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都在烈日下站了一个时辰了,国王的队列还没有来到。康斯穿着盔甲站在队伍全面,本来他是不想穿的,但所有队长都穿着盔甲,自己不穿不是太做作。这时大家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那些穿着盔甲的长官更是苦不堪言,他们现在就十分厌恶自己这身盔甲了。
康斯虽然热得不得了,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20小队的士兵们原来也跟其他人动来动去的,但看到队长的样子,自然而然也静了下来。又过了好久,当全军的士兵都头昏眼花时,一阵马蹄敲击地面的闷响,震醒大家。全都强打精神,挺直腰杆目不斜视。
随着越来越响的马蹄声,号称崎红国最强的重装铁骑,也就是王室禁卫军出现了。只见全身披着马甲的马匹上骑着同样是全身盔甲手拿长枪的骑士。他们全都是骄傲的看着前方,眼睛跟本不去看那些步兵们。在场的所有士兵都露出羡慕的眼神,重装铁骑比步兵们的梦想,重装步兵,又高了几级。可说是士兵的顶级,当然那是可望不可及的。
康斯没有露出羡慕的眼神,他还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也没有认真的看从眼前经过的重装铁骑们。他脑里想着昨晚听来的小道消息:据说这次国王来到前线,是因为禁卫军的将军提议的。那位将军叫马斯。恩诺,是个十分年轻的将军,是公主众多追求者的一员。因为国王只有一个独生女,成为公主的夫婿的话,将来就是崎红国的国王了,而且传说公主美若天仙还没有对象,这样一个女人当然是众人的目标了。
康斯想到那个告诉自己这些事的人,流着口水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那人好象自己得到公主的青眯一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然这话康斯是不会说出来的,正因为任何人跟他说话,他都不会插嘴,只是默默的听着,也不会传播出去,所以他无意中能知道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消息。
突然康斯感觉到一股视线注视着自己,马上收回思维,顺眼看去。只见在重装铁骑里,有一个同样是全身盔甲的人,但身后披着红色披风的骑士正看着自己,康斯马上就知道他就是马斯。恩诺将军,因为只有将军才能披着红色的披风。
康斯完全没有正视的观察对方,只是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那是很壮很帅很有气势的一个男人,就算他没有披上披风,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凡。康斯心里不由赞叹了一声:不愧是将军!
康斯完全不知道恩诺也同样赞叹他,恩诺本来看到步兵们身子有点晃动,心里充满了不屑,可经过康斯那一队时,全部都站得笔挺,虽然士兵的眼里也有羡慕的目光,但不会和其他士兵一样目光追着骑兵移动,只是看着从眼前经过的骑兵。恩诺知道要看一个长官的素质,就看他所带士兵的表现,从这队的士兵来看,那个队长一定是个人才。等看到康斯时,从他眼里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不由在心中叹道:“天生的军人。”
前锋的5000铁骑好不容易才走过了,这时已经听到远处传来“吾王万岁!”的喊声了,不一会儿,一匹披着黄金打造的马甲,上面还镶满了宝石的高头大白马,搭着一个穿着黄金盔甲披着金色披风40多岁的中年人,在一群铁骑的拥护下,经过康斯的面前。
不用想就知道这就是崎红国的国王了,康斯随着四周的士兵跪下,齐呼:“吾王万岁!”那国王理都不理那些跪下的士兵,骄傲的抬着头策着马,摆足气势缓慢的前进着。如果要一一回应那不是要累死,而且国王怎能向这些士兵回礼呢?国王是至高无上的。这是远古就流传下来的王室规矩。
等国王过去后,康斯他们马上起来了,康斯刚抬起头,就看到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睛。那是一个同样骑着白马,同样被铁骑围住,但却是全身穿着雪白盔甲的美女。康斯马上低头,右手贴在左胸,这是军礼,早几天书记官就交待对公主应该行什么礼了。眼前这美女就是传说中美若天仙的崎红国公主,很多人都用眼角偷瞄这个高贵的公主,但康斯没有,他抬起头后还是正视前方。美丽的公主对他来说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他练公主的容貌都没记住。
公主过后还有一大群骄傲无比,目中无人的大臣和贵族,和最后5000名的铁骑。就这样迎接国王的礼仪,在花了几个时辰后,终于完成了。接到解散回营的命令后,众人都松松僵硬的双腿,三三两两聊着刚才的见闻走回各自的营地了。当然大都是讲公主如何的美丽啊,如何的迷人这些话题,康斯从路上回到营房就听到几百人在谈这话题了。
因为国王和公主的营地搭在康斯那营的附近,所以全营人都在议论公主。在长官会议室20个小队的队长也在这里谈论着。那个15小队的队长就找康斯讲着这些话:“哇,康斯,你看到没有?公主真是如传说中的美丽迷人,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迷人的公主……”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队长打断:“你见过几个公主啊?”看到15队队长尴尬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当康斯正淡淡的露出一丝笑容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人。11到20小队的10名小队长马上起来行了个军礼。他正是指挥这10支小队的大队长。他冷冷的看了看那些没有行礼的其他队长,本来见到比自己高阶长官应该全部行礼的。但久而久之,就变成只对直属长官和大自己两级以上的长官才会行礼了。因为比自己大一级的人没权任免自己,而不是直属长官也没权命令自己做事。
那个大队长的目光扫到康斯身上停下了,嘴角露出一丝奸笑,“20小队康斯队长,马上带人去边界巡逻戒备!”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其他的队长都围在康斯身旁替他不氛,认为大队长公报私仇,就快吃晚饭了,还要去巡逻。因为巡逻要3个时辰才可换班,而军中的饭堂是不会提早开饭或留饭给人,中午为了迎接国王都没有开饭,现在全军都有气无力的等着开饭呢。现在去巡逻肯定要到明天早上才有饭吃。而且边界要什么巡逻?上次敌人才刚攻击完,这次轮到我们攻击了,根本不会有敌人来的,真是多此一举。但康斯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推门出去了。
3年来他们好像习惯了轮流攻击和防守的事了,可惜战争是没有轮流攻防的。
20小队的人听到要巡逻,没有什么怨言,默默的跟在康斯后面,出了军营。经过国王营地时,刚好遇上四周警戒的重装铁骑,其中一名队长拦住他们问道:“干什么的?”
康斯淡淡的应道:“边界巡逻。”
整个营地的周围都有围墙,而且只有三个出口。国王的营地刚好布置在其中一个出口附近。至于为什么要布置得这么靠近边界,可能都跟其他小队长想的一样,这次轮到自己攻击,敌人防守了。
“番号,职务,姓名。”
“坎力偏将麾下20小队队长康斯。”康斯语气还是淡淡的。
那个骑兵打量了一下康斯,正想放行,突然被一个声音制止了:“等等。”众人看去,是那个恩诺将军出来了。现场所有人都行了个礼。
恩诺面无表情冷冷的问那名骑兵队长:“什么事?”
“坎力偏将麾下20小队要经过这里,去边界巡逻。”
恩诺一听马上命令道:“这里是国王的营地,不能随便通过!叫他们从另外一边通过!”说完就转身离去。
那个队长马上和周围的骑兵拦住康斯他们。“听到了吗?这里是国王的营地,不能随便通过!你们从另外一边通过!”
从这里通过到边界的话,只需10分锺。而从另一边通过的话则要花1个小时。但康斯没有抗议,马上带着队员转身离开了。
“队长,我知道有条近路,可以20分锺就可到边界。”一个老兵靠前康斯身旁说道。
“哦,你带路。”康斯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不过队员们在这几个月内都习惯了他的这种语气。
他们穿过已经损坏的围墙口,出了军营来到边界了。康斯回头看了一下那缺口,叹了口气,这破洞是3年前敌人第一次入侵时破坏的,没想到3年了还没修理回去。除了第一次打到这里来外,3年来敌人都是在边界上和我方交战,而且打一下后就退兵。3年都是这样。搞得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这样轮流攻防和只限边界的战争。要是敌人突然来袭……康斯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冷颤,希望不要有这样的事,因为全军都没有防备,而且国王也在军中,一旦敌人来袭,肯定会全军覆灭。
康斯抬头看看已经出来的月亮,喘了口气:“走。”就这样20小队来到边界一座山头,停下暂时休息。除了康斯还站着打量四周,其他的人都坐在地上了,一天没吃东西,又在烈日下站了几个时辰,而且现在还走了十几里的路,没倒下算他们平时锻炼有功了。
“妈的,想到那个大队长我就火起,2年来都没听过派人来边界巡逻的!而且还在就要吃饭时就让我们出来,也不等我们吃完饭后才下命令!”
“不说那个大队长,那个什么将军讲的话就特别伤人!”
“就是!什么这里是国王的营地,不能随便通过!叫他们从另外一边通过!妈的!好像我们是敌人一样,我们也是国王的士兵呀!”
“还有那个重复这句话的那个队长,妈的!拽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想到就想骂娘!”
四周没有其他人,而且队长也不会去告密,20小队的士兵你一言我一语的数落起军中的那些长官来。好像都忘了肚饿和疲倦,全都精神翼翼的说着。
康斯没有加入他们,他独自一人站在山头,眺望着远处已经被黑暗吞没的敌国边界,康斯只知道敌国的名字,黑岩国。其他什么消息也不知道,相信全军也没有几个人知道黑岩国的情况。康斯的目光移向了天空,看着那些星星,心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忙回身喝道:“安静!”
士兵们第一次听到康斯说话如此大声,忙静了下来。顿时四周一片宁静,只听到风声和蟋蟀的叫声。他们不解康斯为啥要他们安静,但看到康斯仔细聆听的样子,也不由竖起耳朵看看能听到什么。
好一会儿,从风带来了一阵若隐若现微弱的马蹄声,那是从敌国的边界传来的。大家的汗毛同时竖了起来。两个字同时吐了出来:“敌人!”他们互相看看身旁的人,在月光的微光下,都发现对方的脸变绿了,自己可能也一样吧,那队长呢?他们同时望向康斯,一看,惊慌的心情突然消失了一半。
因为康斯的神色还是和平时一样,他也恢复了淡淡的语气:“马上回去报告,敌人来袭。”说着就拔出剑走下了山头,士兵们原本往回营的方向跑,但看到康斯走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呆住了。那25个老兵互相看了一下,笑了,也拔出武器向康斯那方向走去。其中一个老兵对剩下不知所措的25个新兵说道:“你们新兵马上回去报告,你们没有经验,一下子就会死去的。”说完转身跟上那些老兵去追康斯了。
那些新兵突然觉得热血沸腾,敌人来偷袭肯定是精锐尽出,他们的队长居然想单独一人去挡住骑兵,让部下有更多时间回去报警。而那些老兵则让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多活一点时间。但如果军营被突破的话,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老兵叫自己回去不是看不起自己吗?新兵们让一个跑得快的人独自一人回去报告,当然那人本来是死活都不肯的,但谁让自己跑得快呢?只好带着无奈跑了回去。而新兵们也拔出武器,向队长跑去。
康斯站在草原上,感到四周都是那么的黑那么的静,抬头看着夜空叹了一息。“自己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如此美丽的夜晚了,不知地狱有没有这样的景色呢?”康斯自嘲的笑了一下。独自一人对抗敌军,下场是怎样,他十分清楚。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把好军人的最后一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康斯回头一看,原来那些老兵追上来了,不一会新兵也追上来了,全都围在他身旁。一看他们里面少了一个人,就知道那人回去报告了。康斯冲着他们淡淡的一笑,就转身看着那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这些士兵的意思,他已经从他们的眼里读出来了。
康斯那道淡淡的微笑,在士兵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带有赞赏、怜惜、责备、哀伤等等各种各样的意思。每个人都感受到不同感觉,但那都是自己有生以来感到最贴心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能让自己留到在衰老的时候回忆吗?这个问题没人去想,因为可能等一下就不能再体会这种感觉了。
士兵们在康斯四周站着,全都望着边界的那边,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大家都紧紧抓住手里的武器。步兵和骑兵决斗,那是九死一生的。他们现在也没想那么多,脑里只有一个字“杀”
敌人的骑兵来到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停下了,人数很少才两三十人,而且是没穿盔甲的轻骑兵。康斯他们同时在心底松了口气,原来同样是巡逻队。按理双方的巡逻队是不用交战的。知道这条不成文条例的新兵们,已经把剑垂下了。
但这时,敌方突然向天空射出一支火箭,那光芒在夜空里特别明显。康斯一见大叫:“侦察兵!”喊出这话的时候马上冲了上去,老兵们也同时冲了上去。侦察兵隶属先锋部队的,是替先锋部队侦察前面情况,一般用火箭来传递信号。也就是说,当发现侦察兵时,后面也就有大部队了。
新兵们没有老兵的反应快,听到侦察兵时还愣了一下,就这么愣一下,前面几个人已经身中好几支箭倒下了。看到插在队友身上的箭,他们才清醒过来猛地向前冲。侦察兵不但是轻骑兵,而且都是带弓箭的。这样可以速度快,攻击远。
新兵还没跑几步,又有几个同伴中箭倒下了,跟本看不到有箭射来,因为是晚上,而且那些箭都是黑色的。其他的新兵在惊慌之余,看到前面的老兵时左时右的跑着,而且有时还在地上打几个滚。虽然有箭射中他们,但都没射中要害,新兵马上学老兵的样子继续往前冲。顿时没有人再倒下了,当然受伤是难免的,但还有一口气就要冲到敌人面前。
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也就是战场经验的分别,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什么军事学院的,根本没有人教你如何攻击和躲避敌人的方法。这一切都得自己在战场上学,用自己的鲜血、用夥伴的生命来学,同时也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教会夥伴。这样学到的东西,永世也不会忘掉。当时老兵们一见侦察兵射出火箭就马上冲了上去,而新兵则愣了一下。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时,新兵肯定也会马上冲上去。这就是血的经验。
康斯腿上和手上都被射中了几箭,他一中箭就马上拔出,当然有些箭是射入骨头的,拔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但他现在还不能死,因为自己还能动。他认为力量、鲜血都用尽流尽的那样子死去,才算对得起自己的生命。
拔掉箭是为了能更好的进行翻滚的动作,当然这些动作不能有规律,不然敌人会瞄准起身的地方射的。后面就有几个做规律跑动的新兵被射死了。至于为什么看到侦察兵要马上冲上去呢?他们是弓骑兵,无论是逃还是站着不动都会被敌人追上射杀。投降?侦察兵是不接受投降的。只有冲上去杀掉他们,才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康斯已经冲到一名骑兵面前,那名侧着马的骑兵已经拉满弓弦,瞄准康斯的胸口射去。如果瞄准脑袋的话,很容易就可以闪过。但这么前的距离,射向没有盔甲的步兵身上,肯定是一箭穿膛。那名骑兵还没来的及高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好像从脖子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而且感觉到喉咙有冷冷的金属存在。怎么回事?那个步兵没死吗?骑兵知道自己中剑了,看了一下那个步兵,只见他那拿剑的手臂上插着一支箭,那箭已经射穿了他的手臂,没想到还能用这样的手,杀死自己。
骑兵用最后的力气吐出两个字:“够狠!”就倒下了。康斯在千钧一发时,用握住剑的手档住的要命的一支箭,同时顺势刺入对方的脖子,但现在右手暂时不能用剑了,为啥不用左手?左手不够灵活,要是慢一点的话,肯定没命。
时间紧迫,康斯没机会拔出箭,马上仍掉剑,捡起那名骑兵的弓和箭。搭弓拉弦瞄准。用力的时候,肌肉压缩到箭身,那种痛楚,让康斯冷汗直冒。射出一箭后,咬咬牙马上又抽箭拉弦进行连射。箭术是他少年时在野外求生的技能,当时的弓箭是在一个战场拾的。现在这把也是在战场拾的,也是为了求生而射箭。但不同的是当时的目标是动物,现在则是人。
连续几箭,边上的几个骑士中箭倒下了,那些骑兵马上转过箭头瞄准康斯射来。康斯忙就地滚开,那些箭都射入地里。康斯虽然躲过了,但那支插在手臂的箭却随着他的滚动,来回移动。痛得康斯豆大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在那些骑兵转移目标时,老兵和新兵就利用这一瞬间全力冲了上来,几乎在一瞬间,那两三十名骑兵都被砍死在马上。弓骑兵让人靠前来是无用武之地的。
看到骑兵们都死去了,康斯才咬牙折断箭支,从两头拔出来,整个手臂都肿起来了。其他还活着的队员围在康斯身旁,老兵还有19个,新兵就只剩10个人了。这次新兵的死亡率虽然有60,但跟以前的95来比的话,真是好得多了。
“现在,军营那里应该准备好了吧。”康斯一边撕下衣服包扎伤口,一边淡淡的说道。士兵们也整理着自己的伤口,他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都没有回答康斯的话。康斯本来就是自言自语,也不在乎他们有没有回答。康斯一包扎完,就去查看那些倒地的同伴们还有没有生存的人。
先处理好自己的伤口,才去查看倒下的队友。这是战场的法则,因为如果没有处理伤口就先查看队友的话,万一突然又有敌人出现呢,而且要是队友又死去的话。那么连自己也会因伤口而降低能力,很容易死去的。为了保存自己一定要把这顺序确认。
康斯检查了几个队友,都没有希望了,看看四周那些也在检查的士兵,他们也是失望的向康斯摇摇头。康斯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大地抖动并传来一阵闷响,先锋铁骑来了。这次可不是几十人的军队,最低限度都是几千人的部队。
康斯望望己方的军营那处,还是一片黑暗,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康斯脸色一变,看来消息没有传到军营,到底怎么回事?马上喊道:“上马!”说着拉了一匹马就上马,但上了好几次才上到马背上,那还是那匹马很温顺才上去的。其他的队员也是这样,好的能骑到马上,不好的则摔下马。好一会儿才全部人骑上了马,这时身后敌人的影子已经看得见了。众人忙策马狂奔,虽然他们没有骑过马,但后面越来越近敌人的马蹄声,和己方阵营毫无反应的这些因素,刺激着他们。
当人类在危急关头,很容易激发出隐藏的能力,和加强原有的能力,这种现象凡是有思维的生物都会有的。当然一下只就被危险压死的,则发挥不出来。但好像康斯他们这样就不同了,后面的敌人好像要追上又好像没追上,使得他们拼命驱使马匹跑快点,并自然而然的变换自己的动作,好让马儿能更自在更轻盈。人真的很奇怪,在不想逃的时候,可以很有勇气的面对敌人,但一旦开始逃走,则完全丧失勇气,只想尽快逃到安全的地方,虽然那安全的地方并不能安全多久。
就这样在危险的栽培下,20小队的成员都快速的成为了骑手。在就快到军营的时候,康斯突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从那衣服来看可以肯定是那个去报告的士兵,因为自己这队人外没有己方士兵会出来这个地方的。康斯没有机会去查那士兵是如何死去的,因为现在不能停下来。
离军营还有100米,可以看到门口的士兵四处乱窜,康斯马上大声喊道:“敌人来袭!”其他的士兵也跟着大喊。希望能让军营里的人有所准备,虽然敌人很快就会攻来,但一点点准备也好,起码不会在睡梦中被人杀死吧。
好像回应他们似的,在康斯他们刚喊完,军营里也出现了喊声。康斯叹了口气:“总算……”可没有说下去,因为从军营里传来的喊声并不是“敌人来袭!”,而是让他们听到后全身发冷的喊声:“国王驾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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