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这次过来是准备在连山农大和连山科大进行两场招聘的,虽然说招聘会是两场,但却有着先后之说。
你也清楚,像是这样的先后是衡量一所院校综合实力的标准。
谁先谁就有优势,对外宣传的话,也是能提升自己的地位。”
苏可在吃了一块竹笋后,放下筷子,端起茶杯润润嗓子后笑着说道。
“所以那?”
苏沐边吃边问。
“所以原本准备在农大先举办的招聘会,我决定临时取消,定在科大那边!”
苏可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坦率的说道。
“因为学生会的这事?”
苏沐心里明白。
“对!”
苏可很直接的点点头,脸色认真的说道:
“农大的校学生会是不能代表所有学生的潜力和资格,但在一定程度上却是一所学校的缩影。
我不相信农大那边的校领导对这种事是一无所知的,要是说他们不清楚就算了,可清楚却依然纵容,哥,你说我还有继续招聘这所学校毕业生的必要吗?”
此刻的苏可是恼怒的。
“你这样想问题有些偏激吧!”
苏沐摇摇头说道。
“很偏激吗?
我觉得再正常不过。”
这次说话的不是苏可,而是坐在旁边的李乐天,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将一只螃蟹腿丢到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觉得小可说的很对,分析的特别有道理,像是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这样做。
不可能说你农大犯了错,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吧?
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太过大度?
要清楚,这样的大度往往就是一种纵容,会让农大继续我行我素。”
“真的要是如此,是对农大前途命运的耽搁不说,更是对所有学生的一种侮辱!
他们卖命的考进这所学校,结果那?
碰到的却是这种龌龊的事情,换做是谁不恼怒?”
“再说苏沐你觉得苏可这么多年的人事工作是白做的吗?
她难道分辨不出来这种体制下教育出来的毕业生和那些从严治校下走出来的是有不同的吗?
你呀,不能说将自己代入到省长的角色中,从现在就开始护犊子,要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事。
何况科大也是你们连山省的,这又没有便宜别人。”
话是这样说,但这事能这样做吗?
连山农大那边的心理能承受住这种反转的落差?
“哥,你要是觉得这事有可挽回的机会,不如这样吧,你下午没事的话就去农大那边转转,你亲自去他们的学校里面感受下,看看我刚才说的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吗?
你只有亲自体验过那里的事情,才会知道这个学校的学生会是多么气人。”
苏可眼珠微转后建议道。
“这个建议好!”
李乐天是摆出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姿态来,笑着大声说道:
“我也好久没有去过大学,要不咱们就去感受下当年的青葱岁月。”
当年的青葱岁月?
苏沐无语的瞥视一眼,“我是有当年的青葱岁月,你有吗?
你那时候的日子过的是花天酒地的很吧?
你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家走出来的孩子的艰辛。”
“我!”
“我哥说的对,你就是不知道人间疾苦。”
苏可很力挺的说道。
李乐天当场败下阵来。
说别的都能反对,惟独这事是不能的,他当年过的的确就是那种鲜衣怒马的生活,在学校中会好好听课?
你想多了,一看到书本就犯困的他,对书本是有着天然的免疫。
“别说那么多,就说去不去吧?”
李乐天很利索的直接岔开话题,他可不想就这个话题一个劲的聊下去,他肯定会落败的。
“去,为什么不去?”
苏沐眼底寒光闪烁。
他想要亲眼看看这件事,看看这事背后隐藏着的猫腻,如果说事情真的像是苏可说的那样严重,必须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
……
燕珞市陈氏房产总部。
总裁办公室。
“陈总,少爷那边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就是有人想要故意针对少爷而为之的。
这个人叫做邝舍,是邝家被驱逐的那支邝予的亲弟弟。”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面色恭敬的说道,看向前方的眼神充满着火热崇拜。
他就是秘书方德。
眼前这座办公室占地面积足足有二百平方,除却办公区域外,在旁边还有着一个茶室,此时此刻坐在茶室中品尝着香茗的是个面色阴鸷的中年男人。
男人面色红润,眉毛极为浓烈,面相威武不凡。
他就是陈兴致。
陈氏房产的掌舵人,陈华的亲生父亲,如今燕珞市鼎鼎有名的房地产老板,是说一句话就能让这座城市商业界晃三晃的角色。
有意思的是这个茶室的墙上悬挂着的不是什么名人字画,赫然是一柄柄古剑。
每一柄古剑全都造型迥异,隐藏在剑鞘中的剑锋寒气逼人。
不要觉得这些都是玩具,随便一柄剑抽出来,都是能够杀人见血的。
“邝舍?”
陈兴致举着茶杯,略微吃惊后,眼底闪过一抹玩味光芒,“方德,不要那么拘束,坐下来说话,将你调查到的消息都说出来。”
“是!”
方德作为陈兴致的心腹,是知道他很多秘密的,因此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在安静落座后,方德就恭敬的给陈兴致端茶倒水。
“少爷说在学校中被人欺负,我就去调查了下,除了看到当时的不清楚监控视频外,最重要的消息都是黄乐同说的。
您也知道,这个人是靠着咱们陈氏房产才能走进农大的,是听咱们吩咐的。
是他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真相说出来,基本上和我调查到的没有出入。”
“当时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用黄乐同的话说,像是邝舍这样的学生不是说不能开除学籍,但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开除学籍的话,操作起来很是麻烦不说,只要惹出祸端,对谁都没有好处。
他建议这事就这样吧,他会暗地里操作,不会让邝舍再招惹到少爷。”
“当然黄乐同是不清楚邝舍身份的。”
最后这话是重点。
假如说黄乐同清楚邝舍的身份,还敢这样肆无忌惮的站在陈华这边吗?
那是要另行对待的。
陈兴致也清楚这个,冷笑一声后,将茶杯猛地放到桌面上。
“你觉得这事是意外事件吗?”
“应该是意外吧?”
方德有些心惊胆颤的说道:
“根据黄乐同说的,这事原本就不是邝舍引起的,是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后才导致这事出现的。”
“这就是问题所在!”
陈兴致嘴角冷笑连连,寒彻的说道:
“原本没有邝舍的事情,后来他却加进来,分明就是故意要针对陈华。
陈华是谁?
那是我陈氏房产的继承人,是我的儿子,是谁都知道的学生会主席。
你说要是没有点阴谋的人,敢这样公然顶撞吗?
就算是再不懂事,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摆在那里,是谁都敢挑衅的?
要不是说有预谋的行动,后来会发生那种退会的事情?”
“陈总,那您的意思是说咱们要收拾邝舍一顿?
反正这个邝舍和别人是不同的,他虽然是邝家人,可在邝家却是不得志的,就算是邝家的那些旁系都敢随便奚落和嘲讽。
因为他是邝予的亲弟弟,就连邝予在邝家都被人惦记着整治。
邝予是没有办法帮到他的!”
方德脸色恢复冷静后,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光芒狠声说道。
邝予?
陈兴致当然知道这个,要不是因为邝家对邝予是不理不睬甚至还有所怀疑的,你觉得他敢在这里妄议邝舍吗?
邝家毕竟是连山省的第一家族。
“不需要那样去做!”
陈兴致摇摇头,嘴角冷笑着说道:
“邝舍是邝予的弟弟,邝予在邝家是最被怀疑和监控的对象,你觉得邝东楼会愿意给邝予任何崛起的机会吗?
要知道当初毕竟是邝东楼将邝家大权从邝予这支手中夺取的。
亲二叔,狗屁的亲情。”
“那咱们就这样无动于衷?”
方德目光闪烁了下。
“当然不是!”
陈兴致目光深沉,冷漠的说道:
“陈华是我的儿子,是我的宝贝儿子,没有谁能伤害他,邝舍敢羞辱他就是在羞辱我陈家。
你说邝舍要是邝家主脉的话,我肯定是不敢说什么,但既然是一个被邝家如今主脉忌惮的人,这事就有的运作。”
“你知道黄三羊吧?”
“黄三羊?
您说的莫非是那个邝东楼家的外戚?”
方德眼前一亮。
“对,我说的就是那个黄三羊。”
陈兴致深深的凝视了方德一眼,冷冷的吩咐了两句后,冷笑着说道:
“这事你就交给黄三羊去办,他会好好的收拾邝舍一顿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要暴露出来,不能让人知道是咱们陈家想要动邝舍,懂吗?”
“是!”
方德面色微紧,站起身后恭敬的行礼转身离开。
陈兴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邝舍,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邝予,不知道你在看到邝舍被人收拾后,还会这样无动于衷?
继续韬光养晦?
你的隐忍功夫真的就这么厉害吗?”