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刘昭容弯腰捡起了那幅画,未待她展开,只见那画上露出一角,沾染上了一滩红色,她抑制不住好奇心,展开来看,只见画上的女子容颜艳丽,却如同浑身沾满了血迹一般,诡异的令人心惊。七色字小说网http://m.qisezi.com
刘昭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左顾右盼,待到确认周围没人,外头的人也不会进来之后,她快速的将画卷了起来,放回了匣子里,归为原位。
那画的落款,是先帝的印章,可见画是先帝所画,已有些年头。
可上头的那些红色如同血迹一般的痕迹,却是崭新,看起来日子应该没有多久,应是近期所为。
此处,是小皇帝之处,除了他,再没有人敢在先帝所作之画上如此所为,更别提那画上的女子,乃是当朝太后,盛宝龄。
刘昭容不敢久留,唯恐被小皇帝发现自己不小心看见的画,留下了熬好的甜汤,便带着人匆匆离开。
她原以为,小皇帝对太后,只是有那般特别的想法,可单从这样的一幅画上看来,却不单单只是那样的想法,恐怕其中多少参杂了少许的杀意。
刘昭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她不敢想象,小皇帝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她从未见过这般别扭之人,欢喜与杀意并存。
意识到这一点的刘昭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根本就是疯子。
而她现在,正在与疯子周旋,她这段时间的言行举止,都是在讨好这个疯子。
刘昭容根本不敢想,如果小皇帝当真将自己当作了太后,他舍不得杀太后,那自己呢,自己并非盛宝龄,他若想杀,自己如何躲得过?
此时的刘昭容才发现,事情远没有她所想的那般简单,与疯子为伍,性命都成了问题。
而此时,回来的小皇帝,瞥见案桌上的食盒,并未理睬。
可当他坐下后,目光瞟向不远处的架子上,只见原先开口朝里的匣子,这会儿,开口朝外,他顿时脸色一变,起身大步走了过去,将架子上的匣子取了下来打开,只见原先卷得极好的画卷,这会儿是有些散开的。
可见有人碰过这画卷,还见过里头的内容。
他眼里划过一抹蚀骨的寒意,视线落在那食盒之上,他将东西放下,行至门口,沉声问,“方才谁来过?”
原本守在外头的内侍一愣,“回陛下话,是昭容娘娘来过,送了甜汤。”
刘昭容近来得宠,这宫里宫外客都清楚着,便只是送个甜汤便走,他们这些个奴婢,向来都是看主子的脸色行事。
如今刘昭容正得宠,谁知道这日后,这后宫之主的位置是谁,可不敢得罪。
于是便真让人进去了。
小皇帝眉色凝重,眼底的寒意不散反而更甚。
那寒意,看得那两个放行的内侍背脊一凉,隐有不妙之感,顿时心中有所猜测,是因为放刘昭容进去一事。
而正如两人所料的一般,小皇帝一改往日里外人眼里温厚良善的样子,声音沉而冷,犹如铡刀一般,落在两人的脖子上。
“来人,将人拖下去砍了。”
一句了结性命的话,在小皇帝说来,便只是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那两内侍哭着喊着,仍旧被人拖走了。
小皇帝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将那食盒打开了,里头确实甜汤,指尖触即碗壁,一片凉意,还带着细微的水珠,显然是冰镇过的。
这样的甜汤这个时候喝下去,必然十分痛快。
可小皇帝刚尝了一口,便眉头紧锁,这个刘昭容,发现了什么吗?
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发现,刘昭容有意在模仿盛宝龄,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
而如今,便连这幅画卷,她都看见了,只怕所有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这个刘昭容,若是什么都发现了,便不能留了。
他素来秉承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小皇帝兴致恹恹,随手便将勺子扔回了食盒里头,与那装了甜汤的碗撞上了,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
…
刘昭容一路是快步小跑回的寝殿,好似后头有人追着自己似的,她频频回头,便是怕撞上了熟人。
她此番进宫的首要目的,先是在金与高争夺之时,扮作温顺乖巧的模样,以静制动,在这后宫里头,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后来她想着,无论自己是因何受宠,可目的都达到了,也都无妨,而下一步便是将小皇帝的心思拿捏着。
先前刘昭容以为自己确实拿捏住了小皇帝的心思,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的。
小皇帝可实在是隐藏得极深,若非近些日子来,发现的一些事情,让刘昭容改观,否则这辈子怕是都发现不了,他是一个疯子。
若是这些让盛宝龄知晓……
只怕太后与小皇帝,便是明面上,都再装不下去母子情深了。
刘昭容的脑子突然涌现出来这种想法,可想着想着,她却开始觉得在这后宫,无论如何选择,都是极难活下来。
…
四月底,已经开始入夏。
蒹葭端着一盘冰镇过的果子,放到了桌旁,“娘娘,这是南边今日才送过来的果子,奴婢方才拿去冰镇了一下,这会儿吃,爽甜又可口。”
盛宝龄原本没有食欲,可这会儿瞧见了这一颗颗殷红剔透的果子,倒是突然有了几分胃口。
她指尖捏起,捡了一颗果子送进嘴里,果然爽甜可口,她不由弯了弯眉眼,“可还有?”
蒹葭如实回答,“听闻送进宫里来的还蛮多的,好似要在这边栽上几棵树。”
她原本还以为是玩笑话,谁知道去了后,发现,那些人还真的是将树苗给栽起来了,想来这会,是还有许多的……
想着盛宝龄近来胃口不佳,这瓜果瞧着清爽可口,便拿了一些冰镇了送过来,果然喜欢。
盛宝龄勾了勾唇角,“给朝中的一些官员人家都送出去些,也好让他们也尝尝。”
蒹葭狐疑的盯着盛宝龄看了两眼,说是朝中官员,给人瞧瞧,只怕主子根本就只是想让裴大人瞧瞧,这才扯出旁的大臣们。
她心里已然看破,可嘴上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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