的身旁啊。”
广昌紧紧地抱着云衫的身体,一只手在她的肩头一下一下的拍着:“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广昌一用力抱起了云衫,云衫已偎在他的怀抱里,低垂着眼帘。她的面庞红扑扑的,抿着小小的嘴巴,像一只憨憨的小猫咪。她那两条细长滑润的手臂,紧紧地包住了他的脖子。柔软滑润的肌肤,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登时,酥胸满怀幽香扑面,广昌已被满脑子的欲望熏得昏昏然了。
广昌抱着云衫,一步一步走进了内室。他走到床边,把云衫放在了床上,而后,弯下腰把头从她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小心递给他脱去了鞋,拽过一条被子,盖住了她的身体。云衫还在不停地呢喃着:“孟哥哥,你不要走,不要离开哦。咱们今生今世,永远也不分离哦!”广昌坐在床边,呆呆地凝望着云衫。只见她躺在被子里,黑黑的长发有些凌乱,白皙的脸庞上泛着红晕,细细的峨眉直插云鬓,长长的眼睫毛盖住了两个眼窝,两瓣薄唇抿着,好似含苞的花蕾。
身边躺着一个如此娇媚的少女,广昌禁不住心跳加速,他忽然感觉浑身燥热,喉咙里有些干涩,于是使劲咽了一下唾液此时的冲动。仿佛是决堤的洪水般,将潜意识溢满,炙热的吻亦重重的落在了,云衫白皙的脸庞上、颈项上;慌乱之中,他的一只手解开了她一衣衫的纽襻。登时,雪白的酥胸坦露了出来。这时,广昌无意中抬起了头,蓦地看到云衫一脸哀怨无助的样子。他的内心震颤了一下,脑海里集聚地翻腾开来;不,不能!我怎能趁云衫醉酒,对她非礼呢?!不能这样浮躁,一定要等她亲口对我,做我新娘子的时候,才……;想到这里,广昌站起身子,给云衫盖好被子,拉下帐子,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