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啊!这次我们损失惨重啊!微臣让人粗略估算下来,被贼人抢走的东西起码价值三十万贯之多啊!”
当裴徽报出这个惊人的数字时,李隆基顿时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威严和睿智光芒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眼珠子几乎就要凸出来了。
他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但却半晌都合拢不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之情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之中。
李隆基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揪住了一样,一阵心疼感瞬间传遍全身。
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在一夜之间损失如此巨大的财富。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费心费力地督促着手底下的人全力建造那座宏伟壮丽的元气宫。
为了这座关乎他吸收别人元气的宫殿能够早日完工,他不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然而,由于工程规模实在太过浩大,所需的费用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若不是之前他强行逼迫裴徽承担了其中一半的开销,恐怕如今的国库和内库早已被掏空殆尽。
但现在裴徽这边被人抢走了价值三十万贯的货物,还有没有能力承担他修建元气宫花费。
想到这里,李隆基整个人感觉都快要被气炸了。
“三十万贯啊……”李隆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裴徽,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本来是用来修建元气宫的,就这么轻易地落入了那群贼人的手中,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他们怎么敢的!”李隆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琉璃茶杯又摔落桌案,晶莹剔透的琉璃片碎了一地。
原本就已经气得满脸通红的李隆基,此刻更是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这群该死的贼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李隆基怒不可遏,声音几乎要冲破屋顶。
他紧紧握着拳头,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他心中的愤恨。
他一边愤怒地咒骂着,一边在宫殿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踩在了贼人的心口上。
那紧皱的眉头和凸起的青筋,无不显示出他内心的怒火正熊熊燃烧。
“朕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终于,李隆基停下脚步,赌咒发誓般的说道。
裴徽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圣人息怒啊,其实被抢走的那些货品倒还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听到这话,李隆基不由得转过头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裴徽,问道:“此话怎讲?难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不成?”
裴徽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回答道:“回禀圣上,确实如此。”
“真正要命的是,这些丧心病狂的贼人居然胆大包天地放火烧毁了我们大量的作坊啊!”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李隆基耳边炸响。
他瞪大了眼睛,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颤声问道:“竟有此事?那损失究竟如何?”
裴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微臣经过一番初步估算,发现接下来每个月的盈利至少都会锐减一半以上啊!”
“而且由于作坊被毁,想要恢复正常生产恐怕需要耗费不少时日和财力。”
听完裴徽的汇报,李隆基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两下。
这个打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元气宫就难以在计划时间内修建完成,这直接影响他能不能增加元气和寿命啊!
然而,尽管局势已经如此严峻,但李隆基心中仍然抱有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暗自思忖着裴徽那边或许还藏匿着大量的财富可供调用。
可是,当他看到裴徽那深深叹息、满面愁云的模样时,这丝最后的侥幸也几乎被无情地击碎。
只见裴徽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圣人啊,如今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
“接下来,微臣每月向内库进献的钱财不得不削减一半以上啊!”
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面露难色地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微臣此前向圣上承诺用于修建元气宫的款项,只怕在短期内亦是难以如数兑现了……”
“什么?!”李隆基闻言,如遭五雷轰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碎,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裴徽,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似的。
刹那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他猛然从龙榻上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挥,将桌案上的奏折和笔墨扫落在地。
此刻的李隆基满脸怒容,原本威严的面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他那双原本威严的眼眸此时瞪得浑圆,好似两只燃烧着熊熊烈焰的铜铃,喷射出无尽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带来噩耗之人焚烧成灰。
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高高鼓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句充满杀意的话语:“这群该死的恶贼!朕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诛连九族,全部杀光!”
需知,当下内库逾半之费用皆是仰仗着裴徽所创建并掌管的炒茶署、琉璃署和肥皂署所获取的盈利予以支撑。
尤其是那座元气宫,于李隆基而言,其重要程度实在是非比寻常。
只因据那位自西域而来的大法师所言,倘若此宫殿得以顺利竣工,对于皇帝陛下增益元气将起到举足轻重的效用。
此时此刻,裴徽仍旧眉头深锁,满脸忧虑地向着李隆基禀报:“圣人,微臣如今着实担忧至极呀。”
他稍作停顿,紧接着说道:“微臣生怕那些贼人一旦得手尝到甜头后便不知收敛、欲壑难填。”
“亦或是另有居心叵测之徒眼见天工之城作坊和库房内的财物竟是如此轻而易举便可遭人劫掠而去,进而心生邪念,想尽办法前来大肆抢掠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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